瞥了眼外界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牧宇将荀云拉到了房间的最深处。
“十方救苦天尊，曾经也是这里的候审人？”
除了十方救苦天尊之外，荀云还说出了几个牧宇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
此刻已经喝醉的荀云口无遮拦。
在荀云的讲解下，牧宇也逐渐了解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在曾经，终审庭的力量还未得到莫名强化之前，就迎来了一批恶徒。
那些恶徒中，神性污染的存在占比并不多。
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强大。
虽然还远不如上帝这般恐怖，但对当年的终审庭来说，不亚于一场灭顶之灾。
律法无法审判的存在们联合在一起，在终审庭大闹了一场，为终审庭留下了数道不可逆转的伤势。
眼下这至今都未曾再投入使用的走廊，就是它们的杰作之一。
而牧宇所熟知的十方救苦天尊，也是它们其中的一员。
但即便是十方救苦天尊，居然也不是它们的领导者。
真正的领导者，还另有其人。
令荀云不解的是，当初那批人，完全是有摧毁终审庭的实力的，然而它们却并没有那么做。
以至于终审庭才能在后来，逐渐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覆盖了数百公里的恐怖诡异。
即使在里世界内，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尊这样的存在。
“他们当时有做什么吗？”
因为听到十方救苦天尊的名号，联想到自己无故获得的舍利，牧宇直接出声问道。
“唔。”
荀云思考了一下。
“好像也没有做太多的事情。”
“只是在终审庭内埋下了几个隐患，想要借此掌握随时让终审庭覆灭的能力。”
“不过在终审庭发展起来之后，所有隐患都被拔除，它们也就成了一帮子笑话。”
“这样吗？”牧宇点了点头。
能覆灭终审庭却不做，还要在终审庭内埋下隐患。
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诡异能做出来的事情。
祂们究竟图谋终审庭什么东西呢？
不过看荀云的样子。
作为一名编号法官，他所知道的内容应该也不会太多。
而且，他应该对那些候审人非常忌惮的样子。
若不是酒后失言，也不会告诉牧宇这些信息。
而这时，荀云终于撑不住醉意，倒了下去。
牧宇眼神从荀云身上收回。
相比起这个意外的线索，牧宇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那就是成功引起堕懒的注意力。
第一步已经完成。
凭借着千面人的游商，巨型企业的商品已经成功在终审庭内打开了销售渠道。
只要后续的游商赶来，牧宇很快就能依靠千面人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地下的所有店主。
而巨型企业，也将彻底垄断终审庭内的食品行业和日用品行业。
在这个基础上，牧宇便能推行一种全新的模式：外卖。
底下的这些存在不敢上去，是因为它们背负着监禁的判决，不敢进入终审庭的影响力范围。
而牧宇手中的游商则完全不惧。
它们的主动进入终审庭的，而非以候审人的身份。
所以在这种时刻，游商们反而能在终审庭内畅行无阻。
那些存在完全不可能进行的外卖行业，只有游商们才能做到。
而这也是牧宇实现彻底垄断地位的一项措施。
几天时间匆匆过去。
事态就如牧宇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巨型企业的香精效果太好。
几乎每一位服用过汤水，或吃过肉食的法官律师们，都忘不了这种独特的味道。
终审庭内不可能找到味道更好的东西。
因此，牧宇所推行的外卖服务也得以在终审庭内快速流行。
毕竟配送费，也仅仅只需要0元而已，完全在那些法官律师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一时之间，地底变得有些冷清，而终审庭的地面则更加热闹非凡。
扑鼻的香气在大街上肆意传播着。
纵使许多本身不参与交易的清廉之徒，最终没能抵挡住诱惑，成功沦陷。
而因为牧宇的刻意引导。
配送范围在终审庭内实则有着限制。
若有心人特地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
那些外卖几乎都集中在堕懒的高塔之下，似乎想要引起谁的注意力。
而它们，成功了。
高塔顶端的房间内，堕懒张开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一个月一次庭审的频率，果然还是太快了，就该改成三十年一次才对。”
“您的话我会进行反馈的。”
在堕懒的手边，站着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助理，这是祂作为三大法官所具备的特权。
“嗯。”堕懒轻轻点了点头，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就在堕懒百无聊赖的躺在大床上时，突然注意到，塔下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
“那些律师们在干什么？”
以堕懒的眼神，可以看到。
塔底走过的律师中，很多人都捧着一碗热汤，在干活的途中慢慢品味。
助理顺着堕懒的眼神看去。
“那些应该是地底交易所的汤水吧？”
听到这，堕懒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地底交易所的汤水？
作为三大法官之一，堕懒瞬间便明白了那种汤水所使用的材料。
终审庭内外人不进，内人不出，能用来煲汤的，还能是什么东西？
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会拥有黑暗。
倒不如说表面的光明越盛，内在的败絮越多。
终审庭会有这种人，堕懒是完全可以猜到的。
只不过令堕懒想不到的是，这帮律师居然猖狂到在祂的塔下喝这种汤水。
“他们在哪里？”
“曾经极恶事件发生的候审走廊。”助理恭敬的回答道。
“那里可以避开终审庭的影响力，便也能躲开您睿智的目光。”
“但想必若您亲临那里，那条走廊马上就会回归终审庭的怀抱。”
“免提。”堕懒出声打断了助理的话。
太麻烦了。
堕懒难得升起来的一点点斗志，已经被走下高塔，前往地下走廊的路程消磨殆尽。
一想就是个麻烦事，堕懒干脆当自己没问过刚刚的问题。
助理似乎已经习惯了堕懒的性格。
于是给出了一个提议：“您，为什么不试试外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