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国变了个魔术，把槐花吓哭了。
郑娟见状，哭笑不得，拍了程敬国一巴掌，说道：
“你啊！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程敬国耸耸肩，心想幸好来的是槐花，如果是棒梗，他扔出来的可能就是条毒蛇了。
光明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姐夫，你怎么变得，教教我呗。”
“天机不可泄露。”
程敬国神秘地说道。
槐花哭着跑出来，把棒梗吓了一跳。
他心想，程敬国那个混蛋，还真敢欺负两个小女孩。
他跑过来，慌张地问道：
“怎么了？”
“哥，程敬国他欺负我！”
槐花现在还惊魂未定呢，抹着眼泪哭诉道。
“混蛋，我去打他！”棒梗咬着牙就往后院走，但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程敬国对槐花都不客气，更何况对他呢。
“他怎么欺负你了，我告诉傻柱，让傻柱帮你报仇。”
眼下他能想到的，只有傻柱，而且整个四合院能打得过程敬国的，估计也只有傻柱。“
他变出了个大蛤蟆吓唬我。”
“大蛤蟆？”
棒梗皱起眉头，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大蛤蟆。
“是真的。”
小当举起手上的鲜花，开心地道，
“他还给了我这个。”
棒梗看着鲜艳欲滴的花朵，有些发懵。
程敬国哪搞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听妹妹不是挨揍，他松了口气，说道：“算了，你们要到压岁钱了吗？”
“漂亮姐姐给的。”小当拿出自己的两毛。
槐花也拿了出来：
“只给这么多。”
“这么抠？”
棒梗冷哼一声，诅咒道，
“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怕噎死。”
槐花觉得只是对他们抠，如果换个人，肯定能拿到不少压岁钱。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毛钱，分给了槐花。
初二到姨母和大舅家走亲戚，初三初四不适合走亲戚，在家休息了两天。
初五的时候，程敬国打算趁还没有上班，去一趟八桂里胡同，把酿酒的事情解决了。
早上，提了点东西，他就出了门。
没过多久，郑娟三人也出了院子，结婚的日子不远了，他们打算买点布料回来，缝被子当嫁妆。
贾张氏终于逮到了机会。
也顾不上大白天，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她一个箭步蹿进了后院，来到了程敬国的房门前。
程敬国之前掰断了锁，还没来得及换呢，现在房门只是随意的挂上，用一根树枝串住。
贾张氏见状更是大喜。天助她啊，都不用砸窗户了。
她拔掉树枝，打开门，猫手猫脚地走了进去。
八桂里胡同有些远，程敬国特意借了辆自行车，就这还骑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了胡同附近，他打听到老桂头的住处，直接过去敲门。
“谁啊！”
一道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
程敬国没有回应。
“进来吧，门没拴。”
程敬国推门走进去，入目是脏乱不堪的院子，到处堆放着酒瓶子和垃圾，有些地方还生了草。
不过院子够大，围墙外还有一处院子，只用一扇门隔着。门口处，一个头发灰白、不修边幅的老头躺在竹椅上，手里提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应该就是老桂头。“小家伙，你找谁？”
老桂头牟了他一眼。
“找您。”
程敬国走到老桂头身边，笑着说道，
“想跟您学点手艺。”
老桂头灌了一口酒，摆摆手毫不客气地道：
“找错人了。”
“我想学酿酒。”
程敬国又道。老桂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说了，找错人了。”
“桂花酒可是闻名遐迩，我既然找过来了，哪会找错人？”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那我不教，赶紧滚。”老桂头不耐烦地道。
程敬国也不在意，目光扫过满院子的酒瓶：
“听说手艺人有个毛病，自己的水平一旦达到一定程度，看到其他同类事物，都觉得是垃圾。您是酿酒中的好手，喝酒倒是来者不拒。”
“多管闲事，老子乐意。”
程敬国轻笑，指着自己提的东西：
“您不看看我给您带了什么礼物？”
老桂头一脚踹了过去：
“你就算拿来的黄金，也甭想老子教你！”
袋子倒地，红澄澄的高粱粒撒了出来，滚落一地。
老桂头眯眼看过去，很快“咦”了一声。他随手将酒瓶扔了出去，站起身走到高粱粒旁边，抓了一把起来，先是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好东西！”
他忍不住喝道，随后一脸心痛地将地上的高粱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土渍，放回袋子里。
然后他又打开其他几个袋子，见里面装的是大米、小麦、玉米等，颗粒个个饱满，诱人的香味十足。
他瞳孔微微放大：
“小子，哪来的这些好东西？”
程敬国对他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见猎心喜嘛，越是老桂头这种憋的时间长的，越难抵抗这样的诱惑。“
从哪来的您就别管了，如果您要酿酒的话，我保管给您的都是这种品质的材料。”程敬国道，
“要多少都有。”
老桂头眼睛眯了眯，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起程敬国来。
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谷子，而且里面的香气，闻一口就让人沁人心脾。
也不知道哪个地方能种出这么完美的粮食来。如果用这种粮食酿酒的话……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小子，这可是掉脑袋的活，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这个干什么？”
他忍住诱惑，重新坐回椅子上，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瞟向地上的粮食。
“我只是想学一门手艺，等以后国内环境变了，有机会的话，再试着练练手。”
老桂头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想学？”
瞥了程敬国一眼，他点点头，
“也不是不成。”
“但学酿酒可不是有脑子就行的，还得有把子力气劲。”
他指着院子里的垃圾说道，
“一个小时内收拾完这些东西，那我就考虑考虑。”
“得嘞。”
程敬国也不扭捏，拿了把扫把，挽起袖子，就走了过去。呵，还真敢尝试。
老桂头嗤笑一声，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地上的粮食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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