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远不再理会徐珠,开着车扬长而去。
要去哪里,郁真也没有问,宁辛远也没有说,车里有一些安静。
过了一会儿,宁辛远才开口:“就这么一点亏也不能吃?”
两次跟徐珠对上,郁真都没有吃亏。
郁真没看宁辛远,说:“你是我的金主,她不是。”
言外之意,她可以忍受宁辛远的气,但绝对不会忍徐珠的。
而且,她也没有想过进宁家的门,没有想过跟宁辛远结婚,自然也不在乎徐珠的感受。
徐珠看她的目光,活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妈不喜欢我。那我也没有必要讨她的欢心。”
因为,她没有嫁入宁家的野心。
宁辛远唇角却勾了起来:“她不喜欢你,不是因为太爱我。而是因为,你不听话,她不好控制。”
他今年二十六了,操心他的婚事的,不只是宁老夫妻二人,宁德晨,还有徐珠。
徐珠想找一个听话的儿媳妇。
她可以通过控制儿媳妇达到来控制宁辛远的目的,显然,郁真不在其列。
郁真不置可否。
此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有不放手的时候。
车子戛然停止,郁真偏头看过去,却是一家药店。
宁辛远解开安全带,说:“在车上等我。”
郁真没有多想,点点头。
她拿出手机,打开镜子模式,就着车灯看向自己的脸。
轻轻一碰,就很疼,红肿了起来。
那一巴掌,徐珠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不过,她也没有手下留情。
既然一开始就交恶了,那她索性就将这个恶人做到底。
只要徐珠不先动手,她绝对不会去招惹。
但若徐珠动她,她必不会容忍。
车门又打开了,宁辛远上了车。
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宁辛远将袋子扔过来,说:“给你。”
郁真一脸莫名其妙接过来,打开一看,然后心里微微愣住。
里面装的是一盒去淤消肿的药膏,以及冰袋,还有一条纱布。
“把你那脸敷一下。不然一会我带你出去,顶着这一张脸,别人还以为我打了你。我宁辛远从来不打女人!”
明明是关心的举动,但是在宁辛远的嘴里,却是变了味。
郁真的唇角轻轻勾了勾,眼里有了笑意。
“宁辛远,谢谢你。”
她喊这一声宁辛远,这感谢,带了点真心的味道。
宁辛远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说:“感谢?大可不必。今天晚上在床上,你卖力一点!”
郁真听到这话,心里的感动,瞬间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明明是禁欲冷厉的主,说出来的话,让人,真的是,……
郁真拿着冰袋用纱布包起来,然后贴在脸上。
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车子平稳的前进,但没一会儿,宁辛远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只进他的身子倾斜过来,郁真一双美目染上警惕:“干吗?”
宁辛远却是越过她,解开郁真的安全带,一只手将冰袋拿了过来,不由分说:“把脸转过来。”
郁真反应过来,闷闷的应了一声:“哦。”
她被打的是右脸。
郁真将脸转过来,脸颊很红,上面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看起来稍稍消了一点肿。
车内的封闭空间里,宁辛远将冰袋贴上了郁真的脸,他的呼吸洒在郁真的额际。
一开始两人四目相对,郁真略显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她垂下长睫,视线却落到宁辛远的性感的喉结上。
宁辛远的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郁真这个时候是真的对男色有了清晰的认知。
宁辛远却还在数落:“笨手笨脚的,给自己敷个脸都敷不好。”
郁真一脸的黑人问号脸。
她又不是经常被打。
说起来,她人生中的耳光,都是遇到宁辛远之后,才有的。
想到这里,郁真眼神微微一黯。
宁辛远注意到郁真的表情,手上不由用力了一下。
郁真瞬间被痛感拉回现实,怒目而视:“你干什么啊!不要你帮我敷了,你才笨手笨脚,痛死我了!”
“谁说我笨了!”
宁辛远将冰袋拿起来,过一会儿,又贴上去。
他反驳完这一句话,却见郁真正气鼓鼓的看着他。
车里的昏黄光线,郁真的脸似真似幻,一双眼睛像是盈着水光,尤其是眼角的泪痣,更给她添加了几分妖冶的美感。
宁辛远低下头来,郁真只觉得眼前一黑,唇已经被宁辛远凉薄的唇吻住了。
她唔了一声,却更方便宁辛远长躯直入。
郁真伸手去推宁辛远,宁辛远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往后退,他就步步逼近。
郁真的头靠在了车窗上,冰凉的触感从头部传来,但唇却是火热的,冰火两重天。
郁真只觉得肺里缺氧,整个人有一些眩晕,就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她本来抗拒的一双小手,不知不觉,环上了宁辛远的腰。
宁辛远的吻又越来越往下的趋势,直到车窗被人敲响了,笃笃笃,那人极有耐心。
宁辛远的眼睛有一些猩红着,眼里染上了戾色,带着一种好事被人打扰了的欲求不满。
郁真也变得清醒起来,连忙坐直身体,将自己衣服的领口拢了拢。
窗外,站着的是交警。
宁辛远摇下车窗,交警边开罚单边说:“先生不好意思,这里不能停车。”
宁辛远接过罚单,声音低沉中透着沙哑:“知道了,这就开走。”
宁辛远交了两百元的罚款。
他态度随意又散漫,郁真用冰袋贴着自己的脸。
交警还算客气。
等到宁辛远将车开走了,郁真抿嘴笑。
“笑什么?”
郁真偏头看向他,带着一丝俏皮:“我以为,你会说,你是宁六爷,居然敢罚爷的款。”
宁辛远没好气地开口:“就这点事,认个罚就好了,还要用自己的特权?”
他突然就一个急刹车,把郁真吓了一大跳。
身后的车喇叭按个不停。
郁真说:“你发什么神经啊。突然停车,是想吓死别人吗?”
宁辛远却是伸手捏住了郁真的下巴,眼风沉沉:“郁真,你说,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刚刚郁真虽然只是随意的只言片语,但是他却读取了好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