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勇者更是人间之屑
钱是万能药。
在十二岁的银爵被自己的父母以一金币的价格卖给了沙皇帝国的奴隶主后,银爵就将这句话永远地铭刻在了心间。
后来,依靠着通透的心思,银爵取得了奴隶主的信任,开始替他管钱收账。再后来,依靠着各种手段,银爵用一纸合同和一个巧妙的语言陷阱将奴隶主的所有财富纳为己有,随后他买通当时的沙皇帝国里的法官,将那名奴隶主判处了死刑,罪名是非法盗窃。
在得到了金钱后,银爵纳了一笔不俗的捐献给商业教会,随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一个地方小主教。没有人知道,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怎么在商业教会几百万人中一步又一步地爬到顶端,成为了商业教会赫赫有名的大教宗——银爵。
作为整个大陆最有钱的人,银爵理所当然的获得了权利。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在家里被车创死的,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天,沙皇法庭的庭长得到了五万金币的捐赠。
五万金币,在银爵的心里是很具有份量的一个价值。纵观他的生平,银爵从未一次性支出五万金币,这足以表明,父母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周离先生,你的笑话不算太幽默,我说真的。”
银爵眉头舒展,百般无所谓地笑了笑,就像没把周离的话放在心上一样,“您今天过来不是就想跟我开个玩笑吧,有话请讲。”
“黑市。”
周离敲了下看似其貌不扬的桌子,挑了下眉,饶有兴趣地说道:“金铃木?这桌子值不少钱吧。”
“五千金币,还好。”
谦虚地点点头,银爵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笑容,对周离说道:“至于您说的黑市,我不太清楚。”
“有什么不太清楚的?是黑市的那一条街道里的蝙蝠没了爹妈你不知道,还是有哪个黑市商贩开车一个甩尾漂移创死了他的父母被你忘记?”
周离呵呵一笑,抱着胳膊,话语中带着调侃,“银爵大人,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黑市,我不了解,因为我们教会是正规营业,从来不涉及这些地下商业活动。”
面对周离几乎是跳脸的嘲讽,银爵不动声色地否决道:“至于您说的那些东西,我个人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实际上您没有必要这么讽刺我,毕竟你与我没有任何的实际恩怨。”
“哦?是么?”
闻言,周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银爵,手指轻轻敲动着桌面,“前几日你对我的商会进行了秘密封锁,原本与我合作的七家供应商全部断供,六家商会的商品出了质量问题,十二家必要物资生产商会宣布破产,你说,我们没有实际恩怨?”
“您已经见过了我的下属尹先生,他也亲手将同等价值的货物送还给了您,而且还附赠了不少。我觉得,这能扯平。”
看着面前保持着商人特有的笑容,语气平淡的银爵,周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的手指触碰到能够抵抗住白金级别全力一击的金铃木桌就这样一分为二。他看着银爵,寒声问道:“一个月里,三百一十二个劳工死于一场建筑坍塌,建筑用的原材料叫做法约尔商会。”
“值得让我高兴的是,法约尔商会并没有与我们建立过任何合作关系。”
银爵耸了耸肩,带着喜悦与怜悯的神情对周离说道:“很遗憾这件事的发生,请相信我,我绝对会规范法约尔商会的商品质量,并对其加以处罚。”
末了,似乎真的怜悯那些死去的劳工一般,银爵悲天悯人地对周离说道:“我会以私人名义向每一个劳工的家庭支付五十金币的抚恤金。这些钱足以让他们度过最艰难的时间。”
“这就不用了。”
周离突然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拒绝了银爵。
“您是说不用支付抚恤金?”
银爵皱着眉,据他的认知,周离可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一毛不拔的那种,他竟然会拒绝这么明显的贿赂。这十五万的金币稍微流通一下,就能有十万金币进了周离自己的腰包。
“不,抚恤金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不得不支持。”
周离灿烂地笑着,对银爵说道:“我是说,你不用惩戒法约尔商会了。”
“在你和我谈话的时候,圣殿骑士团现团长应该已经把法约尔商会控制住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法约尔商会偷税漏税,违规制造军械,偷学圣殿骑士团军械技术,这些罪名足够他们的头领在苦寒地带种上一辈子的土豆了。”
“哦,对了。”
周离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法约尔商会好像查出了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挂靠在约旦的一家化肥厂里,这架化肥厂虽然和商业教会没有任何关联,但没年都要将百分之七十二的收益存放在商业教会银行里,他们在法约尔的办公室里找到了责权任免书,上面好像写的是尹先生的名字。”
“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这些也与我无关,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
银爵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迷茫,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迷茫。
“你确实没做过。”
周离阳光一笑,幽默地说道:“因为我说的都是假的。”
“您还挺幽默的。”
银爵一时间有些无语,就那种粗糙的商业手段,他根本不屑去做。但正当他想要冷嘲热讽一下周离的时候,周离又开口了。
“但马上就是真的了。”
周离笑眯眯地看着银爵,看着那张逐渐惊愕的脸,“圣殿骑士确实已经控制了法约尔商会,而化肥厂也确实控股法约尔,同时也每年都在商业教会里存放百分之七十二的收益。这些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人证,是圣殿骑士团和城防军的领导者。物证,是文学教会提供的,他们是这段时间里约旦的财政部部长。证据齐全,现在,假的也是真的了。”
一开始,银爵有些懵。但很快,他明白了周离的意思。
整个约旦都是哥们掌控的,从法官到囚车加油站站长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跟我斗?
“你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银爵一拍本身就一分为二的桌子,略带愤怒地斥责道:“你这是违背法律和商业精神的,不能成为任何指责我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