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影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说:“不是,我是觉得,原来你看着挺玩世不恭的,还挺能当好一个爸爸的。”
卫放就笑:“那可不,我可是卫放啊。”
“少臭屁了。”
夫妻俩在那里斗嘴,宝宝咯咯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但只有宁思影和卫放自己知道,他们俩个人都太年轻了,估计还有很长一段要磨合的路走。
到了十二月底的时候,纪兰生了,生了一个女宝宝,取名李诗韵。
诗韵长得很像妈妈,特别漂亮。
这可把李云和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李诗韵一出生,就是一个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郁真那天有课,等到纪兰生了,才接到电话,于是就立即往医院赶去。
纪兰还是顺产的。
这可把李家那两老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本来对李云和结婚就没有抱希望了,结婚了,对生孩子也没有抱希望。结果纪兰怀孕了。
现在生出来的孩子也健康,真的是满足得跟什么似的。
郁真到医院的时候,纪兰被照顾得很好。
李云和也在身边,握着纪兰的手。
小婴儿睡在医院的婴儿推床里。
“妈,你还好吧?”
郁真有点急切。
纪兰这个年纪生孩子的确是很遭罪的。
纪兰的气色很苍白,说不上好。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她看着很虚弱,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与温柔。
她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呢,怎么能自己先垮了。
“真真,我没事的,真真,我很好,你别担心。”
“你还没看过你妹妹吧?”
郁真有点想落泪。
她欢喜的站起来,说:“好,我去看看妹妹。”
她弯腰看向推床里的小婴儿。
小婴儿皱巴巴的,脸也红红的。
好小,像一只小猫咪。
那小拳头,也是紧紧的捏着。
郁真好奇的伸手碰了碰。
小婴儿的手却是伸开了,然后,紧紧的抓着郁真一根手指不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妹间的感应,小婴儿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眼睛,看起来很呆滞和懵懂。因为小宝宝一开始的眼睛就是没有那么机灵的。
郁真忍不住笑了:“妈,妹妹睁开眼睛来看我了。”
李云和也是笑了:“看样子,韵韵很给姐姐面子哦。”
郁真也不由笑了。
在医院里陪纪兰一起吃了晚饭,宁辛远来接,郁真有点不想回去。
纪兰已经能下床了,她下床来走动的时候,李云和就给她穿上厚一些的衣服,生怕她着凉了。
“囡囡,你这傻丫头,妈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
郁真和宁辛远,都愣了愣。
郁真失声道:“妈,你叫我什么?”
纪兰说:“傻丫头啊。”
“不,不是这一句,妈,前面,你叫我囡囡?”
纪兰恍然大悟:“对啊,我叫你囡囡。以前你小的时候,我就叫你这个名字的。后来你上学了,大家都取笑你这个小名,所以我才没有叫了。因为现在生了韵韵,我才突然想起来,以前就是这样叫你的。”
郁真和宁辛远,不由对视了一眼。
“好了,你们两人怎么了?快回去吧。辛远,路上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好,妈,我知道的。”
宁辛远的手紧紧的牵着郁真的手。
司机在前面开车,郁真看向宁辛远,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她笑起来,有点控制不今天自己,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六哥,你听到妈怎么叫我了吧?原来,我就是囡囡啊。”
宁辛远伸手摸了摸郁真的眼角上的泪痣,眼里蕴含着深情。
“是啊,真真,原来是你,我找到你了,真真,真好,我找到你了。”
郁真也没有想到,当年她和宁辛远的纠葛原来早就有了,原来这么深。
她无意识的一个举动,好像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不,不止,很多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六哥,真好。以后,我就不用吃醋了。之前我吃的醋,原来是自己的。”
宁辛远一听,就笑了:“原来你以前还吃过醋啊?”
郁真说:“当然了,你心目中有这么一个小白月光,我能不吃醋吗?人家就给了你一个糖,你就念念不忘。万一哪一天,你真找到了那个人,她给你的不止是这个,你是不是就想要?”
宁辛远伸手捏了一下郁真的鼻子,说:“尽会强词夺理。现在知道了,知道是吃的自己的醋了。”
郁真说:“六哥,你脚踝上的刺青,我一直没有看是什么。等会回去你给我看看。”
宁辛远却有点别别扭扭的。
等回到星苑,郁真去拉宁辛远的裤子。
“你让我看看。”
宁辛远似乎有点羞赧:“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行,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刻的哪个心上人的名字。”
两个人缠斗间,郁真扑到了宁辛远的腿上,身子朝下,就要去扒拉宁辛远的裤子。
终于,郁真还是把宁辛远的西裤拉了上来,看到了宁辛远脚踝上的刺青。
zz,然后,一个小小的心型。
郁真微微一愣,一开始可不是刻的这个。
“真真,爱你?”郁真问,“你这个代表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宁辛远点点头,说:“是。”
“但我以前看到的,可不是这两个字母。”
郁真认真的回想:“是什么呢?”
她想了一下,说出口:“好像是,n,两个n,对不对?连起来,就是nn,囡囡?”
郁真一想,越想越能解释得通了。
“哈哈哈,六哥,你太好笑了。原来你这么纯情的啊。原来,你听到那时候妈叫我囡囡,你就把囡囡的首字母给刺上去了。宁辛远,你当时怎么不刺胸口的位置呢?”
郁真翻了一个白眼。
果然,人都有犯中二的时候。
宁辛远见她还笑,有点恼羞成怒了:“你笑什么?你再笑!”
“哈哈哈,那你怎么又把这两个字母改成zz了,是怕我计较吗?”
宁辛远不答话。
郁真却是话锋一转,语气一柔,伸手摸了摸宁辛远的头,说:“傻瓜,白受这个罪了,没想到囡囡也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