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光明正大地……
嗯?
哦呵呵呵……开玩笑的!
见期栩一下子跳出去几步远,一副躲他不及的样子,沈桓便不自主地笑起来。
刚才我没看到,也没想看。
但期栩脸上明显带着不相信。
真没看……收拾累了吧,来坐会儿……
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她也就跟着沈桓来到沙发上,只是总觉得太安静了,于是顺手把电视调开,也没转台,就着电视里正放着的歌曲欣赏节目看着。
这次去宁国,庭跃也会去,只不过并不是以公开身份随行,只是在暗中以防万一。
听到沈桓的话,她心中微微沉了沉。
这次去宁国会有什么危险吗?
如果我说……但凡我出现的地方便可能存在危险,你会害怕吗?
沈桓不答反问道。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考虑过这些了吗,如果真的怕,我早就离你远远的了……
不准!
沈桓一把抓过她垂在沙发上的手,身体也跟着靠近过去。
这么霸道……
期栩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嘴角却噙着笑。
就是这么霸道,想退货也晚了……
沈桓理直气壮道。
嘚瑟……期栩呵笑着吐槽了一句,又转回到正题,宁庭跃姓宁,是不是跟宁国有些什么关系?
又被你猜到了!女朋友太聪明,作为男朋友压力也很大啊!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
宁这个姓氏不管是在南国还是襄国都不罕见,但在宁国只有曾经王室和宗亲才姓宁,你也了解过宁国的历史了,宁国开国之初的确是国王世袭制,但没有任何一个朝代是不受割据势力作乱,朝野动荡影响的,所以国王世袭制只延续了四代就结束了,最后一代君主和平过渡给了当时最强的部族,但次强的部族众多,不愿屈从,才经历多年衍生出了现在的轮选制。
期栩认同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的,但资料中只是说宁国的皇族因为当初的退让被其余争权的部族额外优待,靠着祖先的荣耀和财富积累低调地做生意来维持生存,但偌大的皇族怎么可能说退就退,而且……其他部族争相成为掌权者,他们就真的完全不在意吗?
她可以理解宁国最后一位国君那样做是无奈之举,但他真的不考虑自己的后代何以为生,又将怎样面对宁国子民的眼光吗?
而且皇族原本是站在权势最顶端的,难道就因为这一退让真的能一直安稳下去吗?
然而资料中记载的的确是曾经的皇族安稳延续到现在,除了失去原本的权势和子民的敬仰,真的像普通子民一样……只比普通子民多出一些可以自主生存和自我管理的土地而已。
当然不是,宁氏既然能成为开国始祖,在武技上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只是宁族不擅长管理,宁国也没有一个氏族擅长,但其他能拔得头筹当大王的氏族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宁族的监视和不定期的造访,但宁族几百年来哪怕连勉强争二王的人才都没有出过。
这也是期栩在看资料时比较惊讶的地方,上面没有记载宁族有没有人参加过轮选,但之前的数百年中只有一人竞选上三王。
那些部族这么容不下宁族,还冠冕堂皇地谈善待……宁族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没用的,毕竟当初是宁族自己选择了弃权,所以到现在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推举本族人去参加轮选了,他们只求本族的人才可以不被其他部族发
觉安稳地度过一生,庭跃就是在还不懂事的时候被族里的人发现身体素质绝佳才用了一些手段让第三格界的人带回来,在第三格界他是跟其中一名庭姓分界掌权人姓的。
用了一些手段?
