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在不知不觉间,情愫暗生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就算是不喜欢吃糯米甜酒的人,也会觉得这味道很好闻。

“哇,妈,感觉闻起来就好喝。”

“你先尝尝,看看要不要加点糖。”

郁真尝了一口,眼眸一弯,一副幸福的模样。

“不用了,妈,就这样子已经够甜了。”

“好。”

纪兰先给大家一人盛了一碗,端上桌。

“辛远,这是我自己酿的糯米甜酒,你尝尝喜不喜欢,锅里还有。”

大家一起坐上桌。

郁真晚上喝糯米甜酒,就不准备吃饭了,而是以这个代饭。

热热的糯米甜酒喝下去,又暖又甜,连胃都热乎乎的,暖洋洋的。

正好驱散了寒冬的冰冷。

宁辛远拿起勺子舀着尝了一口,郁真不由紧张的看着宁辛远的反应。

宁辛远笑道:“阿姨,很好喝。”

他虽是第一次喝,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一碗甜米酒里,藏着一个母亲的浓浓爱意吧。

郁真喝完了一碗,又去盛第二碗。

她从小到大,都很喜欢糯米甜酒。

因为夏天容易坏,所以,每次都是到了快过年的时候,纪兰才做。

“真真啊,你少喝一点。你酒量不好,到时不要醉了才好。”

其实这酒,说是酒,度数并不高,就连小孩子都能喝。

只是郁真小的时候贪吃,有一次还真的是喝醉了。

喝醉了,她还不明白,看着纪兰说:“妈,我怎么觉得天在旋转啊?”

那时,让纪兰忍不住好笑,这个小贪吃鬼啊。

“妈,不会的。我的酒量是两杯啤酒,我跟六哥试验过了。这个糯米甜酒,哪里就会让我醉了。”

她慢慢的喝了三小碗,喝下去,整个人似乎都好像有一些飘飘然的快乐。

郁真托腮看着宁辛远。

宁辛远和纪兰正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气氛十分的融洽。

纪兰说:“真真,你吃完了,你就去沙发上先看一会儿电视吧。”

郁真乖乖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在放着什么,她好像都看不进去。

宁辛远吃完饭,帮着纪兰把碗筷收进厨房。

纪兰过意不去,连忙道:“辛远,你放着我来。”

宁辛远道:“就几个碗,不麻烦的。”

纪兰要自己洗碗。

宁辛远平常在外面,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能在她家就当牛当马的使唤。

就算是将来结了婚,成了她的女婿,纪兰也不会托大,也不准备让宁辛远做这做那。

“好了,辛远,我来吧,我去洗碗,你去看电视。”

宁辛远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

郁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吃好了?我妈做的糯米酒好喝吧?”

宁辛远点点头。

他尝过很多的山珍海味,也喝过无数的好酒,但却是在郁真家吃得喝得最开心。

也许是因为她们家里,有着他向往,却又求而不得的温馨。

后来他被宁家认回去,认祖归宗,徐珠跟着母凭子贵,她不敢再随意打骂他了,而是改为讨好他。

但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宁辛远伸出手搂住了郁真的肩膀。

平常这个时候,郁真一定会不依的推开他。

但今天晚上的郁真十分乖觉。

她的头靠在宁辛远的肩膀上。

宁辛远的肌肉线条流畅,手臂枕着十分舒适。

郁真干脆伸出手抱着他的胳膊,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娇娇懒懒的。

她今天这样主动,倒是让宁辛远觉得十分欣喜,同时只觉得心里也软软的,软得一塌糊涂。

“真真,你喝醉了吗?”

这甜米酒就算是喝上四五碗,也没有两杯啤酒的度数。

郁真嘟囔道:“你才醉了呢。我怎么会醉,这又不是酒。”

电视里正放着当红的剧。

宁辛远看着电视里演的东西,兴致很淡。

然后,他微微愣住,因为郁真的手,却是在他的背上挠了挠,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隔着衣服,宁辛远却仍然觉得心尖有一些发痒。

他喉咙微紧,声音微微有点涩:“真真,你在做什么?”

郁真看着他,问:“那些伤疤,还疼吗?”

宁辛远脑子里不由浮现起之前自己高烧时,他烧得迷迷糊糊,郁真的眼泪落在他背上的伤疤处。

原来不是在做梦。

宁辛远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郁真立即如被烫到般的收回手,嘴硬道:“谁关心你了啊,想得美。”

话音刚落,宁辛远人却已经逼近。

郁真不由往沙发靠背仰。

宁辛远却是步步逼近,一双眼里目光灼灼。

他的手撑在郁真的两侧,郁真有一点心慌意乱。

宁辛远的唇落了下来,吻了上来,完全是情不自禁。

他觉得,这个小丫头有让人疯魔的本领。

她只是稍稍流露了一点不同于平常的关心,他就有一些没法控制自己。

他们俩人的感情始于一场交易,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情愫暗生。

郁真心下有一些慌乱。

她妈还在厨房里,历史又一次惊人的重演。

还好,宁辛远没有吻太久,那唇因为润泽的原因,带着引人遐思的湿意。

宁辛远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

眉微蹙,似乎有棘手的问题需要处理。

等挂了电话,宁辛远对郁真说:“我得走了。我们最新开发的一款机器人,出了一点问题。”

郁真点点头,说:“好,你去吧。”

宁辛远低下头,在她唇上再次吻了一口,说:“我走了。”

纪兰也已经将厨房收拾好了,宁辛远扬声喊道:“阿姨,我要回去了。”

纪兰从厨房里走出来,道:“好,辛远,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真真,送送辛远。”

这一次,却是宁辛远道:“不用了,外面冷,让真真在家。”

他很急,换了鞋子,大步流量就走进了电梯。

郁真将门关上,纪兰看着她道:“真真,你跟妈说实话,辛远对你好吗?”

当妈的,估计都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害怕女儿遇人不淑。

就如她当年一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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