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展昭白玉堂丁月华三人好不容易逃出了地府重返了阳间,又在清许河畔展昭和白玉堂化解了心结。三人来到宝泉镇,想要借马赶紧赶回开封府,却听里正说开封府已经全城封闭,不让出入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展昭赶忙问道。
“就是昨天上午。五城兵马司的人来贴的告示,就贴在镇口,和宴风化妆之后的样子贴在一块。”里正说道。
“宴风化妆之后的样子?”展昭还是不解。
“展大人,看来你是有些日子不在开封了,连这件事都不知道,那么前天晚上开封府进刺客了,你更不知道了吧!”里正很诧异的问道。
“啊!开封府进刺客了?那包大人有没有受伤?出什么事了?”展昭急忙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紧接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来贴告示说这几天封城,一直到万岁庆生会之后再解封,告诉我们这几天不要去开封了。具体开封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里正说道。
展昭心里急坏了,没想到开封府竟然出了这么多事。丁月华和白玉堂赶紧劝他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再说。
“麻烦里正快些给我们准备马匹还有衣服。”展昭知道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回到开封府。
“马我们倒有,不过我们的都是民马,都是拉车种地用的,不是军马,跑不快,还请展大人谅解。”里正说道,“然后看了看三人的身材,三位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家里还有些旧衣服,三位可以试试能不能穿。我看展大人这么着急恐怕也没时间去成衣店购买了,不如就先穿着我家的旧衣服吧。不过我家好像没有女装,这位姑娘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多谢里正,多少钱,我们给你。”展昭说道。
“展大人客气了,几件旧衣服还要什么钱啊?”里正说完就让老伴进屋去找出来几件旧衣服。
三人挑了挑,选了三身合适的,进屋换上了,把脱下来的衣服包好了背在身上。这时候里正把马也牵来了:“展大人,不好意思,这都是拉车拉犁的马。你们要是不嫌弃,要不然就给你们套一辆车,你们坐车走?”
“不了,我们还是骑马更快一些。多谢里正,这马等我们返回开封府之后一定马上派人送回来。”展昭知道马对于村民来说也很重要。
“请问里正,你们家里有钢刀吗?我的刀刚才滚落山崖的时候弄丢了。”白玉堂问道。他听到开封城封闭了,知道接下来肯定要出大事,可是自己手里没有武器,只剩下了几支飞镖,恐怕耽误了大事。
“对不起,这位官爷,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家里没有钢刀。而且朝廷规定打造和买卖武器都是要在衙门登记的,所以这镇上的铁匠铺也没有卖钢刀的。你还得回开封再想办法。”里正说道。
白玉堂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也就作罢。三人告别里正,拍马赶路。里正的老伴出来问道:“那位展大人怎么搞的?身上破成那样。还有刚才那位姑娘,她换衣服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她身上也有很多伤。”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多月前包大人突发疾病,之后开封府就闭府了,而展昭这段时间明显不在开封。这么重要的时候他这么重要的人如果不在开封的话就说明他肯定是带人去给包大人找药去了。刚才他们说是滚落山崖造成的,看来他们就是在灵泉山里面采药来着。现在他们既然这么急着回开封府,那么就说明药已经采到了,这是急着回去给包大人治病。你等着吧,包大人马上就会好了。”里正说道。老伴听完赞许的点着头。
展昭他们可没有心情听里正在那里分析情况,而是努力的拍着马屁股,想让马跑的快一点。要是经过训练的军马只要稍稍甩一下辫子,都不用真正抽到马屁股上,那些马听到声音就知道该快跑了,但是这些平时只会拉车犁地的马就算把它的屁股打红了也才刚刚跑的比人快一些。展昭赶紧喊住丁月华和白玉堂不要使劲打马,万一把马打的受惊了反而不好。于是三人就这么一阵快一阵慢的赶路。
路过了一片树林的时候,白玉堂实在受不了了,停住了马:“南侠,义妹,咱们先歇歇吧。我看这马是跑不起来了,还不如我们自己跑去开封更快呢!”说完,他翻身下马。
展昭和丁月华也是心里着急但是却无可奈何,早知道这马是这种情况还不如自己走回去呢。可是如今要是把马送回去还得走回头路,更加耽误时间了。三人坐在树林边,一边休息一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商量的结果就是还得骑。毕竟三人现在太累了,真要是走个回头路恐怕今晚就得在宝泉镇住一夜了,虽然这马跑的不快,但是毕竟也是一个脚力,所以三人又翻身上马,继续赶路,终于来到了开封城的城墙外面。
只见此时虽然还是白天但是城门紧闭,守城的官兵都站在城墙上,看到远远的来了三匹马,有官兵大声喊道:“嘿!你们回去吧!开封城全城封锁了!不让出入!你们等万岁爷的庆生会结束之后再来吧!”