是,那时候庭跃也就三岁多,被换上了脏兮兮的衣服,还磕掉了两块指甲,就那样在大冬天的被丢在乞丐堆里,因为不哭不闹,走路完全不像才三岁大的孩子才被我们的人留意到,当然,他们也是提前留意到我们的人会在那个时间到经过那里,庭跃倒也没吃什么苦,直到几年***跃的父亲在被当时大王的人追捕到绝地,才让亲信暗地里找到第三格界的人说了真相……
宁庭跃的父亲只能算宁族的旁系,但即便如此还是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可见对宁族主族,其他部族是有多忌惮和警惕了。
没想到宁庭跃小时候的经历还这么曲折呢……
期栩忍不住啧啧感慨着。
虽然宁庭跃见到她时表现出十足的尊重,甚至因为过去的事对她满带愧疚,但其实她对宁庭跃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大概是因为跟冷二鸣属性相通,她不自主地就会淡化对宁庭跃的印象。
而冷二鸣碎嘴的时候也说起过,宁庭跃以前似乎对她态度挺差的,几次三番地找茬,只是以前的她根本懒得搭理宁庭跃而已。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沈桓盯着她冷不丁问道。
哪有……他可是你的下属,我怎么会幸灾乐祸,我爱屋及乌还来不及呢!
爱屋及乌就不必了,你眼里只装着我就够了……
呃?
期栩还没来得及笑他,就被他一股力道拉着起身,又被另一股承接的力道稳稳环住后背。
嘶……
她本就只穿了一身家居服,就这么直接侧坐在沈桓的腿上,屁股明显地感觉到沈桓腿上传来的体温。
这样……不好……
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道,其实一开口她就觉出自己嗓音的不对劲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怪怪的。
以前你最喜欢这样坐着……
怎么可能!听到沈桓的话,她一脸不可思议,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放我下去……
虽然沈桓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可就这么坐着,她实在没法适应。
以前你说,被你坐过的地方就是你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能坐,我可是一直遵守着你的号令,只给你一个人坐。
我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她再次对从前的自己刷新认知。
但看着沈桓脸上微显得意的神色,她突然目光一凛。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没有,我说过不会骗你!
可这也太扯了,我会有那么霸道?
你有的,只是……
只是?
只是那是十岁的你说过的话……
沈桓!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戏耍的期栩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抓上了他的两侧脸颊。
但因为沈桓的脸太紧致,都抓不起皮肉来,慌忙之下,她拇指和食指一用力,就捏起了沈桓的两只耳朵。
而沈桓不光没有因为耳朵被控制露出任何慌张的神情,还颇为享受地承受着她的抚摸……
期栩见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拿捏得了他,双手顺势从耳根往下意图掐他脖子,却没想到这一滑动的动作让沈桓忍不住浑身一颤,顿时呼吸也加重了许多,那双原本还流连在她脸上玩味的眼睛骤然化作深不见底的潭渊
……
她明显察觉到不对劲,就准备猛地使力从沈桓腿上跳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沙发本就柔软,她的体重相比沈桓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分量,轻而易举便被沈桓调整了身体的位置放在了沙发的中央,而他也整个人也动作轻巧地欺身而上……
电视里的音乐节目已经结束了,广告一个接一个也自动跳过,新的节目是一个周播的访谈节目,随着前奏的播放完毕,主持人和嘉宾在观众的掌声中出现在镜头前,掌声渐渐停止,台前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唔……
许是耳边一直有声音传来,本就头脑嗡嗡不清的期栩意识更加迷糊,但现在突然没了声音,反倒让她对自己正经历的事感官上的刺激被骤然放大,随着她一声呢咛,两人同时回神,睁开眼睛。
期栩的情况还好一些,除了头发完全散开,腰间的衣服被捏出了些许褶皱,至少看起来还算是整齐的。
反观沈桓——
因为家里没有适合他换的衣服,所以他还是穿着白天的衬衫和西裤,只不过领口的两颗扣子是打开的,而最上面那颗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显然是刚才期栩落入沙发上仓皇之下撕扯掉的。
而他的衣摆更甚,原本是整齐收入西裤中,却被期栩一通乱抓之下近一半都露了出来……
那个,我……
期栩真希望此时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可这里是她家。
今天就到这里……咳咳,我先回去了……
沈桓也没好多少,如果不是期栩的突然出声,他恐怕真的会失控继续下去。
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适的地点。
他曾设想过两个人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但不是现在。
而期栩哦了一声就跑去洗手间了,放开冷水泼了几次脸才清醒了一些,等她出来的时候,沈桓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