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第69章 69

◎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勾◎

分明是他掌权在主导位, 反被这姑娘调侃了。

没有镜子,靳予辞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明显感知的是气息紊乱, 心跳加速,难以调节。

兴许是室温太高, 兴许刚沐浴过, 兴许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此时的每个感官神经都格外明锐。

既想得到,又怕伤害她。

靳予辞左右两难, 跪在她跟前探索。

黑暗早已笼罩整个夜空, 月色浓郁,星星稀疏, 安城的霓虹一年比一年耀眼, 照亮半边的天, 靳予辞喜静, 买的别墅区不仅间隔大, 为了更好的音响效果把周围的房子也给买了。

附近只此他们一家, 静谧似水,窗外偶有温柔的风, 吹拂的纱帘荡漾流转。

靳予辞长指试探, 腕部的脉搏跳动, 手臂起了些蜿蜒的青筋,那道纹身尚在, 荆棘像是化成一条危险的蛇, 逐步归于巢穴。

初桃牙齿轻轻咬着唇, 深呼吸一口气, 好不适应,密密麻麻得像是虫蚁啃噬,带来清醒的麻痹。

看出她面色的仓促,靳予辞收手,指尖随手擦过她的下颚,低低笑了声:“小桃子好小啊。”

“……你怎么老这样。”初桃被他指尖的银丝弄恼火,“混蛋。”

明知道她有轻微洁癖还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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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忘了,抱歉。”他仍是笑着,没什么诚意道歉后,低头去亲她下颚,吻过刚才的痕迹。

初桃扭着脑袋,一时不知该骂他还是骂自己矫情。

这人怎么这样子,她自己都不想碰,被他亲完了。

靳予辞忽然叫她:“桃桃。”

“嗯?”

“桃桃。”

“怎么了?”

“桃桃……”

“什么啊。”

“放松。”

他一味地喊她的名字,以至于初桃放松警惕甚至有点不明所以的不耐烦,那刹那之际只觉庞然闯入,瞬时的痛袭遍每个角落。

初桃带着哭腔地喊了声他的名字,“靳予辞——”太突然了。

其实也不突然,前面该做的都有,不过是都要经历一遍罢了,初桃的脑子嗡嗡的,酸胀得好想哭,眼角瞬时就红了。

料到这样的结果,靳予辞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再缓缓。”

她好小啊。

他都不忍心继续进了。

刚才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她就要哭了,靳予辞只好温声温气去哄她,初桃自己反而倔强,可能是常态吧,她抓住靳予辞的手往跟前放,很小声地回应:“我没事。”

“真的?”

“嗯。”

“那我也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看她哭。

六年前那次他是发疯了才欺负她,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我没那么娇弱。”初桃觉得好笑,稍微坐起来一些,勾着他的脖颈,去吻他眼角的泪痣。

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越看他的泪痣越喜欢,明明代表薄情,她又喜欢看他满眼是她,为她克制隐忍的样子。

她太喜欢他了。

所以看什么都是好看的,看什么都欢喜,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比不过。

“桃桃。”靳予辞眼眸深了深,语气哑哑沙沙的,“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勾。”别说亲泪痣了,刚才她主动抓他手的时候就不行了。

初桃眉眼弯弯,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那我走了噢?”

他拧眉看她。

“时候不早,我刚好也困了,我们下次再说吧。”初桃一边说,想侧身过去,靳予辞反应极快,她没挪两步,两只细白的脚踝就被男人的大手给握住抓了回来。

他将她往跟前一拉,阴影笼罩,最后一点克制的理智消散殆尽,冰凉的指尖从背后捞起,覆过蝴蝶软骨,在她没反应的时候倾下。

初桃的脑子嗡嗡的,眼睛上氤氲着的雾气越来越多,眼尾拖曳着一抹红,对应着两颊,尽显娇态。

意识像被谁拿走了,混混沌沌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知道室温很高,他的怀抱也好烫,和六年前在医院冰冷的晚上完全不同,现在的他们是彻底属于彼此的。

