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薇疑惑地问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追问，而是，再次问：“那我现在可以带顾冷离开了吗？律师已经和你手下谈好了，说是跟你说一声，就可以带走顾冷。”
“这个……”刘队有些为难，忍不住再次看了一下顾霆深……
顾霆深感觉到刘队的眼神，看了一下刘队，最后目光落在李薇身上，脸色冷冽，道：“顾冷，你不能带走。”
李薇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道：“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顾冷？这警察局不是你说了算吧？”
“警察局是不是我说了算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冷做了什么。”
顾霆深面对李薇的质问，神色平静。
而李薇听了顾霆深的话，脸色微微僵硬几分，带着几分不悦道：“顾总，这杀人凶手都已经自首了，这还不足于证明顾冷的清白吗？”
“这个李牛是不是凶手，还有待查证。”顾霆深看了一眼眼前的李牛，眼眸微眯，带着几分审视。
而李牛似乎感觉到l顾霆深的眼神，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几分不自然，就连身体都僵硬不几分，他看着顾霆深，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我说谎了吗？但是，谁会故意故意认罪？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我没有做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说的。”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顾霆深看着李牛，眉头微挑，“为何自首？这李总或者是顾冷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为顾冷承担这些罪责。”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李总顾冷的，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李牛身体微微僵硬，情绪带着几分激动。道：“我来自首，不是因为什么人，也不是拿了什么好处，就是这几天总是睡不好吃不好，心里害怕内疚，所以，想着来自首。”
“是吗？”顾霆深眼眸微眯，目光带着几分犀利地看着李牛，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不知道是不是顾霆深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让人害怕，李牛看了一下顾霆深的眼神之后，就忍不住收回不自已的眼神，不敢再看顾霆深，而是看着对面警察，声音带着几分僵硬，道：“那个，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不是心里害怕，我也不会这么傻地来自首，我受够了精神折磨。”
警察看着李牛，又看了看顾霆深，沉思片刻道：“顾总，李牛的说辞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这向青青，说不定真的是他杀的。”
“顾总，你听见了，顾冷是无辜的，”李薇听了警察的话，看向顾霆深，唇角微勾，道：“你要是将无辜之人囚禁在这里，怕是不太好吧。”
“顾总，这顾冷要是真的是无辜的，我们怕是不能再将他关在这里。”刘队看了一眼李薇，走到顾霆切呀耳边，低声，道：“而且，他们带来的律师挺厉害的，要是我们强制将顾冷关起来，这传出去，怕对我们不太好，万一他们起诉的话……我们很麻烦。”
说着，刘队顿了一下，脸色为难试探道：“所以，顾总，要不，我们将顾冷放了？等我们有了足够证据，再将顾冷抓起来？”
顾霆深嗤笑一声，正要说什么，而这个时候，秦飞走到顾霆深身边，在顾霆深耳边低语道：“顾总，查到了，这是手下的人发来的照片。”
说着，秦飞将手中手机送到顾霆深面前。
顾霆深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手机上的的照片，照片里，李薇和李牛在车子里面，照片不是很高清，应该是从摄像头里面截图下来打印出来的。
不过，从照片里面，依旧可以看出照片里面的是谁。
“顾总，你再看看这张。”秦飞滑动了一下手机，然后换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李薇给李牛一个信封，至于信封里面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肯定就是酬金。
顾霆深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脸上没有多少变化，似乎这照片里面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看了一会儿，看向刘队，声音冷淡，道：“刘队，你过来看看。”
刘队听后，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马上上前看了一下手机，
这一看，他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眼眸带着几分惊恐不敢置信，“这……不是李牛和李总吗？”
说着，刘队的目光就在李牛和李薇的身上徘徊。
而李薇和李牛听见刘队的话，脸色纷纷变了一下。
李牛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害怕，他忍不住看了一下李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什么也没有说。
而李薇心里忐忑了一会儿之后，就强迫自已冷静下来，面色恢复正常，看了一眼看着她的李牛，就收回目光，声色平静地看着刘队，道：“刘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见了什么吗？”
刘队看了一下李薇，又看向顾霆深道：“顾总。这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顾霆深看了一下秦飞点头，表示同意。
秦飞见后，就将手中的手机给刘队，刘队见后，马上接过来，走到李薇面前，将手机上的照片给李薇看：“李总，这照片里面的是你吧？”
李薇看了一下照片，眼眸就缩了一下，带着几分震惊，似乎没有想到她和李牛的画面会被拍摄下来。
不过，她也很快就冷静下来，道：“是我。”
李薇很聪明，没有否认。
毕竟，这照片虽然模糊，但是，不可否认，认真看，还是能隐约看出是她。
为了避免麻烦，她只能承认。
“李总能解释一下，你和李牛的关系吗？为什么会在一起？”刘队看着她的眼睛，追问。
李薇沉默了片刻道：“李牛是我的同乡，路上遇见了，就停车让他上车叙旧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这张照片呢？你给李牛拿了一个信封，这信封里面的是什么？”刘队看着李薇，眼眸微眯，带着几分锐利地追问。
李薇看了一眼照片，沉思片刻，道：“这里面的是钱？”
“钱？”李牛微微愣了一下，带着几分震惊，似乎没有想到李薇这么坦白，顿时有几分惊讶，道：“所以，这是收买李牛的酬金？”
“什么酬金？”李薇有些奇怪，“这是我借给李牛的钱，他继续要钱，所以，我看在同乡情份上，暂时借给他了。”
“对，这是李薇借给我的钱。”李牛这个时候也出声了，声音带着着急，道：“李薇是个好人，她见我过得不好，所以主动借钱给我，我很感谢她。”
刘队：“……”
这话，能让人信吗？
“刘队，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李薇看着刘队有些无语的样子，继续道：“不知道刘队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你刚刚为何和李牛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刘队追沉思片刻追问，“你刚刚进来看见李牛，似乎没有打招呼。”
“刘队，我们打招呼了。”李薇纠正，“只是你没有看见，我进来的时候，看了李牛，还和他对视了，因为我太不清楚李牛为什么在这里，又不想他因为我的出现难堪，所以，我没有上前和李牛打招呼，也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是的，我刚刚和李薇对视了，李薇是个善良的人，怕我心里难堪，没有和我说话，就是想给我一个尊严。”
刘队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这听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照片是有李薇和李牛，却也不能证明，这钱就是让李牛顶替顾冷罪责的酬金。
毕竟，李薇和李牛是同乡，借钱，也是有可能。
“李牛，你知道你定罪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吗？”顾霆深看着李薇和李牛一唱一和，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带着几分幽冷，“死罪。”
李牛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似乎是被顾霆深的话吓到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死，死刑吗？”
“不然，你以为杀人不用偿命吗？”顾霆深着害怕的李牛，冷淡提醒，“李牛，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了命，再多钱也没用。”
“对于你顾总有权有势的人来说，钱当然不是钱，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钱可是比命重要。”李薇嗤笑道：“顾总，你刚刚说的话，可是会让李牛难堪，因为对于他而言，钱很重要，对我们而言都是很重要，只是你觉得不重要。”
说完，李薇看着四周的人，问：“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沉默，没有办法反驳李薇的话。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钱是很重要，但是，命也很重要。”刘队咳嗦一声，有些尴尬道：“毕竟有命才有机会花钱。”
说着，刘队看着李牛道：“李牛，顾总说的很对，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可能对影响你的一生，一旦你定罪，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这要是判了死刑，这个世界上可就没有你李牛这个人了。”
李牛脸色越发苍白，低着头，握紧双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