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阿布催促的声音,骆古直接丢了个‘滚’字过去,外面顿时安静了。
池真真赶忙起来收拾洗脸,而骆古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池真真被看得脸红。
“我在想,还有没有进行婚礼的必要。”他诚实地说道。
池真真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刚才已经接受我了。”
池真真眯眸,是,没错,她刚才其实已经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打算,可那不都是在顺其自然的情况嘛。
她想了想,说道:“那照你这么说,你是在说话不算数咯?”
“没有。”
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池真真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她加快手上收拾的动作,先出去看看阿布还有没有在外面。
阿布刚才被山洞里的骆古怒吼了一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骆古,但她又遵从族长的命令过来叫骆古,只能心惊胆战的在山洞外等着了。
果不其然,山洞里传来了脚步声。
阿布搓搓手,紧张的盯着门,门一开,骆古的配偶先从里面走了出来。
“骆古的配偶,昨晚睡的好吗?”阿布还没来得及把目光放在骆古身上,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冰若寒霜的目光。
“还不错。”池真真笑笑,“你是来找骆古的吗?”
阿布点点头,这才大胆地看向骆古说道:“骆古,族长让我来叫你。”
骆古嗯了声,脸色臭臭的。
“小东西,你先跟着阿布去吃点果子和肉,一会儿我来找你。”骆古说道。
池真真皱了下眉,怎么对她的称呼又变成了三个字?
但她随即恍然过来,他这个人啊,该吃的醋一滴不少,私下里叫她名字,有别人在的话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称呼。
算了,反正都已经听习惯了:“嗯,我等你。”
说完,骆古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挡住阿布的视线,头一低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池真真的脸又跟着红了起来。
阿布看着骆古高大的身影,猜也猜的到他在干嘛,而且她也意识到骆古为什么会冷着脸出来,她好像……又打断了他们做一些事。
阿布默默后退一步,低着头懊恼,下次再来叫骆古的时候她一定要贴在这个门上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等判断清楚了再叫人。
骆古离开后,池真真看了眼阿布,她本来以为直接出来就能跟着骆古去水潭那边接小崽和雪花,结果他因为有事要去找他阿爸。
“骆古的配偶,我们去那边吃果子吃肉吧。”阿布指着不远处的空地说道。
“好。”池真真点头应下,把门关上后和她一块过去。
空地上燃了不少火堆,肉香味飘的到处都是,闻着这味道池真真也饿了。
“骆古的配偶,我刚才是不是打搅到你们配种了?”阿布凑到她身边问道。
池真真差点一个趔趄。
“看来真的是!”阿布惊叫一声,万分懊恼,“对不起啊骆古的配偶,下次我一定站在门外把动静听清楚了再敲门。”
“……”池真真,“这,大可不必。”
走到一燃烧的火堆前,在烤肉的几个女半兽人跟她打了声招呼,池真真坐下啃了个果子吃。
她边啃果子边看向四周,倒是没有看到土门部族的人,她挺想知道阿朵拉他们到底住在多远的山洞里。
“骆古的配偶,族长阿妈跟我说了要准备婚礼的事,要不你先跟我讲讲需要怎么准备?”阿布坐在她身边问道。
“对呀骆古的配偶,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婚礼,这个婚礼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听到她们疑惑的声音,池真真收回目光跟她们解释了一下。
这几人听了,纷纷赞同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以骆古在我们白黎部族的地位来看,的确是值得受到大家的祝福,咱们的族长和族长阿妈其实也可以举行一下这个婚礼呢。”
“不仅仅是他们,你们有配偶的话也可以举行。”池真真说道,“每一对在一起的人都值得被祝福。”
她这么一说,顿时让这些听着的人露出向往又期待的目光。
不光是她们,就连池真真也开始期待起来。
虽然这个地方的环境有限,但她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唯美的原始婚礼架构。
没有气球,没有彩灯,没有婚纱都没关系,原始元素的婚礼也很有纪念意义。
吃完了肉,骆古的阿妈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骆古的配偶,吃好了吗?”
池真真赶忙问了声好,倒是没有在阿妈身后看见骆古:“吃好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准备婚礼的东西了吗?”阿妈说道,“大概需要多少人来帮你准备?”
这个……人数这方面池真真也不太好说,说多了吧怕耽误其他人的事,不过她看围在火堆旁吃肉的那几个女半兽人是一脸期待的样子,恨不得能跟着一块帮忙。
她道:“也不需要太多,阿姨你看着安排就好。”
“族长阿妈,我们也可以一块帮忙。”几个女半兽人说道。
阿妈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今天第一天,我们先把举办婚礼的场地选好吧。”池真真搓搓手开始行动起来。
“场地是什么?要怎么选?”阿布好奇地问道。
池真真眨巴眼,她觉得有必要先把婚礼的整个流程都跟他们说一遍,不然整个过程做着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干啥。
于是池真真按照自己对婚礼的想法把整个流程都跟她们cue了一遍,刚开始大家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很快大家都明白了池真真的想法。
“那这场婚礼一定需要很多的鲜花吧!”
“对!如果把花瓣摘下来撒在空中肯定更漂亮!”
“还有骆古的配偶说的什么婚纱,我们可以找一张非常好看的兽皮做出来,最好是要白色的!”
白色的兽皮婚纱……
池真真突然想到了一点,她看向骆古阿妈说道:“婚纱这个就不用操心了,之前阿姨不是送给我过一张雪白的兽皮吗?那张兽皮刚好合适当婚纱。”
被她这么一提醒,阿妈也反应过来:“我想想起来了,那张兽皮还是骆古阿爸送的,那正好了,刚好我一次也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