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地接近,一心追求在脱离乃木坂后也能在艺能界站稳脚跟。”
“从一开始,我的感情就并不纯粹。”
“桐生桑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所以桐生桑会亲近娜酱和绘梨花,因为感情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杂质。”
“卫藤桑你喝醉了。”在寒冷孤峭的夜风里,桐生北斋冷静下来。
“我现在前所未有的冷静,桐生桑。”卫藤美彩的眼神很清亮。
“七十五天的时间,反复思考,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桐生桑。”
“但今天桐生来握手的时候,和我说的话也是,让美彩怦然心动。”
“但拦在这份感情面前的,不是别人,恰恰是我自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十分坚定。
“所以,我才想和桐生桑把这一切都说明。我不想连竞争的起跑线都无法站上,却在一旁的观众席上加油奔跑。”
“桐生桑,你说,我还有机会吗?从头再来,让一切重新开始的机会。”
桐生北斋一时怔住,虽然有些预感,但没有想到卫藤美彩会以如此酷烈的方式将她所有的感情进行剖析。
因为过去的感情是错误的,所以要将那份感情抽离,在烈日晴空下暴晒鞭打,彻底化为乌有,然后再振作精神,要重新启航。
她仰起头,脸上的妆容精致好看,眼角水雾弥漫,几乎要落泪。
这样的她,是如此动人,怎能让人说出拒绝的话来。
“或许刚开始时和卫藤桑说的一样,但人总是会变的,我无法保证什么,只能说,如果卫藤桑喜欢我的话,那么,谢谢你的喜欢。”桐生北斋字斟句酌。
“嘛,我也知道桐生桑不可能立马就答应下来啦,不过今天晚上,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明。”她努力踮起脚尖,附在桐生北斋耳边,湿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勾起人无限的遐思,让桐生北斋的脑袋害羞得往反方向逃离。
“恋人或许是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确定的关系,但是至少,让美彩我,先从朋友开始吧……”
她落下脚,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
“从那天吃过卫藤桑的早餐开始,我在心底就已经认下卫藤桑这个朋友了。”桐生北斋眨了眨眼,说道。
“那我以后再去给桐生桑做早餐?”卫藤美彩笑着问道。
“好啊,不过我对于食物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桐生北斋和卫藤美彩对视着,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笑了起来。
“那么初次见面,我是卫藤美彩,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女孩将落在胸前的头发挽到耳后,身姿绰约姣好。
“初次见面,我是桐生北斋,请多多指教了。”
桐生北斋微微笑着,月光洒落人间,他静静站在那里,便已是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耽搁,乃木坂的众人已经走出去许远,此时已经只能看到路灯下众人的模糊背影。
“还不去吗?再过一会,她们估计就该注意到你不见了。”桐生北斋笑着说道。
“和桐生桑两个人的独处时间,可是很难得的。”卫藤美彩也是嫣然笑了起来,“桐生桑不一起去吗?”
“我实际上也只和你们这一段顺路,前面就要转弯了。”桐生北斋摇头。
“那我就先走了,晚安,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晚安。”桐生北斋温和地与卫藤美彩道别,然后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离开。
在他的背后,卫藤美彩也停下了前行的脚步,默默注视着桐生北斋远去。
然后,她沿着路方向小步跑着,追上了队伍。
“美彩,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你。”松村沙友理见到卫藤美彩,眼前一亮。
“刚刚有个电话,停下来接电话去了。”卫藤美彩下意识地撒了个慌。
“哦。”松村沙友理点了点头,也不疑有他,“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麻衣样吗?她刚刚说有点事情,也落到后面去了。”
“麻衣样吗?没有诶。”卫藤美彩摇了摇头,心中微凛。
白石她,听到自己和桐生桑的那些话了吗?她不禁想到。
“啊,沙友理,抱歉抱歉,我回来迟了。”又过了一小会,白石麻衣终于从后方赶上了队伍。
“没事啦,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嗯嗯,虽然还有些后续的东西要处理,但基本上都弄完了。”下意识地错过卫藤美彩望过来的视线,白石麻衣对着松村沙友理点了点头。
“美彩,待会能来和我聊一聊吗?”她走到卫藤美彩身旁,低声道。
“麻衣样都听到了吗?”卫藤美彩问。
“嗯。”虽然很想摇头,但这种时候,白石麻衣清楚自己应该站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绘梨花回来以后,我看到你又去找桐生桑。”
白石麻衣坦诚道。
“美彩,我们毕竟还是偶像……”
“麻衣样你又知道什么呢?”卫藤美彩干脆地打断了白石麻衣的话。
两人间陷入尴尬的沉寂,四遭是其他成员低低的说话聊天声和踏踏的脚步声在黑夜中回荡。
“抱歉,我太冲动了。”卫藤美彩按了按太阳穴,深吸口气,“喝的有些多了,控制不太好情绪,希望麻衣样你不要介意。”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两人间陷入了更长久的静谧。
在其他成员的喧闹声中,突兀得好似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毕竟还是路上,大家也还在,待会回了宾馆,我们好好聊一聊,好吗?”白石麻衣小声道。
“嗯。”卫藤美彩点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
“呐呐,麻衣样,你在和美彩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松村沙友理从后方抱住白石麻衣,双手不安分地在白石麻衣的腰上游走。
“沙友理!”被突然的背后袭击吓了一跳,白石麻衣惊叫一声,然后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松村沙友理的魔爪。
两个人打闹着渐行渐远。
卫藤美彩看着两人的背影,她们离自己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明明触手可及,她们就在自己身边,但她却觉得她们的悲欢喜乐离自己是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