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此生快到十四岁,不如就送自己一个生辰礼物

三日后。

席正先遣散黑木崖上已经为数不多的侍从,然后独自漫步在这个已经待了几十载的地方。

他兜兜转转逛了许久,最后就站在成德殿外。

“试验了几十年,看来修改扭曲不涉及非凡之力的剧情线,是无法让我获得源能。”

“刚好我也不愿做什么改天换地的救世主,在五浊恶世里,有的时候,人可是要比恶鬼还来的可怕。”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本就是人的本性。”

席正先如今算下来,称的上活了三世,可谓世世都受到了来自现实的毒打,也就成为东方不败的这一世,自习练《葵花宝典》后,方才彻底掌握了自身命运。

他也真切的明白了一句话,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避免自我感动。

最多在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上,尽一份心力罢了,会如此做,还是基于第一世养成的三观。

两日后。

黑木崖出现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其中,就有汇聚当代江湖的种种武功秘籍。

席正先自此下了黑木崖,骑马混入尘世,打算就此来度过于此世的最后一两年。

......

主世界。

当席正先在笑傲世界老死的瞬间,神思归于虚无,过后精神一震,就发现自己回归到主身之中。

并且,第一时间身躯莫名出现炙热的烧灼之感,好似身在火炉,被烈焰毒火焚身,只觉得牙齿、皮肉、筋骨都被烧化,周身各处又出现抓心挠肝般的非人剧痛,活似煮红的大虾。

与此同时,不远处虚幻不定的狰狞鬼影飞速靠来,当他的双手触碰之际。

席正先本能一拳轰出。

“砰!”

随耳边炸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鬼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消融,只见残留的一缕黑气,主动汇入席正先的鼻息之内。

旋即,他浑身各处的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略显踉跄的站定后,就发现拐杖在方才自己的异状下烧成飞灰,而那条断腿已然恢复正常。

“看来是道劫钟将我在笑傲世界的修为化作精纯的能量,反哺到主身,这才有现在的易筋洗髓,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席正先摊开双掌,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细嫩光滑的肌肤,其次就是虽纤细但又显有力的手掌。

他心意一动,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拍在身侧大石之上,掌劲一出,撕裂出一阵龙吟之音,大石直接四分五裂,轰成碎渣。

“我如今的体质比笑傲世界的我强了不知多少,纯以体魄劲力,轻轻一拍,便能掌碎几百斤重的大石。”

“体内生出的真气,虽比笑傲世界可谓是少之又少,但从精纯和醇厚的角度来看,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愧是能诞生诡怪仙神的世界。”

少顷,席正先查看道劫钟中的面板。

【姓名:席正先】

【体质:荧惑劫体】

【修为:入道第二境·气贯长虹】

【功法:《不败经》】

【源能:13207】

【道劫钟:穿梭诸天(可开启)】

【气运:祸·灰·小厄·厄运缠身】

“入道三境?此世的修炼体系吗?”席正先暗道,心中一出现疑问,面板立即浮现一行字。

【是否要用源能查探修炼境界?】

“否。”席正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虽有好奇心,但这一看就能从外界打听到,何必浪费源能。

毕竟,这可是他用来避祸躲灾的重要资粮,尤其看到新出的气运一栏,自身竟是灰色气运,不用多说都清楚,自家这是霉运当头。

席正先念头一动,面板上的源能快速减少,直到还剩下七千多源能,气运一栏才发生变化。

【气运:祸·白·平·波澜不惊】

他见此,心中略显松快许多,只是有些狐疑,方才他竟汲取了恶鬼留下的一缕黑气。

【人行为残忍爱发怒心中悲戚所展现的就是阴气,人心贪婪嗔暴所展现的为杀气,人好恶喜盗虚伪所展现的就是邪气,人内心执着蔽塞所展现的就是为魔气,人凶残暗昧则为妖气,人遭遇了劫刻冤抑为怨气,此种种气皆由后天大众自身所造,因宿主身是荧惑劫体,皆可用来强化自身。】

【注一:过犹不及,物极必反,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将会触发荧惑劫体成长,反噬其身,慎之】

【注二:自古以来的先天之劫,如天劫、雷劫之流,源自有情众生后天之灾,如兵灾、疫病之属,都将会自主提升荧惑劫体】

【注三:需要不间断的消耗源能,才能平衡气运,不被体质所累】

席正先恍然,难怪他的荧惑劫体这些年会自主成长到祸这个层次,心中亦有些难言,别家生有的都是天赋异禀的神体、圣体,结果到自己这,却是害人害己的劫体。

随即整理一番思绪后,气贯周身,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脚踩枝头,飞速离开茂林。

他来到一条溪流边上,一边清洗身上的血迹,一边瞧着自己的面容。

“除了身躯拔高了五六寸,脸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见,当真是相由心生,这张脸倒是与笑傲世界的我有五六分相似,也就英气更足,眼神更加锐利。”

“此生快到十四岁,不如就送自己一个生辰礼物。”

席正先眼底浮现一抹戾色,当即用大汉身上的银钱,购置两套衣物和干粮,回了清县老家。

两个月后。

星夜,清县,刘府。

忽然,一间书房被一阵劲风吹开。

“刘氏一族,共一百零三口,四年前以雪花盐发家,富甲天下,当代家主一脉,生有二子一女,长子习文,在白鹿书院读书,次女出嫁,幼子练武。”

“后或许就因为雪花盐的缘故,长子被举荐为官,如今已是清县县令。”

一个黑衣少年郎面无表情的走进书房。

书房内的一个留有胡须中年人面露警惕:

“你是哪家儿郎,竟敢擅闯他人府邸。”

“自我来清县后,日复一日的观察整座刘府,除去刘氏全族,女婢有一百七十二人,家仆有六百八十九人,其中习过武的,未到一半。”

黑衣少年郎也就是席正先幽幽道:

“莫不是练武太耗钱财,还是号称富甲天下的刘府徒有虚名,未想你刘氏竟这般外强中干,看来这赚来的钱,多半是献给那些个世家豪门。”

“也是,区区一个坐地户,怎能护住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钱财,拿去换平安和前途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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