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随即梁建启询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是鳞片的?还有什么别的事方便告诉我们吗?”

扶苏摇了摇头:“我们只知晓这是辟邪的鳞片,有压制怨气的效果。不过怨气不会消失,会一直在亡魂体内。”

能压制怨气这事梁建启二人也知道,闻言略略有些失望。

不过好歹知道了这是鳞片,也不算白给三人看了。

于是卢馨问道:“辟邪,这是什么?”

李承乾回答:“这是地府的神兽,可抵御邪恶。”

符椒在刘据怀里舔了舔爪子,见对面两人一脸恍惚的样子。

这世界上还能有神兽?卢馨有些傻眼,她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听说。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啊?是真的神兽,还是传说中的神兽啊?”

要是传说的神兽,那就实在太多了。

去翻翻山海经,里头可是有一大堆。

但只见李承乾道:“真的神兽。”

太魔幻了!

卢馨再次询问:“你们见过?”

这倒不好回答了,李承乾没说话。

卢馨和梁建启观察三人脸色,发现他们好像没说谎。

再回想一番神物的样子,金灿灿的闪烁着奇异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况且什么科学的东西会有压制怨气的效果啊,说是神兽鳞片,这就合理多了。

这下子梁老爷子深深沉默了,他原本可一直是无神论者,坚定认为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结果死后来了地府,这里全都是鬼。

但鬼也行吧,除了不用吃喝拉撒,大家和人也没什么差别。

至少都是个人样,没有缺胳膊少腿,血刺呼啦的那种鬼样子。

而且说是地府,既没有阎王,也没有鬼差,更没有民间传说中的鬼门关、奈何桥之类的。人间烧的东西,这里也收不到,因此勉强也能称一句科学。

但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亡魂竟然还能凭空造物!

这就很不科学了,实在令他震惊不已。

现在又告诉他地府有神兽,还是一只辟邪?

梁老爷子接受无能。

抱着符椒的刘据看着两人,好心提醒道:“只不过百年前,辟邪好像已经消失了。”

原来已经没了啊,梁老爷子这才堪堪回了神:“怎么会消失了呢?”

百年前,那时新华夏还没有建立吧?

刘据摇头:“我等也不知,此事也是道听途说,不能确认。”

想起女儿曾经讲给自己听的笑话,卢馨道:“不会是因为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原因吧?”

说完她又摇摇头:“也不对,这辟邪想来是建国前成的精,而且百年前新华夏还没成立,应当是无关的。”

三人一猫心中却一动,记住了这句话。

原来人间还有这种规矩呢,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刘据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符椒,哎,看起来符椒是成不了精了。

不过转念一想,符椒都能听懂自己说话了,怎么不算一种“成精”呢?

扶苏问道:“这鳞片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梁建启仔细回想:“只知道是我们的长辈传下来的,除了如何使用,其余的他都没说,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鳞片。”

这话说的不假,当时他二人震惊的神色,三人一猫都看在眼里。

又失去了辟邪的线索,不过他们也不失望。

有了第二枚,说不定就会有第三枚,只要他们耐心寻找,总能知道辟邪下落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从聚居点到菜场,大概走了多久呢?”

梁建启和卢馨不明白扶苏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他们没有钟表,确实也不知道路程时间,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大概:“估摸着走了几百公里?”

亡魂不会累,因此走了这么多路,他们也完全没当回事。

扶苏感谢道:“多谢二位,实在是叨扰了。”

梁建启得知了这一大堆消息,赶忙道:“没事没事。”

“我还有一个问题。”卢馨问道,“云凌和许晨曦身上的鳞片,是你们的吗?”

李承乾道:“算是。”

符椒不满意:“什么算是,我们又没有去抢,是地狱主动吐给我们的,当然就是我们的啦。”

不过卢馨只以为他们在自谦,倒是更加佩服起三人来。

如此珍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可见人品。

再没有别的消息可以交流,两拨人便道了别。

看着两人远走的背影,李承乾问道:“扶苏,你看他们的鳞片,是以为他们抢了云凌和许晨曦的吗?”

扶苏点点头承认:“确实有这个担心,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刘据微微一笑:“要是我得知了此事,也会如此想的。”

趴在刘据怀里,符椒听着三人对话,眼神逐渐涣散。

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席卷了大脑,眼皮直往下坠。符椒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怎么也无法阻挡这种睡意。

强行支撑了一会,疲惫感席卷全身,他的小脑袋还是垂了下来。

这次没了那把温柔威严的女声,而是自己一只喵在裂谷中踱步。

梦中的自己好像也不高,至少眼前的房子看上去还是很大,原先那被送来的古板年轻人在门口坐着。

打量了下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差距,符椒满意了。虽然没有房子大,但比人大,嘿嘿。

“阿符,看吾给你带了什么?”

是那把沉稳男声,符椒转过头去,又是一个年轻人被推到了自己眼前。

对方满面惨然,恍恍惚惚的瞧着自己,看着就令喵无聊。

符椒理也不理,转头就走。

男声响起:“咦?这个你也不喜欢吗?”

符椒没有回答,他当然不喜欢,人类有什么好的。

无趣。

“好吧,下次吾定会为你挑个有趣的。”

无奈的男声再次飘远。

符椒赶忙转头,想说不要再给自己送人了,却只见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金红色袍角,和那闪闪发光的冕旒。

算了,回去睡觉去。

打了个哈欠,符椒噔噔噔地路过古板年轻人,径直回了自己的窝。

咦,自己心爱的笸箩呢?

符椒在房间四处寻找,急得都快出汗了。

“符椒,符椒。”

听见呼唤声的他不耐烦极了,没看见他找窝呢,喊他干嘛呀。

结果那把声音还在不停地喊,像是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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