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个不让圣子杀她的方法

叶晓曼终于抓住了嘉应乱跑的。

手指。

嘉应顺势伸出手臂。

把她顺势抱在怀里。

紧紧地。

司空情自带体香,在她衣服上留下了浓浓的香气。

他厌恶得很。

恨不得,立刻,重新,在她身上印上。

专属于他的香。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如果她招惹了他之后,又把他长时间抛弃在后宅,他一定会疯的。

会成为话本中,那类因嫉妒和寂寞而疯狂的角色。

会扭曲地迫害其他夫郎,毒害他们的小孩。

尽管外表还是装出每日吃斋念佛、岁月静好的模样。

嘉应自暴自弃地与叶晓曼耳语。

“夫不如侍,侍不如偷。”

叶晓曼全身的鸡皮疙瘩,快乐地冒出来。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他暗示。

“你就像上次那样。”

“帮帮忙。”

他害羞起来,连指尖也微微发红了。

果然人间的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喜欢。”

“被你。”

“玩。”

“只想。”

“被你。”

“玩。”

断断续续地说。

冷清的脸带着哭腔。

想要被触碰。

不能离开她。

离开她他就会死。

最后他说。

“我好像……”

“又弄。”

“脏了。”

叶晓曼忍不住开口:“大师,请你注意点个人形象!”

圣子这一款,可真攒劲啊!

嘉应沉沉睡去。

叶晓曼换了身新的衣服,思考对策。

未来三天的挑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嘉应看到了她的脸,知道她拿了破天甲,她还做了很冒犯的事。

按照嘉应那种追求纯净无瑕的完美人物,粘人只是他中毒后的副作用,难保他清醒后,为了维护自身的完美,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一个操作不好,依旧会死。

叶晓曼推敲出一个完美计划,这才满意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晓曼依旧假借外出卖灵草之名,相同的推车,新的麻袋,顺利出宗门。

也难为嘉应现在什么都听她的,让他躺进麻袋装尸体,也乖乖照办。

叶晓曼打算带着嘉应去仙墟租一间独栋小院,避人耳目。

进去仙墟之前,她先找了片无人小树林,给嘉应乔装打扮。

嘉应的白衣洗好了放在储物袋里,依旧让他穿着萧楚竞的旧衣。

从桑花那里借来了一顶假发,给他戴上。

果然长得帅就是硬道理,无论有没有头发,各有各的好看。

嘉应安静地看着叶晓曼忙碌,只在她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红透了脸。

她最后给他披上带兜帽的披风,用帽子和面具遮住脸。

嘉应摸着垂落到胸前的假发,问:“你会更喜欢长发类型吗?”

叶晓曼想也没想:“我就喜欢好看的。”

嘉应立刻承诺:“我可以为你还俗蓄发。”

那怕是整个人间要来追杀我。

叶晓曼根据昨晚拟定好的计划,开始铺垫了。

她先用爪子捧着嘉应脸,深情款款,又带着无尽哀伤,无声地凝望着他。

嘉应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弄慌了,“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叶晓曼开始在脑海里把从小到大最难过的事情过一遍:“嘉应大师,我知道,你目前喜欢我,只是因为毒药的作用。”

嘉应茫然:“中毒?”

叶晓曼直接告诉他:“是的,你在锻心界的时候,中了魔族的情毒。那种毒药,会让你无法自拔地对你第一个看到的人产生眷恋感。”

“你觉得离不开我,只是中毒后的幻觉而已。”

嘉应急忙打断她:“可是我的内心明明……”

叶晓曼叹气:“你三天后就会恢复正常,到时你就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

嘉应更茫然无措了。

他的大脑跟浆糊一样无法思考,只是暗暗怀疑是叶晓曼要抛弃他的借口,紧紧抓着她的袖子不放。

叶晓曼的眼睛终于挤出了薄薄一层泪。

“我知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我明明知道的,却在你主动靠近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无法控制地产生了欣喜感。”

“嘉应大师,我好像已经忍不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好呢。”

嘉应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叶晓曼凄然一笑,泪珠在晨光中发光,她看起来要碎掉了。

“你什么都不懂,圣子大人。”

她为了制造效果,还用灵气把身旁大树的叶子催黄了。

落叶絮絮,季节从夏天快进到萧索的秋天,更显氛围凄凉。

她捂住心脏,摇摇欲坠地后退半步,像再也承受不起命运的毒打了。

嘉应深受她感染,笨拙地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叶晓曼轻轻从他怀里挣出来,拿下嘉应肩膀上的落叶,放在掌心里吹走。

“无论如何,我都感激上苍给我这个美丽的误会。”

“就算是做梦也好,和你在一起,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非常珍贵的。”

她抹去脸上的泪珠,对嘉应故作坚强地一笑。

转身,率先抬脚走出小树林。

留给嘉应一个沧桑的背影。

主要是真的哭不出来,无法再表演下去了。

她的泪水容量,支撑不住她的台词量。

除了上辈子被肉干噎死,她两辈子靠吃软饭活的挺滋润的。

不过演出效果很好。

嘉应显然被她的悲情震慑住了,把这一幕深深地珍藏进心里。

从宗门走去仙墟这段路,他牵着她的手,全程在小心翼翼地看她。

等嘉应跟着叶晓曼来到仙墟,立刻被繁华的人间吸引住了。

路人来往熙熙攘攘,东南西北四个市,十几条街道,两旁遍布热闹的商铺。

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的,杂耍喷火的,食铺摊子的腾腾热气与食物的香气交织在半空,茶馆里传来说书先生的惊堂木。

另有临街高楼红袖招,衣着清凉的男子女子看到人路过,就对着人砸花。

嘉应三岁之前养在大户人家深宅,三岁之后在寺庙清修。

就算难得出门历练,也被一大群侍僧环绕着,从来不来这种场所的,何曾亲自接触此种俗世的热闹。

他果真如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一样,被人间的花花绿绿吸引了。

喜欢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怎会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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