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菊是什么菊?姜又是什么姜?”
楚天玄再问。
这首诗的东西如果换了,别人还有可能回答得出来,可是如果是面前这个人,他一定不知道。
恐怕他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两样东西在现实中长什么样子,说他是草包一点没错。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用来观赏的花,菊花如此出名,京城当中的王公贵子,谁没见过?”
高戈说话说得有些磕磕巴巴,只能拿菊花来搪塞。
如果单纯的只是说某一个字的本意,他这样的说法自然不会被人觉得有什么错,偏偏现如今要解释的是在这首诗当中,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要知道某些字,它在一句诗当中,它就不只是代表它本身,而是有着象征意义。
高戈根本说不出来他的象征意义是什么,那就证明这首诗不是他的。
“咦,这高戈原来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明明不是他写的,可是偏偏到这里来胡说一通,什么天才之名都往自己身上按。”
“这回要不是靠这个人,咱还不知道高戈原来竟是这样的小人,沽名钓誉,实在是可耻,圣人之道全然不学。”
“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做学子呢?
实在是让我觉得脸上无光,我竟然要上书夫子,要将这样的人开除学籍。”
“没错,像这种人与我们为伍是我们的耻辱,绝不能让他在国子监继续待下去,开除他。”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国子监可不是某些小地方的学堂,而是全国最高学府所在,这里的学子并不都是迂腐之辈,相反他们有着更多的赤诚之心。
比起其他地方的人也更要这张脸面,发生这种被当面揭穿,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他们都要联名上书,想要请求夫子开除高戈。
听到这样的话,高戈还是头一次有些慌张,给国子监开除,那可真是丢脸丢到祖宗面前了。
仕途一路基本断绝!
而且要是流传出去,是被全国最高学府开除的学子,无论是哪一个地方都不会再收了。
他唯有重塑身份,找一个穷乡僻壤,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了。
为了挽救自己的名誉和形象高戈只能不死心,做出最后的抵抗,将怒火全都转移到楚天玄身上,指责楚天玄是在胡编乱造、造谣他。
“你......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所说的就是对的吗?
这诗不是我写的,难不成还是你写的不成!?”
高戈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总要拿出铁证来,才能让人心信服。
殊不知。
他歪打正着,开大开到正主儿头上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厕所里点灯--找(屎)死。
“那好,我且问你,你口中的诗是不是从一个来自于黔江县的人那里买来的?卖家出售时难道没有告诉你是何人所述?
那个口述之人......会不会恰巧是我!”
楚天玄开口即王炸。
高戈脸色一变再变。
楚天玄这么一说,也让其他人想起来,他们听到了不少好诗,都是从外面传入京城的。
流传说,都是出自一个姓楚的才子之口。
一夜百首、千古流传。
就算是他们国子监的夫子,也对这样的人佩服不已。
在上课的时候还会拿出那些诗句作为举例,多加赞扬,要求学子们一定要学会。
就算是用背的,也要把这些诗句背下来。
因为诗句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流传的方面和人也不一样。
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么一说,他们对照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敢置信的问道。
“难不成阁下姓楚,来自黔江县?”
问题一出一片哗然,众多学子翘首以盼,都在期待着楚天玄说出那个答案。
高戈一瞬间脸色煞白,就像是宣判了死刑一样,僵直在原地。他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天玄,就好像是在等待判罚的罪人。
“哼,我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黔江县楚天玄。”
耿直骄傲地昂着脑袋,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砸中了这里学子的心。
一众人都用看偶像的眼神看着楚天玄,能够写出那么多名诗名句的人,又有哪一个向学的学子不想要亲眼见一见呢?
“诗仙......是诗仙本仙!”
“能给我签个名吗?你的那些千古绝句,令我等流连忘返,日日吟诵。”
“......克制,克制,你们身为国子监学子的矜持呢?脸面呢?把路给我让开,我脸皮厚,让我先来!”
“......”
“贱人!”
一句话拐几个弯儿,马屁拍到了,位置也抢到了,难怪被同窗怒骂。
楚天玄头一次感觉到被粉丝追星的场面,人潮汹涌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应接不暇、受宠若惊。
就在此时。
两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抬了一顶竹竿轿,走了过来,高大的轿夫半蹲在楚天玄的面前,请他上轿。
“楚公子,让您久等了,祭酒命我等亲自护送您下山。”
这样的举动更是刺激了一众国子监学子的心。
祭酒。
林祭酒!
竟然亲自派人要送这个楚天玄下山!
这已经向所有人证实了,面前这个人就是最近诗句传入京城的才子楚天玄。
而且他还得到了林凤慕最顶级的待遇,不需要用自己的双腿上下山,而是让轿夫抬着他。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学子有这样的待遇。
就连他们的父亲也要看等级,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刹那之间。
楚天玄听取“哇”声一片。
国子监的学子们根本不敢说话,都只能目送楚天玄被送下去。
耿直更是骄傲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