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心悦本王

姬惟明短短一刻间,想了很多。

虽然叶晓曼给的信息,很隐晦。

但男女之间,最为迷人的阶段,是确认关系之前的推拉,似是而非的暧昧。

他很明确,他已经收到了她的心意。

他也看出了她的迟疑,她应是刚刚意识到了对他的情感。

没关系,理应他更主动些,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他是值得的。

他也会耐心地等待,等着她不再犹豫的那天。

这个阶段,只要享受朦胧的暧昧就行了。

姬惟明彻底倒戈叶晓曼。

别说欺骗皇兄,只要她愿意喜欢他,他为她去死都行。

他凝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叶晓曼。

他的膝盖只要稍微往前,就可以触碰到她的白纱裙。

他的视线,可以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曲线,她只手可握的纤腰。

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抱住她的娇躯,把她揽坐到他膝头。

——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会逡巡,她全身,每个角落。

看着她。在他掌间。

颤栗。

弄得。

她,喊叫求饶。

姬惟明掩盖他的蠢蠢欲动,被他的想象搅动得,一心只想讨好叶晓曼。

他主动说:“我会替你隐瞒身份,你进宫后,我也会竭尽所能,保护你周全。”

男人一旦觉得与她关系亲密,称呼立刻从“您”变成了“你”,别有用心的亲昵。

他还告诉了叶晓曼,姬文逸想要暗杀她的事情。

叶晓曼在心里怒骂,姬文逸这毒蛇果然想杀她。

如果不是她机智,预判了姬文逸的预判,提前喊来姬惟明,她现在恐怕已成为刺客的剑下亡魂。

猛猛给姬文逸又记上一账。

叶晓曼尽量表现得很无辜,把姬文逸迎亲时两人的冲突讲了一遍,把事情歪曲成了姬文逸草菅人命,心情不好就想谋害她性命。

“还好我有龙莠,不然就交代了。”

姬惟明听到皇兄试图杀害他心爱的女人,表情不太好看,但长兄的所作所为,他习惯了不予评价。

他没有意识到,在叶晓曼的有意引导下,他已经开始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姬惟明说:“我还好奇西暝国怎会有龙莠。不过既然是叶大师,一切都能解释。”

他回想叶晓曼的言辞,她当着皇兄的面,说要成为他们兄弟的小妈,他并没有觉得冒犯,只觉得叶大师原来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我会替你跟皇兄求情。”

“我也绝不会让你成为……”

“就算你真的成为父皇的嫔妃,本王也会把你偷过来。”

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试探着,抓起叶晓曼的一只手。

叶晓曼轻轻挣了挣,就随他揉她的掌心,表现出了抗拒的羞涩,更让他上头无法自拔。

暧昧技巧的拿捏水准,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宗师级别。

姬惟明果然立刻顶不住了。

失态地把她的爪子,隔着衣裳,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你还没告诉本王,你的芳名。”

叶晓曼只沉思了一秒,“椰子水。”

大夏天的,椰子水挺好喝的。

“叶止水。”姬惟明把每一个字拆开,放在心间细细品鉴,“是个美人的名字。”

他吃到了甜头,有些得寸进尺了,看着她的面纱,“我能否……看看你的真容。”

叶晓曼忍不住感慨,姬惟明真的是很纯粹的精神之恋了,在不清楚她美丑的情况下,还能狠狠爱上。

她就不同了,她是颜狗。

叶晓曼抽回手。

姬惟明顿觉得内心缺了一块,患得患失。

叶晓曼撒饵了,“你若能从太子手中保下我,我就让你看。”

姬惟明欢喜,“一言为定。”

他拿起她的水杯。

茶杯杯沿印着她嫣红的唇印,天然的草木,带着香甜的果香。

他就着她唇印,狭长的眼眸看着她,把她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口脂的鲜红沾到了他唇上,他长指就势一抹,鲜红晕染,唇瓣艳如染血。

温柔的容颜染上魅惑,竟有几分倾城色。

姬惟明看着他指尖的红色,莞尔一笑:“胭脂原是这般滋味,好吃。”

这位烧得别具一格,很会借助工具发烧的样子呢。

看着端雅持重的贵族,偏要学青楼发烧,又烧得很风雅,高学历高地位的高知分子出来站街的反差感,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心里有暗爽到。

虽然但是,叶晓曼还是想说,不好意思了大兄弟,没有故意勾你的意思,纯属是曼姐自制口红,手艺不好导致质量欠佳,口红有点沾杯了而已。

姬惟明兴奋而来,快乐离去。

“本王会经常来探望你的。”

……

嘉应在他的寝宫之中。

最近他时常觉得永宁寺过于宏伟辽阔,一座座巍峨的神宫,像血口大张的巨兽,等待着吞噬他。

他渐渐喜欢一个人躲起来。

尤其喜欢躲在狭小的空间里。

小时候他厌恶关禁闭的暗室,如今他很迷恋待在其中的感觉。

小小的房间,总让他一次次回想她在仙墟中租的小宅院。

逼仄的空间,人站在一起时总觉得离得很近,在压迫人的体温之间,鲜明地听到呼吸声、心跳声,鲜明地捕捉到到自己活着,活生生地存在着的痕迹。

她正在做什么。

被他的拒绝伤透了心,正在自怨自艾吗。

她此时此刻有没有正在想他。

……如同他正在想她。

嘉应扯开镜子上蒙着的白布。

那座小宅院的房间,也有这么一面镜子。

嘉应盯着镜子里的他,没有表情地看了一会。

手顺着衣襟层叠的衣领。

探了进去。

从喉结开始。

往下。

想着是她的动作。

扬起修长的脖颈。

眼睛往后微微翻着。

咬唇。

紧紧地咬着。

在苍白无色的唇上,咬出粉红的痕。

气息由从容到紧促。

如今,他做这件事,从全然陌生,到渐渐熟稔。

从自厌自弃,到不知廉耻。

镜子印着鲜红的泪痣,眼底下也开始泛红。

像一朵急需要被采撷的雪莲花。

晨钟暮鼓敲响,梵钟穿透厚墙,在他的耳边一阵阵地回响。

在最快乐的时刻,嘉应恍恍惚惚地想。

他在漫天神佛的凝视下做什么呢。

狼狈不堪啊嘉应。

喜欢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怎会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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