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一点都不感动。
他又不是傻子,苏绮一提到让冯芷萱做他的秘书,他就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不就是想架空他吗?
这女人,就是贼心不死!
他干笑:“她这么有能力的人,跟着你不是挺好的吗?我可不敢横刀夺爱。”
“不要紧,”苏绮大度的说道,“虽然很舍不得,但现在你更需要一个对集团熟悉的人,所以我可以忍痛割爱,让她来帮助你,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冯芷萱都有一些紧张了,还特意的将身体前倾,让柳青的脑袋跟自己身体的接触更紧密一些。
柳青看出了她的意图,恍然大悟:
“原来她们早就已经商量好的,难怪这个女人突然间对我态度变好了,原来是有所企图。”
苏绮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有这么一个人做秘书,能够更好的帮助他了解这个集团。
——一想起苏绮拿给他的那一大堆资料,他就头疼得想摞挑子不干了。如果有一个对那些资料熟记于心的秘书在身边,随时可以咨询,就用不着死记硬背了。
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想要拒绝,他必须要考虑一下该怎么拒绝。
肯定不能说“我怕你们两个架空我总裁的权力”,这个理由说出来太伤感情了。
而且,这个理由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真要对自己自信,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权利会被一个小秘书给架空。
要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才行。
只是急切间,他也想不到什么理由。
本能的就想到了一个万能的理由——我要问我妈。
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理由也挺简单的,太丢人了,这显得自己就是一个妈宝男。
沉吟间,就听到苏绮给他说着让冯芷萱做他秘书的好处。
对集团的人事和产业投资都有着比较深的了解,现在和那些中高层都保持着微信联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快速的反应。
以后他们就是夫妻,一个当总裁,一个当副总裁,彼此间的默契很重要。
冯芷萱跟着苏绮几年,对苏绮的行事风格有着比较深的了解,一些事情,有冯芷萱作为桥梁,更有助于双方的沟通了解。
至于这么好的人才苏绮为什么不留着,那是因为苏绮自己对集团已经足够了解,她办公室也有自己的专属秘书,都带了几个月了,也能派上用场。
而柳青对集团一无所知,需要一个集团的老员工来带他。
而在这方面,就没有比冯芷萱更适合的人选了。
苏绮当然也知道柳青在担心什么,跟他说:
“你要是担心和芷萱合不了拍,那也不要紧,先试上几个月。等你成为了集团总裁,对集团有了一定的了解,再换一个人当你的总裁办公室秘书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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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芷萱很紧张,一边给柳青按摩,一边软声求道:“柳先生,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吧,我一定能让你满意的。”谷
她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苏绮手上,而是掌握在柳青的手上。
在苏绮连自身都保不住的情况下,还来跟这个男人对抗,那显然是不明智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央求。
——虽然有一些讨厌柳青,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心地不坏,甚至比她的女神心地还要善良一些,更有人味一些。
她讨厌柳青,主要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抢走了她的女神,并不是讨厌这个人本身。
横刀夺爱的家伙,而且夺的还是她的爱,她当然不会喜欢。
现在为了女神的事业,她也顾不得那些了,只能委曲求全,低声哀求。
一边哀求着,一边还用身体磨蹭着柳青的后脑勺。
苏绮又在旁边说道:“其实我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让芷萱能够重回集团,以后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她是因为你的事情被辞退的,除了你,别人都不敢让她重回集团来。所以柳青,就算你不喜欢她,我也希望你能让她给你做几个月的秘书,等你当上了总裁之后再换一个,我也能给她在集团里另外安排一个工作。”
说得还挺诚恳的。
冯芷萱做她的私人助理,由她私人发工资,在薪酬待遇上可以跟以前一样,但是在个人的发展上,肯定比不上以前在集团里做秘书。
在集团做总裁秘书,那算得上是一份不错的履历,以后就算是在这个集团混不下去了,去别的公司应聘,履历上也好看一些。
做私人助理,那还真算不上什么履历,把那样的履历填上去还不如不填。
就不说跳槽的事,在集团做秘书,时间长了,还可以做中高层的管理,升职空间还是挺大的。
苏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哪怕冯芷萱知道苏绮的想法,听到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苏总这样安排,确实也是为了我着想。”
顿时被一股幸福感给包围了。
然后,对柳青说道:
“柳先生,我以前冒犯了你,我知道是我的性子不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那样了。只要你能让我做你的秘书,给我一份这样的工作,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怎么责罚我,就怎么责罚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尽可能的变得柔弱可怜。
伴随着的,还有身体的动作。
柳青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心里想着:“苏绮说得也没错,我确实需要一个对集团熟悉的人来帮我。既然可以几个月之换掉她,这几个月的时间,也不用担心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董事,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权力,她就算架空我,又能有什么用呢?再说,我又不是个死人,想要了解什么,还是可以了解的。”
知道冯芷萱态度改变是为了要给他当秘书,反而对她放松了警惕。
有求于人而献殷勤,和无缘无故的献殷勤,那不是一码事。
后者总会让人感觉有什么阴谋。
人家有求于他,还要在他手下谋一个正当的差事,那就没道理对他下毒手。
这么一想,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侧头问冯芷萱:“真的我怎样责罚你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