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早就知道
凌颜染现在妖王宫门口，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鼻子一酸。
她的母妃，在生的凌颜雪的时候难产而死，那时候的她在外修炼，没有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这是她最大的遗憾，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能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
若是她没记错，明天凌颜雪就会出生，而她的母妃会在这一天永远的离开她。
凌颜染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妖王妃的寝宫，看着熟悉的一切红了眼眶。
“师父？”月衍看到凌颜染有些惊讶，她从那天送凌颜然回来开始就呆在妖这里，妖王妃听说她是凌颜染的徒儿欢喜的不得了，青龙忙这忙那还没来得及回来接她。
“你来了……”凌颜染听到身后的轻声，转头看向她，一身白色宽松的衣袍，微微遮住隆起的肚子。
“见过妖王妃。”凌颜染拱手低头。
汪靖巧见状连忙上前，但是动作却很慢，“不用这么多礼。”说着搭上凌颜染的手，凌颜染微微一惊，没有抽来，仍由她牵着自己。
“本宫认识月衍不久，但是十分喜欢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你的徒儿。”汪靖巧说着对月衍招招手，月衍笑着走过来扶住她。
“王妃的意思是因为师父才对月衍格外喜欢吗？”月衍撅了撅嘴巴说道。
“不知道你师父的时候，本宫不也喜欢你？”汪靖巧笑着看着月衍说道。
凌颜染转头看着汪靖巧，“王妃恕罪，月衍是我从森林带回来的，从来没学过规矩……”
“无妨，她这性格宫中难得，本宫很喜欢……”汪靖巧摇了摇头说道。
“走，与本宫去凉亭说说话。”汪靖巧拉着凌颜染，月衍站住了脚步，然后跟在他们身后守在凉亭外。
汪靖巧缓缓坐下，给凌颜染倒上一杯热茶，“辰轩那孩子……还好吗？”
凌颜染接过茶杯的手一顿，汪靖巧眼神带着一丝丝悲伤，转头对上她的眼神，凌颜染有一丝丝慌乱，久久没有回复。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试图用谎言掩盖，只要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掩盖。”汪靖巧看着凌颜染轻轻的说道。
凌颜染不惊讶，“您早就知道了……”
“妖王亲自封锁消息，本宫只知道一二。”汪靖巧单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是没有身孕，本宫也可以与妖王一同上战场，抵抗天帝。或许不会……”
“事情已经发生了，王妃。”凌颜染打断汪靖巧，“从他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准备活着回去。不然他也不会违背当初的承诺。”凌颜染低着眼眸，“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本宫不是要怪你……”汪靖巧抬手拉住凌颜染放在桌子上的手。
“命定如此，你我都无法改变。”汪靖巧轻声说道。
“辰轩是个苦孩子，希望下一世，能让他过的好一些。”汪靖巧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慢慢转头看向凌颜染，“你也不要去找他。”
凌颜染不解，微微皱眉，看着汪靖巧的眼神，突然一惊。
“您……”凌颜染惊讶出声，不敢多说。
“你的确是人，但是你如今修为了得，活个千年万年也不是什么问题，百里辰轩就算是转世，你也不要找他。”汪靖巧慢慢解释，凌颜染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