“我们是开封府的人,我们有开封府的腰牌!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开封府!烦请你们打开城门!”展昭在下面喊道。
“那也不行!我们奉上面的命令要求,任何人都不能出入!”上面的官兵继续喊道。
“我是展昭!我不仅有开封府的腰牌,我还有出入皇城的腰牌!”展昭继续喊道。其实出入皇城的腰牌他并没有随身携带,这千里迢迢的一路之中到处都是凶险,要是把出入皇城的腰牌给弄丢了那可是大罪。他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诈开城门,心想你们连御前侍卫都敢拦么?只要你们敢打开城门,我们就冲进去,一路冲到开封府再说。
上面听到是展昭,立刻换了一个头目出来,那个头目居高临下仔细观看,确实是展昭。虽然他身穿一身旧衣服,脸上还有伤,但是依然能够认出了来那个确实是展昭。头目在上面看罢多时,对展昭喊道:“展大人,实在抱歉,上命所差,不让我们开城门!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代为转告开封府,不过如果你想进城么,那就只能等万岁爷庆生会之后才能进来了。实在对不住,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展昭一看人家软硬不吃,知道在这里是进不去了,只好调转马头,回来跟其他二人商量。丁月华也没办法,展昭那可是御前带刀侍卫,开封府的四品官,他都进不去,自己一个平民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但是白玉堂笑了:“南侠,义妹,你们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能进去。”
二人跟着白玉堂一起来到了一处河流的边上,白玉堂指着河水说道:“这条河就是开封城里的明渠流出城外来形成的河水。我们沿着河逆流而上,那里的城墙年久失修,有一个豁口。我们可以试试从那个豁口进去。”白玉堂在开封城里没事就到处转悠,再加上这座城市的修建,姜家也参与了,所以给他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白玉堂就按照姜家所讲,把这些犄角旮旯都查探了一遍。他本来想的是万一自己有一天出事了,可以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逃出城去,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想到这个地方却是为了进城。
展昭虽然熟悉城里的事物和布局,但是对于城外这些细节却不甚了解,跟着白玉堂沿着河水逆流而上,眼睁睁看着前面居然被围了一道石墙,将之前残破的城墙给补上了。
白玉堂看着眼前的石墙心里着急:“这!他们是什么时候修的?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有个豁口!”
