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兆海面对掌握重步兵的薛宜山还有说话权,很有可能掌握了重骑兵,能够与之对抗。
“说到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才能说话是啊!”
楚天玄小声吐槽了一句,看来对付薛宜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面对重铠,黄公复顶着压力冲上去。
黄公复厉声吼叫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非要靠别人保护你,但凡你敢站出来和我打一架,打赢了我还能说你一句是个爷们儿。”
薛宜山不搭理黄公复,他自己可没有那么厉害,根本就不可能和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打起来,必输无疑。
“有本事就和我手底下的兵打呀,你打赢了就从我这里把军费拿走,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我看你的兵恐怕打不赢我的兵吧。”
薛宜山很嚣张,又有钱又有兵的他在这个军营里可以说是横着走,根本就不怕其他人。
黄公复气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这位薛将军,在下楚天玄,刚来到这里不久,还希望二位不必再争吵下去,让我从中做一个和事佬,如何?”
楚天玄拉着黄公复,认为现在没有必要起正面冲突,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哼。”
黄公复没有这个实力和薛宜山较量,鹿兆海直到现在都没有出面,他肯定也没有好办法。
否则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大量的军费被薛宜山吞掉而无动于衷。
或许对于他来说,黄公复的某些以下犯上的行为也是他在故意纵容。
所以黄公复才能够被军法杖责以后还能活蹦乱跳,鹿兆海必然是从中做过手脚了。
此刻楚天玄的话,引起了薛宜山的注意。
“我知道你,你不过是一个来这里提供钱财的皇商,只要老老实实地把钱拿出来,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何必在这里趟这浑水?
要我说你不如今天就乖乖地跟我回去把钱交了,我现在就送你和你娘子回家。”
薛宜山说这话眼神里面充满了威胁。
就像是在山上的土匪,打家劫舍,不为别的,只为了要钱,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把这个人给杀了。
他当然不可能杀了楚天玄,可是这话就是在警告楚天玄。
军营里面的事情他没有资格管,钱也用不着给别人了就给薛宜山,如果他多管闲事的话薛宜山不会客气。
“薛将军,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来这里是为了采购军备,将这些军备发放给需要他们的士兵们,你却开口就和我要钱,难不成你还监管税官之职吗?”
楚天玄也不客气,把两个人之间的职责说得明明白白。
如果薛宜山还要坚持下去,那他就是僭越之罪。
这把薛宜山气得不轻,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我当然也是为了购买军备,这是军营当中作为将军的职责,我可比你懂得多了,我从军已逾五年,你一个做商户的,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有我懂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军备?我看你连战士们手里拿的武器是什么都不明白。”
薛宜山站在远处指责楚天玄,说他什么都不懂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直以来采购军备都是为了军营里的兄弟们。
可是楚天玄亲眼见过那些士兵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足以上战场。
“好啊,薛将军,你好得很啊,竟然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原本以为你也不过只是贪官,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厚颜无耻。”黄公复忍不住了,又大骂起来。
但凡士兵身上吃、穿得好一点,他都会隐忍不发。
但事实上,却是吃得比猪差,穿得比狗少......
薛宜山根本就是把军费全部都贪污了,从来都没有为军营的人补充过任何军备。
楚天玄也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德性,根本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多做纠缠,而是拉着激动的黄将军,顺着薛宜山的话继续说。
“既然薛将军这么说,那我们不如来打个赌,本月进行军备购买,你我分头两路,最终买回来的东西再进行比试,看看到时候谁买回来的军备更胜一筹,如何?”
楚天玄和薛宜山要做一个赌约。
这让薛宜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天玄为什么非要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商户,无论如何也比不起他这样的一个军营内的人。
他看着楚天玄,眼中尽是不屑。
“呵呵,就凭你?一个外行人?
行啊,要比当然没有问题,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厉害,能和我这个将军相比,那就给你5天时间。
5天以后咱们还回到军营里面,到时候输了你可要记得把你的钱财乖乖奉上。”
薛宜山答应了这个赌约冷哼一声离开了。
反倒是留在楚天玄身边的黄公复有些着急,说他不应该打这个赌的。
“你不知道,这个薛宜山是这里的老泥鳅了,附近什么人有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青州的每一个犄角疙瘩都曾有过他的人。
你若是要和他相比,恐怕要输上一筹在和地形人脉上啊。”
黄公复很不放心,认为楚天玄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慢了一步。
现在甚至主动提出了这点,着急的恨不得现在自己亲自去外面跑一趟,把信得过的老兄弟全部都拉过来帮忙。
反而是楚天玄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慰他,叫他不必担心,只需要替自己准备好原材料,其他的都不需要了再参与进来。
黄公复更是惊讶地连连摇头。
不明白楚天玄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只准备原材料的话,剩下的步骤难不成楚天玄还打算自己去做这个铁匠吗?
在他的眼里。
楚天玄虽然长得很帅,但是整个人的体型并不是军中魁梧的习武之人的体型反而更加清瘦一些,就像是儒雅的文学才子。
像这样的人可实在是想不出来能够把那些铁器制作成军队当中需要的武器或者防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