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微僵,随即有些无奈:“不然呢,你觉得我怎么合适,难不成我说是丈夫,我们不是协议隐婚吗?”
墨肆年的脸色有些难看,的确是协议隐婚。
但是,他却下意识的觉得,那个学长,就是白锦瑟喜欢的那个学长。
白锦瑟之所以不愿意说他是丈夫,就是怕对方误会,她想等一年后,跟自己离了婚,再跟那个学长再续前缘。
他想到这种可能,自己一个人脑补了一出大戏,神情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气势都沉了下来。
白锦瑟瞧着这人有不对劲儿,有些心累:“墨……”
她连墨肆年名字都没喊出来,就看见她被墨肆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几乎和墨肆年,同时看过去。
楚盛:
白锦瑟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要去拿手机。
结果,墨肆年沉着脸,一把抓住她的手。
而且,他还是用受伤的手抓的,白锦瑟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满脸担心,小心翼翼的开口:“墨肆年,你的手……”
墨肆年神色难看,声音阴沉沉的:“我难看你担心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楚盛发过来的消息,会被我看到吧!”
白锦瑟顿时不吭声了,说实话,她都担心。
她担心墨肆年的手,人之常情,担心他看到楚盛的消息,倒不是害怕楚盛怎么样,只是害怕墨肆年心情不好,会生气而已!
叮咚一声,楚盛的消息又过来了。
楚盛:
白锦瑟有些头疼,楚盛可真会挑时间,再加上这货嘴上没个把门的,她看见墨肆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那叫一个头大。
白锦瑟正想着,如何跟墨肆年解释一句,让他别生气。
结果,墨肆年一把从茶几上抓起她的手机,用受伤的手,用力的攥着。
白锦瑟看到他的伤口裂开,血都渗出来,粘在手机上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直接站直身体,皱眉看着墨肆年:“墨肆年,你放下手机,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墨肆年捏着手机,神色深沉复杂,夹着丝丝寒意,目光沉沉的看着白锦瑟:“你真的在乎我身体好不好吗?”
白锦瑟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觉得我不在乎吗?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有那么狼心狗肺吗?”
墨肆年幽幽的看着白锦瑟,突然嗤笑了一声:“也是,是因为你受的伤,所以你才关心!”
白锦瑟忍不住皱眉,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沉眸看着墨肆年的手,语气又急又气:“墨肆年,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的手再受伤,至于楚盛,他跟我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你跟他有过节,你不用为这个生气!好吗?”
墨肆年定定的看着白锦瑟,神色沉的厉害,语气有些自嘲:“白锦瑟,你知道我最见不得楚盛什么吗?”
白锦瑟无措的看着他:“什么?”
墨肆年想到楚盛,脸色就变得铁青阴翳,恨不得将楚盛扔进油锅里活炸了一般:“我最见不得,我明明在场,他还非要做出一副保护你的模样,让我膈应!”
白锦瑟无奈:“他也只是害怕我受伤,而且,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墨肆年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白锦瑟一眼,神色突然有些讽刺。
他直接把白锦瑟的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上楼。
白锦瑟不管手机,扭头就要跟上。
结果,墨肆年直接语气凌厉的开口:“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今天连这只手都不要了!”
他知道,白锦瑟在意这只受伤的手,因为它救了白锦瑟。
白锦瑟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站在客厅里,不敢动了。
她声音压抑难过的厉害:“墨肆年,你别这样!”
生气也别折腾自己啊!
墨肆年已经走上了楼,直接留下一句发狠的话:“白锦瑟,我说到做到!”
白锦瑟顿时连楼都不敢上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连楚盛的消息都没有回,整个人又懊恼又苦恼的要死。
墨肆年的性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说到底,只是楚盛发的消息,她到底没惹他啊,他这是跟谁质气呢!
墨肆年房间里,他一只手残废,用另一只手跟景向东发消息。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阐述了今天的事情,尤其是白锦瑟和他互动的过程。
景向东: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表。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
景向东:
墨肆年懒懒的看了一眼消息,不想搭理他。
其实,局外人看什么,可能真的比自己看的清楚。
但是,换自己成为局中人,怕是就跟蒙了眼的瞎子一般,因为太在乎,许多事情的想法,便开始不确定,对于自己的感情,都特别容易失去正确的判断。
再加上,因为喜欢在乎,遇到事情,情绪容易失控,很多事情,就很难按照自己预想的轨道来。
墨肆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到楚盛发给白锦瑟的那两条消息,心里酸的要命。
他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白锦瑟,她怕是跟楚盛聊嗨了吧。
也不见上楼来关心一下自己,亏他还不要命的去救她,没良心!
墨肆年这会压根忘记,他是怎么威胁白锦瑟别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