展昭眼见着无法从这里进城,既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进不去城了,高兴的是也不知道什么人把城墙这处漏洞补好了,也算是免除了一个隐患。
“不如我们试试能不能从暗渠里游进城去。”丁月华指着河水说道,“既然这水是从城里的明渠流出来的,那么一定可以从这里游进城里去。”
展昭和白玉堂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丁姑娘,既然他们已经把缺口给堵上了,那就说明管城防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了,所以他们肯定也会在水下布置栏杆的,从这里是游不进去的。”展昭分析道。
丁月华想了想也有道理。三人看了一会,觉得没办法进城了,于是又调转马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心想着这几天要去哪里度过。路过一片树林,三人就下了马,坐在树林边上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展昭远远的就看到了两辆马车,正在不紧不慢的向着开封城走去。他心里就升起了疑问,不是全城封闭了么?怎么还有马车赶去开封?他们是不知道么?展昭有心喊住他们,告诉他们赶紧掉头别走冤枉路了,但是看到车上的人,展昭愣住了。
原来只见前头那辆马车上坐着的人正是黄河以北一个出名的流寇。此人名叫石焘,和另一个有名的河北流寇石攀还有点亲戚,不过他们之间也是互相看不上。如今石攀已经掉了脑袋,但是石焘却一直逍遥法外,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敢来到黄河以南,还跑到开封城边上来了。
展昭对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小子虽然臭名昭着,但是为人机警,开封府多次去河北配合当地的官差想要捉拿于他,但是都被他给跑了。有一次展昭带人前去捉拿石焘。事先线人已经告诉他们,石焘现在就在屋子里睡觉,你们只要把房屋包围,他就插翅难飞了。
虽然展昭派人把房屋包围,但是在他踹门而入之后,还是没有找到石焘。搜查了半天,连房屋带院子都是空无一人。跟展昭一起来的官差都准备回去找线人算帐,但是展昭发现火炕上的被窝还是热的,一看就是有人刚刚在里面躺过。又仔细的搜查了一遍火炕,把被褥和炕席都掀开之后,展昭等人这才发现原来火炕下面有一处地道,顺着地道找下去,只见出口就在院子外面的一口枯井里面。钻出枯井再想找石焘,他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之后官差把整个房屋带院子都给捣毁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三处地道入口。怪不得石焘这么多年屡次躲过官差的围捕,原来他每次找到一个藏身之处都要先挖几条地道,以便逃命之用。后来展昭就忙于开封府的事务,再也没有去过河北抓捕石焘,但是听说这小子这么些年依然继续作案,并且靠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地道多次逃脱官差的抓捕,现在一提起他来,整个河北地区的官差都觉得脑袋疼。
但是这小子向来警惕性很高,从来不过黄河作案,今天怎么敢前来开封城呢?展昭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就赶紧告诉白玉堂和丁月华,那两辆车里很可能都是贼人,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们都抓住,问个究竟。
三人很快就商量好了计策。由于石焘认识展昭,所以先由展昭躺在地上装病,让丁月华站在路边叫住他们求救。让白玉堂站在树林里面随时支援。
石焘带着贼人赶着马车正向前走着呢,忽然听到路边有女子的声音,就停住了马车,闪目观看,只见一个身穿男子衣服满脸是伤的女子跑过来求救,那边还拴着两匹马,树根底下还躺着一个人。
“这位娘子,出什么事了?”石焘仔细看着跑过来的女子,发现她虽然脸上有伤,但也是一名绝世的美女,心里就动了歪心眼。
“这位大哥,小女子跟随丈夫一起赶往开封投亲,但是不想走在半路上,我丈夫突然得了疾病,摔倒在地。小女子想去找医生,但是却没人照顾丈夫。正在这时看到大哥的马车了,还请大哥帮忙,把我丈夫抬上马车,拉到城里治病。小女子会付钱的。”丁月华假装柔弱女子,惨兮兮的说道。
石焘看了看丁月华,由看了看远处的树林,心里就起了歹念,回头看了看车上的其他人,那几个人也听到丁月华的话了。一看石焘的眼神,他们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开始淫笑不止。“好吧!姑娘。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我们哥几个就帮帮你们夫妻。你们三个跟我先过来帮忙抬人。你们剩下的人先留在这里看管好马车和车上的东西。一会再轮到你们。走吧,姑娘,咱们过去吧。”说着,这小子就带着三个贼人一起随着丁月华走到了展昭的身边。
“多谢诸位大哥相助。小女子一定会好好报答各位的。”丁月华边走边说。
“呵呵呵,会的,你会报答我们的。”石焘跟在后面不停的淫笑。
走到了展昭的身边,丁月华指了指展昭:“还麻烦几位大哥把我的丈夫抬到马车上。”说完,就顺势站在了一旁。
石焘本来想直接把丁月华扑倒,但是一想这边还躺着一个男人,万一他还有气力,到时候大喊一声再坏了我的好事。所以就想过来,先把躺在地上的丈夫给弄死,再带着人去扑奔丁月华。但是他来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就是一愣,心想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再仔细看看,越看越眼熟,这时候只见地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石焘这才认出来,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