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本官奉亲王之令

就在西门庆扭曲惊呼之际——林冲第一拳便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侧肋,一阵酸痛让他尖叫的像只被按上条凳待宰的猪。

林冲的第二拳打到了腹部,酸水都快被打出来了,西门庆浑身一缩,弓的像只大虾,这次连痛叫都没有了,只剩下反着酸水的咳嗽。

“你不是刚刚叫嚣着让我们喊你爷爷嘛。”高坎挥了挥手,林冲这两下可没留力气,再打下去西门庆半条命是肯定没了的,“你说你该不该打。”

“小人……该打……小人该…打。”西门庆趴在地上,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腹部,却是不敢再有别的举动。

“西门庆,你知道阳谷县有个武都头吗?”高坎顺便打听打听武松的下落。

“武…都头?”西门庆赶忙回想,难道是他什么时候招惹过武都头?仔细思考三五遍,都不见此人印记,这才放心一些,喘了几口粗气,“回大人的话,小人不知道阳谷…阳谷有什么武都头。”

哦,看来武松还没来阳谷,那么武松就有可能在两个地方。其一便是还在其老家清河,其二便是去了柴进那里。

清河距阳谷不远,倒是也可以去看看。

若是到了柴进那里,那便有些不好办了。

“西门庆啊,我也不瞒着你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高坎拿起赵琏给自己的令牌,让林冲接过去给西门庆看。

林冲蹲在西门庆身边,把令牌展现给他。只见他伸长脖子,抬头看去,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赵”字,其下方,刻着“安定”二字。令牌是小叶紫檀材质,深紫色,字体用鎏金覆盖,皇室威严十足。

“这——”西门庆吃力的摇摇头,“小人不知,小人没见过。”

“这是安定王赵琏的令牌。”高坎款款道,“你当然不知。”

“本官奉亲王之令前来。我也不知道你哪儿惹到人家亲王了,莫非你除了在此间作威作福以外,还有别的勾当?”高坎借用亲王的名义,这让众人恍然,怪不得高坎对西门庆这么熟悉,还非要来阳谷县,原来是亲王有令,“你且老实交代。”

高坎也只寻个由头,总不得无缘无故打上人家府上的吧。赵琏是个不错的背锅侠。

“冤枉啊,小人不知啊……”忽地,西门庆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白,口中喃喃道,“是娄太监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什么娄太监?”高坎看他面色发白,心中暗道,莫非他真有什么别的手段?自己还误打误撞出来一个案子?正欲细问,门口传来一声,“知县大人到!”

高坎示意鲁智深把他提起来,扭头看向身后。

一身着深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残破的门洞,眼皮跳了跳,走了进来,恭敬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来鄙县视察?”

下面有人和他禀报说两伍威风凛凛的禁军来到了西门庆家,他就隐约猜测此人不简单。要不是京城里那个太监给他来信让他照看照看西门庆,他才不愿意跑来看看情况。

这个西门庆无恶不作,他头疼很久却无能为力,巴不得今日有高人给他收了呢。

“本官新上任的郓州团练使高坎,负责梁山匪盗一事,同时负责探查西门庆与娄太监一案。”高坎自我介绍到,“不知这位大人?”

“本官阳谷知县,燕家齐,见过团练使大人。”知县扫了眼肃穆的禁卫,又扫了眼鲁智深手上的西门庆,“不知这西门庆——”

高坎眼珠子一转,“燕大人,可否借用府衙一用?我要开堂审理西门庆一案。”

“可以。”燕家齐一摆手,“请。”

画面一转,来到了阳谷的府衙。

高坎坐在了原先燕家齐的位置,而他则坐在下首的交椅上,身旁是府衙的文书在记载。

按照高坎的说法,燕知县算是陪审。

“西门庆,你和娄太监的事情是藏不住的。”高坎对着下方瑟瑟发抖的西门庆说道,“如今皇城司正在审查娄太监,这也是我直接来阳谷找你的原因,不过我知道,对比于他,你最多算是个从犯,若你认罪态度好,也许可以捐银逃过这一劫。”

“这位大人,小人真不知道。”西门庆牙齿一团打紧,哆哆嗦嗦道,“每年娄太监就从小人这里拿好几百两银子,还让小人准备一批茉莉根的粉。”

“娄太监全名!”高坎一拍惊堂木,“还有这茉莉根的粉有何特殊?”

“大…大人,娄太监全名叫做…叫做娄宗,这茉莉根的粉末是一味安神的药。”西门庆眼睛悄悄的看了眼高坎的脸色。

“你敢撒谎!”高坎“噌”的一声,一把抽出身边禁卫的大剑,大踏步上前,欲势要砍。

“我说我说!”西门庆吓得用手杵地,慌忙想躲,却被鲁智深一脚压在地上不得动弹,于是尖叫道,“这茉莉根的粉有微毒,吃多了会……滑胎!”

滑胎!高坎不由得想到了很多宫斗戏都会有的戏码,怪不得西门庆看见亲王的令牌这么慌啊,看来是真的能害到亲王这个层面。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高坎冷冷的看了西门庆一眼,这事儿他十成十的逃脱不了了。宋徽宗那家伙虽然子嗣颇多,但哪个帝王会容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人,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也不想给,但那个娄宗……他威胁我……”西门庆鼻涕眼泪一把,就要爬着去抱高坎的腿,“不是小人的错,不是小人的错啊……”

高坎躲过西门庆伸过来的手,沉声道,“还有,你和娄太监的书信往来都放在何处?”

人证有了,但物证也要齐全。

“都在小人药材铺库房进门的第一块青砖底下。”

“很好,此事皇城司自会核实,若你所言不虚,那我保你无事。”说着,他拿过文书所记,让他签字画押。

“当真会保我无事?”西门庆拿着笔的手发颤。

“你又不知娄太监会拿茉莉根做何事,无知者无罪嘛。”高坎笑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极、是极。”西门庆连连点头道,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我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认罪的西门庆,高坎拿起文书,又盖上了自己的官印,然后呈给了燕知县,燕知县差异的看了眼高坎,本想拒绝,可未曾想高坎一不小心掉下了安定王的令牌和殿前司的节制令牌。

“燕知县,这一不小心掉了,可否帮忙捡一下。”高坎很有礼貌道。

燕知县看在眼里,心里一抖,弯起腰,看到牌子上的那些字,赶忙捡起来交给高坎,讪笑道,“大人下次可要小心些,这东西可不经摔啊。”

“一定一定。”高坎咧了一嘴白牙,开心的看着燕知县按下了官印。

“阳泉先生,先去药材铺取证,然后再把这文书快去上交给皇城司。”

高坎将文书交给他,然后又让王虎安排两个亲兵一路护送着。这才又把视线放回西门庆身上,“那就有劳燕知县把此人看牢,待朝廷回话再进行处置。”

“走!”高坎一挥手,“咱们奉亲王之名,还要把西门庆的家给抄了,出发!”

抄......抄家?!

“不要啊!”西门庆这一下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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