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妓院接人
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最近皇宫里动静不小,陛下的态度也有些捉摸不透。本宫想知道,你是否掌握了什么消息?”
墨玄奕神色稍稍一沉,低声说道:“公主,宫中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臣不便多言。”
长公主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满,“皇上若是再不振作,朝堂上的那些个皇子怕是要翻天了。你作为摄政王,该如何应对?”
墨玄奕微微垂眸,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臣会尽力辅佐陛下,但若局势失控,臣也不会袖手旁观。”
妓院内灯影摇曳,酒气混杂着脂粉香四处弥漫。
夜景淮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摇晃着一杯酒,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
他旁边围着几个娇媚的女子,却毫不顾及他们的存在,满口抱怨。
“御史台那些家伙,简直狡猾得像狐狸!”他拍了一下桌子,差点将酒杯碰倒,“明明只是查个账本,他们愣是从早拖到晚,一会儿说人不在,一会儿说账本丢了,简直没一个老实的!”
旁边的女子劝道:“公子,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如再喝一杯解解烦?”
夜景淮瞥了她一眼,接过酒杯,却忽然一拍额头:“不对,我现在是不是还算在办差?天哪,万一母亲知道我来这种地方……啧,麻烦大了!”
他这一番醉言醉语,引得旁边的人忍不住偷笑。
这时,墨玄奕正好从街上经过,刚走到妓院门口,一个满脸焦急的小二便迎了上来,拦住他行礼道:“殿下,您能不能帮个忙?”
墨玄奕冷眉微蹙,停下脚步,“何事?”
小二满脸堆笑,连忙说道:“世子喝多了,您看他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我们也实在劝不动他,您能不能帮忙把他送回长公主府?”
墨玄奕抬眼看了一眼妓院,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着嫌弃:“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二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这……小的也不清楚,但现在总得想办法把他送回去啊。”
墨玄奕低头沉思片刻,随后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你去长公主府,将夜景淮在此的事情如实禀报。”
侍卫立刻领命离开,墨玄奕转头看向小二,语气淡漠:“让他安分些,长公主很快会派人来接。”
小二连连点头,陪着笑道:“多谢殿下,您真是好心人。”
长公主听完侍卫的禀报后,怒火中烧,手中的茶盏险些掉在地上。
她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意:“这个逆子!竟然敢跑到那种地方喝酒!”
嬷嬷在旁边劝道:“殿下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世子接回来,免得传出去又成了京城的笑柄。”
长公主按捺住怒气,冷声吩咐道:“派几个人去把他接回来,带回府里!今晚若是再闹事,就让他睡柴房!”
嬷嬷微微低头,带着下人们急匆匆赶往妓院。
之后,墨玄奕来到苏云晚的院子时,敲门的动作却透着急切。
苏云晚正在房中翻看账册,听到敲门声,略显诧异地抬头,轻声道:“进来吧。”
墨玄奕推门而入,目光探寻,“云晚,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苏云晚放下手中的账册,微微一笑,“什么事?你堂堂摄政王,怎么还需要问我?”
墨玄奕坐下,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关于夜景淮的事。我知道你与长公主关系密切,但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让夜景淮身份更上一层楼的好时机?皇帝对他这个浪荡子一向没有好感,恐怕很难重用他。”
苏云晚听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深思,“皇帝确实对夜景淮厌恶,可这未必是坏事。”
“现在的局面,皇帝更器重大皇子,若夜景淮主动靠近大皇子,成为他的辅助,既可以起到磨刀石的作用,又能让皇帝对他放下戒心。”
墨玄奕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让夜景淮主动去给大皇子当手下?”
苏云晚点点头,语气笃定,“是的,大皇子虽然受皇帝器重,但性格上有许多缺点,夜景淮若能在他身边,既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无意争权,又能学到很多治国之道。等到时机成熟,凭借长公主的身份和影响力,他在朝堂上必然能够站稳脚跟。”
墨玄奕目光微沉,声音不悦,“你竟然已经想得这么远了。云晚,你是在谋划夜景淮做丞相,甚至成为第二个摄政王吗?”
苏云晚看着他,眼中露出几分认真,“我只是帮长公主想一条更长远的路。夜景淮若是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不仅会拖累长公主,还会让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威信进一步下降。与其坐视其糜烂,不如帮他一把。”
墨玄奕却不以为然,警告道:“云晚,朝堂之事凶险非常,你参与得太多,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若有人拿你的话做文章,甚至说你在左右长公主,陛下会怎么想?”
苏云晚抿了抿唇,语气柔和却坚定,“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不是为了权力,也不是为了插手朝堂,而是为了报答长公主的知遇之恩。她对我极好,我不能袖手旁观。”
墨玄奕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复杂,似有无奈又有几分宠溺。
半晌,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不会拦你。但你答应我,凡事要小心,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地。”
苏云晚点点头,轻笑着说道:“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翌日早朝。
御史台御史跪在大殿中央,语气沉稳却带着不满:“启禀陛下,夜世子出言不逊,满口污蔑御史台的清誉,说我们狡诈奸猾,甚至暗指我们办事拖沓,心怀不轨!臣等在此参奏夜景淮,望陛下明鉴!”
皇帝端坐龙椅,脸色冷峻,目光凌厉地扫过大殿,“夜景淮竟然如此放肆?来人,把人叫来问话!”
不久后,夜景淮被匆匆带入大殿。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还未站稳,皇帝的冷声已然压下:“你平日如何荒唐,朕可以暂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