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街青柳巷的秘密

而如今,这云若难不成还妄想她仍旧是会像上一世那般蠢笨包容她?

但不急。

他们所有人曾带给自己的一切,她都会亲自双倍的送还给他们!

思及此,沈时绥给了云锦一个眼神。

云锦急忙上前搀扶起云若。

“你日后可要长点记性了!咱们都是夫人的人,要事事以夫人为先,你若是再做那等错事儿,我都救不了你!”

云锦一边安抚,一边敲打。

云若乖巧又愧疚的点头,但内心里却盈满了无尽的怨恨。

等云若离开后,云锦拧眉,一脸不解的看向沈时绥。

“夫人……”

沈时绥沉默了半晌后,这才开口道:“你晚间时,去南街的青柳巷,倒数第三家,小心些不要被发现。”

云锦不明所以,但沈时绥已经摆手让她下去了。

等房内只剩她一人时,骤然想起镇国寺小沙弥送来的东西。

被云锦放在桌子上,但边角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用想便知这是云若做的。

她从衣袖里拿出钥匙时,呵的一声笑了。

那时还感觉这镇国寺可真是麻烦,如今想来反而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份保障。

咔哒。

黑色木匣的锁被打开。

但要在打开的一瞬间,沈时绥却有些犹豫了。

那位晏亲王骤然出现在镇国寺,又是血淋淋的状态,她有些担心,怕自己会陷入什么纷争之中。

但……逃避能解决问题么?

很显然不能。

想通了这点后,沈时绥不再犹豫打开了匣子。

当瞧见里面的东西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一个锦囊,一块令牌,还有……一沓信笺。

什么意思?

沈时绥拧眉,首先拿起那枚令牌,通身漆黑,却唯独在四周勾画了一层金边,当反转到后面瞧见那上面的字时,沈时绥啪的一声把令牌扣下!

心,却砰砰如擂鼓般疯狂跳动着!

宴。

如果没有上一辈子的记忆,那么沈时绥怕是根本不会晓得这黑金令牌有什么用,但重生一世后,她却比谁都清楚,这黑金令牌,甚至可以号令龙虎卫!

可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予自己?

旁人感觉这是泼天的富贵,但沈时绥却感觉这好似是泼天的麻烦一般!

她想扔了!

再去看那锦囊与信封,她啪的一声把黑金令牌甩了回去,然后扣住了匣子!

晦气。

她这辈子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复仇,并不想要牵扯任何其他事情。

尤其是皇家。

把匣子放好后,她知晓云若一定会把这一则消息告知沈辰羽,看样子这匣子留在府上必然会是灾祸。

“青柠。”

门外很快有响动,青柠快步走了进来。

“夫人。”

沈时绥点了点那匣子,道:“送去东街墨语轩,交给邹掌柜。”

青柠性子沉闷寡言,也不多问便带着匣子离开。

看着青柠离去的背影,沈时绥想到她死时,怀里掉落的糖炒栗子便不由得眼中酸涩。

她看到了自己伤心难过的模样去给自己买糖炒栗子,但回来时却被沈辰羽抓住,诬陷她下毒谋害李钰宣,竟然直接让婆子把她硬生生用白绫绞死!

从头到尾,青柠都未曾来得及为自己辩解,而她赶到时,青柠已经死了,为她买的糖炒栗子还似有温热,撒了一地。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止住了这些回忆。

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夜色深了,云若进来伺候她时没瞧见云锦,便问了一句。

“出去帮我办事去了。”

沈时绥也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云若虽然诧异,但却也未曾多问。

主要是她如今在夫人的心里已经大不如前,最近一段时间内还是要老实一些的好。

而云锦是在半个时辰后回来的。

回来的一瞬间,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沈时绥的跟前!

“夫……夫人……他们……他们太过分了!”

云锦压抑着哭声,声音里有着极度的恨,还有对自家夫人的心疼与不甘!

做人怎么能恶心到这个程度!

而反观沈时绥,在瞧见了云锦这幅模样之时,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看到了?”

云锦捂着嘴巴哭泣,用力点头。

“是!奴婢……奴婢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说完后,更是没忍住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若听见声响走进屋,在瞧见云锦哭成这幅模样时不由得愣住了。

“夫人……云锦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关心云锦,反而更多的是好奇。

而沈时绥不过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犯错了,在成人错误。”

“什么?”

云若更是诧异,甚至看向云锦的眼神也满是震惊。

要知道这云锦可是夫人身边最为被看重之人啊,便是平日里她多方的到夫人跟前讨巧卖乖都不如云锦,今日怎么还好生生的受罚了?

而云锦却只顾着在沈时绥的脚边哭。

见云若不做,沈时绥蹙眉,眸中有着不喜。

“你还要继续看?”

“奴婢……奴婢退下了。”

虽然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云若却认为这是个好事儿,当下便眼珠子一转,招呼橙心来看着,自己这是脚下飞快的离开了锦绣阁。

而屋中的云锦,这会儿已经擦干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可想到自己所见到所听到的那些,仍旧是忍不住的悲从中来,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夫人!侯爷……侯爷竟然在京城!而且她跟五姑娘……竟然不清不楚的!”

云锦彻底绷不住了!

她把自己所见所听皆告知沈时绥,眼泪就一直都未曾掉下来过。

“他们怎么能……如此过分!”

而反观沈时绥,却始终都面色平淡,甚至在云锦痛哭的时候,还能递了帕子给云锦。

云锦懵了。

“夫人?您……您难道不伤心么?”

沈时绥勾起嘴角笑了笑。

“人渣而已,为何要伤心落泪?不值当。”

上一辈子,她掉的眼泪已经够多了,这辈子哪怕是为这个渣男掉一地眼泪,沈时绥都认为是自己贱!

云锦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夫人这话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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