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鸟语花香,夏日炎炎的秋天时节里,马格南诸位官员贵族大富豪们迎来了寒冬,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狂风暴雪。
周离又又又回来了。
当然,第一次痛苦,第二次悲伤,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剩下的时间里,其实也就是麻木,甚至可以说是享受了。
这次,当马格南的贵族们得知了周离准备班师回朝,马上要会马格南的喜讯后,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聚在一起开个勇者兴趣班,也没有敲锣打鼓地准备对抗周离,和他掰一掰手腕。
这些贵族只是在得到消息后洒脱一笑,扔掉手中的金币与钱袋,回到家里,抱着孩子或老婆享受天伦之乐。实际上,这些贵族们早就不再过度追求财富,也不再处心积虑地想要从平民那里把最后一点钱给敲干净,更不会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想着发战争财。
他能奈我何?!
华丽的豪宅里,马格南一级行政官员,同时也是议会负责人的何晨一拍桌子,面对堂下如丧考妣的表兄,冷笑着咬牙说道:这一次,我管他是什么劳什子勇者,他都管不到我的头上来。
表弟,你有办法对付他了?!
何晨的表兄何必看着自己这位从小便智慧过人,手段阴险的表弟,原本哭丧的脸上顿时满是惊喜,他连忙凑到何晨身旁,焦急地问道:你快说,咱们该怎么办?这勇者上次来就差点把咱家半条命敲掉,这一次他不得直接把我们弄死啊?
哼,他敢?!
何晨拍案而起,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意,这一次,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勇者已经再也奈何不了我了!
表弟,你有什么招,快快说来。
何晨的表兄顿时来了兴致,你是找到了对付勇者的禁咒,还是联系到了境外的高级势力。难道说你找到了神赐级别的强者?还是说三世陛下已经看不惯他的作风准备对付他了?
何晨原本高昂的兴致顿时凝滞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家的表兄,无法理解这物种究竟是不是自己家的血脉。片刻后,他茫然地问道:
表兄,你来之前是把脑袋火化了吗?
啊?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完全没有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的何必,何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惊声说道:
大哥,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对付勇者的禁咒是灾厄,但灾厄第一个杀的绝对是你和我而不是勇者。其次,境外能对抗勇者的势力只有一个,我们一般叫他们十二刻。还有,勇者前几天刚弄死了个神灵,你要是觉得神赐能和他碰一碰你就试一试,最后,你猜猜上次清缴咱们家违法货物的第三军团,是谁的手下?
你是傻★吗?
何晨就差直接问出这句话了,对于马格南的贵族而言,周离已经不是他们的敌人了,或者说,他们压根没资格被周离当做对手。你看看周离之前做掉的都是什么玩意?古神、十二正神、灾厄还有足以毁灭国家的神灾。
再看看自己这些人,一群土做的鸡瓦片搭建的狗,就像是把价格插在头上卖自己的首级一样。就自己表兄这种生物们摞在一起,估计都不够人家周离随便找个由头灭了的水平。
表哥,我对付周离的手段,就是让他没借口发难。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何晨严肃地说道:上次他搞我用的是我搞漏水,同时圈地不交钱。所以,我直接在今年三月份把所有欠下的税款补齐,并且将之前嫁接给农民的税款全部还给他们,并且加倍补偿。
上上次他搞我们,是因为我们发战争财。所以,这一次塔里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人第一时间屁都没放。果不其然,马格南三世
第二天就直接开了大会,让我们拿出东西援助塔里克。
听到这番话,何必顿时恍然大悟,随后一脸明悟地说道:我明白了,表弟你是通过这个援助项目,直接在暗地里放高利贷,然后通过财富杠杆给塔里克狠狠地翘一下,这样你不但把之前在税务上的钱转了回来,还让勇者没有借口对付你,是不是?
草。
看着面前洋洋得意,似乎想要得到自己表弟夸赞的男人,何晨感到自己青筋暴起,拳头止不住地发颤。良久,他咬着牙,沉声说道:上一次这么玩的人,现在还在北部雪原挖土豆,铲子都是自费买的。
老子在大会结束后直接和其他议员见面,别说你妈高利贷,我们甚至都亏钱给塔里克援助。就光是石料,我们就从木奇进了一大批优质石材,又自费运到了塔里克,一来一去别说赚钱了,我们直接亏了好几十万的路费和材料钱。
我去,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何必一脸惊恐,难以理解地问道:这还赚不赚钱了?
钱重要命重要?
何晨看着自己的表兄,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不是傻?你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我这么做,勇者还有借口来搞我吗?他再怎么说也是勇者,是要讲基本法的,他也不能随便扯一个理由就给我打死,这合理吗?我让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保住自己。
然后,何晨看着自己表兄头上留下的汗,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僵着脸,开口问道:何必,我之前让你减少甚至取消工厂里对工人的剥削,你···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进一步提取那些员工的价值,我就直接把一些体力跟不太上的工人随便找个理由踢了出去,其他人工资不变但是要承担更多的工作···
此时何必都要哭出来了。
何晨已经哭出来了。
我让你把上次拆迁给的钱补回去呢?你不会都没做吧?!
他颤抖着问道,而何必也给出了答案。
我以为,我以为你和土地局搞好了关系,我就直接把另外两块地也占了下来,给了土地局的局长二十万金币,但是他没收。
何必已经开始上牙打下牙了,而何晨此时的脸和猪肝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他指着何晨,高声问道:你人口贸易呢?我让你解散的捉人队呢?
看着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必,何晨感到了从尾巴根到天灵感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