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自认为温柔娇弱的弟妹,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也更加不知道,因为他今天的举动,慕斯幽之后的命运便已经注定。
深夜,阮乔木再次进到小公寓,实验室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上次被打开还是因为要给阮建国一点教训,只是阮建国虽然对原主有不一样的心思,但他对原主也确实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阮乔木虽然不会答应他什么,但也不会真的和他撕破脸。
但慕斯幽和阮建国完全是两种性质。
如果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以前的阮乔木,说不定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下,她早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从装着各种瓶瓶罐罐的玻璃门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个茶色的玻璃瓶上。
这个药物的副作用很大,因为这个副作用,这个药自己虽然做出来了,但却没有和研究所里汇报。
这是一款针对脑部疾病的特效药,但这个药吃了之后有损脑神经。
她研究药物是想救人,而这个药在她看来,和害人差不多。
但如今这个被自己视作害人的药,却被她亲手拿出来,喂给一个健康的人。
“慕斯幽啊慕斯幽,你为什么总要缠着我不放呢,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我呢,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和你说声对不起了。”
第二天双胞胎上学之后,阮乔木做了一堆好吃的,直接去了公安局。
“弟妹你怎么来了?”
“梁大哥,我是来谢谢你昨天去告诉我这些的,大家伙这段时间也都累坏了,我做了些吃的,给大家伙儿加餐。”
饭盒里的香味儿,已经弥漫在了整个公安局里,所有人被这味道勾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工作。
看到这一幕,梁超大手一挥:“行了,今天弟妹给大家伙加餐,咱们吃饭。”
公安局里的结构,阮乔木早就已经熟悉,一进门就看到被分开关押的慕家父子。
看到阮乔木的那一刻,慕斯幽双眼放光,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救赎。
“今天有阮同志的加餐,多出来的饭就给关着的那两个吧,今天算是便宜他们了。”
“也行,不然怪浪费的,给我留点,我把饭给他们送去,你们别把阮同志的菜吃光了。”
那人刚要起身,阮乔木就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你安心吃饭,他们的饭我去送,依照他们的架势,等你送了饭回来,估计也就剩点汤。”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嘿,那辛苦阮同志的了。”
因为饭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微微侧着头就能看到,根本不怕有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更何况阮乔木对他们来说,那是自己人,再说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对慕斯幽心里有气,也做不出什么来。
然而,就是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将手里的茶缸给换了。
慕斯幽看着走向自己的阮乔木,兴奋的猛的站起身:“乔木你是来看我的是不是,你看我现在有污点了,你也结了婚,咱们现在很般配,你赶紧离婚,等我出去我娶你可好。”
对于他的话,阮乔木好像没听到一样,将手里的茶缸递给他。
接过茶缸慕斯幽直接一饮而尽:“真甜,乔木递给我的水就是甜。”
阮乔木微微勾起嘴角,将饭递给他,转身来到慕建设这边。
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手里的茶缸消失了一瞬间,就算看到,估计也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等她拎着饭盒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进到小公寓,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茶缸,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来,放在水龙口下面好好清洗。
这时候的茶缸大同小异,供销社里两毛钱一个,当时为了不让自己家里显的突兀,阮乔木买了不少。
看着被清洗干净的茶缸,阮乔木的脸上说不上有多好。
当时给阮建国下的药,最多就是让他闹个肚子,恶作剧的成分比较多。
但这次的不一样,这次是真的想害了他,虽然不是要了他的命,但自己还是违背了当年,学习制药的初衷。
一连三天都先相安无事,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慕斯幽正在吃饭,突然手不听使唤的抖起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抽搐,想要呼救却又喊不出声来。
等到有人来收碗的时候,才看到这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快来人,这人有些不对劲儿。”
惊呼声响起,不忙的人全都围到慕斯幽身边,这时候的慕斯幽,除了眼球在动,其他的位置都不受控制的,各玩儿各的。
“这人是怎么了,练习杂耍呢?喂你赶紧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
叫了好半天这人依旧直挺挺的不动弹,大家伙儿才惊觉不对劲儿,七手八脚的把人送去医院。
经过检查医生给出来结论:“神经受损造成的不可逆瘫痪。”
因为这件事是在阮乔木去了公安局,三天之后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把这人的瘫痪,和阮乔木联系到一起。
讨论了半天,所有人给出来一个结论,他爹坏事干多了,报应到儿子身上了。
只有慕斯幽自己,在心里疯狂喊着阮乔木的名字,他笃定就是阮乔木让他变成这样的。
当时的那杯水,除了甜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还有自己喝下水的时候,阮乔木的那个笑容,如今想来,那个根本就是在嘲笑自己。
可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他说不出来写不出来,注定不会有人把这件事和人为的联系到一起,他也注定永远成为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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