没有人阻挠和拆散,不用一边吻一边哭,不用只活在过去礼,未来的一切都值得憧憬。

低沉的男声自耳侧响起,带着蛊意:“桃桃,看着我。”

初桃双眼半睁半闭着,透出一点光去看他,又被眼前的光景害得闭上,脸蛋温度腾腾腾升高。

“乖,看看你面前是谁好不好。”他将人扶起来一些,沙发的靠枕垫过去,只要初桃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占据的模样。

“不要。”初桃秀眉间生着些羞恼,又腾不出力气去凶他,声音反而很小很小,“你好没好。”

“你不看我,我好不了。”

“……靳予辞!”

“叫老公,嗯?”

“不要。”

他唇际漫生出闲散的笑意,好像不急,一点点地磨着她的时间,不论是力道还是耐性,初桃远不及他,后背的靠背垫着都难免酸了,她不由得想缩回去,每往后挪一点,他就靠得越近越深。

“靳予辞……”初桃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句。

“乖,叫老公。”

“老公……”她不情不愿地喊了声老公,巴掌大点的小脸很是委屈巴巴,“好了吧。”

之前没看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后背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意,像只涸泽在岸边的鱼,困倦和疲惫袭来,不想再动一下,模糊的意识里,只知道他仍然没尽兴,低头继续亲她,不厌其烦。

“好累。”初桃低咛。

“那辛苦宝宝了。”他逗小孩似的去捏她的脸,“在沙发上躺了这么久。”

“……”

她怎么听出来这个狗男人在嘲讽她呢。

再待下去要被他嘲讽死了,初桃用手撑起沙发,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着去找拖鞋,小腿酸涩得迈不动,刚找到一只拖鞋,还没穿上,重心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好酸涩。

靳予辞将刚才她乱丢的两只拖鞋捡起来,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细白的脚踝给穿上鞋子,“天冷了,你身子骨偏寒,别再光脚在地上跑了。”

“靳予辞。”

“嗯?”

“你好啰嗦。”

“那你觉得烦吗。”

初桃光着的脚尖抵着他的心口,轻轻地蹭了蹭,笑得没心没肺,“烦。”

“真的烦吗?”

“嗯,好啰嗦的。”

他也不恼,长指挠了挠她的脚心,“那你得习惯,咱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呢。”

初桃痒得直笑,想缩回去,又被他攥紧,“靳予辞……你放开,哈哈哈……你,好讨厌啊……”

又骂又笑的。

偏生他厚着脸皮,任打任骂,油盐不进,初桃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可以想象以后的婚后生活得是怎样地被欺压了。

替她穿好鞋,靳予辞安抚地摸了摸她额间,“你先别动吧,我帮你调水温。”

“你帮我?你会吗。”

“上次不就是我调的吗?”

帮忙调过一次后,靳予辞对她喜欢的水温和精油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浸在泡沫多的浴池里,家里有的精油都是她喜欢的味道,最常用的是茉莉香。

等调完后,他又过来抱她过去。

“我自己能走的。”初桃单手勾着他的脖颈,“你别把我当成小孩。”

“我只是想多照顾你一点。”

他说话的语气很有诚意,初桃就没多想,等两人都进了浴室,才知道狗男人的话不可信,一同跟着他们进来的还有刚在便利店买的小盒子。

她都不知道靳予辞什么时候带进来的。

他说的多照顾,是把她架在墙上照顾吗。

夜深。

接连被照顾几次的初桃软弱无力得跟只屠宰过的小羊羔,被饿狼叼来叼去的毫无自由,下手还毫无节制。

灯光熄灭,她困意席卷,闭上就能睡上十二个小时。

纤细的腰际上多了只手。

初桃挪不开,声若细蚊提醒,“你还要干嘛。”

“不干了。”他一本正经回答她的问题。

“……”

她好想咬他,“靳予辞,你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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