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
这两个字,让秦氏如梦方醒,她愣在原地的脑子开始活动,立马让人去追给老爷送信的嬷嬷,又吩咐着人控制场面。
好不容易把门关上,将门中香艳与众人隔绝开来。
秦氏才稍微稳住心神,她看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不堪入目的男子皱了皱眉,眼中露出几分杀意。
“方才是邹小姐的侍女小桃唤我过来,我无意撞破这件事,既然来了便顺手将人扣下,如今交由大夫人,也就没我什么事。”
祁川说完,连礼都没行,就这样带着苏瑶也出了偏院的门。
等祁川走后,秦氏才身形不稳的晃了晃。她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恐怕连邹家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祁川将苏瑶也带回秋蕤院。
苏瑶也看见祁川神色不好的脸。
“他们既然能想出如此招数当真是嫌恶至极!”祁川猛地啪了一下桌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苏瑶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忍不住问:“世子,不必问我经过吗?”
祁川眸色一转,看向苏瑶也,神色稍显温柔:“你无事当真是万幸。”
这次祁川居然没有责备自己只身赴约,苏瑶也倒是有些不习惯。
“她约我过去原是想给我下药,可我早有防备顺利躲开了,后来我将她关在屋中本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
“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无关。”祁川伸出手看模样原是要拍拍苏瑶也的肩膀,可不知他想到什么,忽而就放下了。
苏瑶也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闹得这样大,恐怕不能善了,她担心道:“世子,邹家也算是名门,今日出这样的事情,他们若是要找麻烦您便将我交出去,这样对您最有利。”
这话话音落下,苏瑶也没有听见祁川的回应,她抬头看见只见祁川满脸阴霾的看向自己:“苏瑶也,你是觉得我身为祁国公府的世子,护不住一个女人?”
苏瑶也对祁川这个神色太过熟悉,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解释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怕给世子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左右是我行的正坐得直,便是他们找来,我也可好好解释,想必不会出什么事的。”
祁川冷哼一声,看苏瑶也的模样仿佛觉得她说了个天大的玩笑:“你是没瞧见方才的情形吗,若不是你躲得及时,那里面就是……”
苏瑶也垂眸,不敢作声,她明白祁川没说下去的话是什么。
“总之这几日你都老实呆在府中,这件事我来处理,不会让她们找你的麻烦。”
祁川面色坚毅,分明就是不容商量的模样,苏瑶也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只得乖乖点头,应下承诺。
秦氏比苏瑶也想象中要来得快,傍晚的时候,天边的云霞被落日映照的火红一片,苏瑶也刚刚吩咐小厮去将秋蕤院晚膳送过来就看见秦氏带着好几个奴仆冲进来。
秦氏满眼通红,面色狰狞得让苏瑶也想起祁明,果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原来祁明那样暴虐的性子和他亲娘如出一辙。
这一次苏瑶也不是孤身一人,秦氏的人刚进来黑衣玄甲便迎上来,他们将苏瑶也护在身后,神色警惕的看向秦氏,随时准备拔剑。
不过这次秦氏也是有备而来,她给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奴仆纷纷从伸手抽出大砍刀,看模样居然真要动手!
“将军府的黑衣玄甲居然敢在国公府内公然伤人,你们以为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对世子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对将军府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苏瑶也眸色沉沉看着秦氏,要知道玄甲护卫都是军营身经百战的将士,就秦氏寻来的这几个奴仆顶多算得上普通的练家子,这种人如何能与玄甲护卫抗衡。
可秦氏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苏瑶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一刻,那几个奴仆居然拿着刀对准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狠心划下去。
那些奴仆痛哼一声,纷纷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人的躯体流下来,很快就染红了秋蕤院院中的土地。
许是场面太过可怖,苏瑶也都忍不住后退几步,她皱着眉看向秦氏,正声道:“夫人,你这样贼喊捉贼,有何意义?”
“今日你若是不跟我,我就让他们死在你们秋蕤院,明日黑衣玄甲在国公府杀人的消息就会传的满城风云,到时候我就要看看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出了邹福林的事情,秦氏已经没有退路,她必须给邹家一个交代,而苏瑶也就是那个交代。
“大夫人,你是当我这个世子死了吗?”
一道声音阴测测的从门口响起。
秦氏回头望去,看见了祁川。
她神情警惕,下意识错开眼神,但气势仍在:“就算你是国公府世子,可别忘了现在你爹还在,你还是这府中的主人,难道你真要包庇这个设计害人的毒辣女子?”
祁川像是听了个笑话,他步伐缓慢的踱步到苏瑶也身边,示意面前护卫放下刀剑,悠悠回头望向秦氏:“大夫人此话怎讲?”
秦氏怒目圆瞪,神情中透着几分要将苏瑶也千刀万剐的愤恨:“福林好心同她道歉,她倒好,将福林引入偏院,还对福林下药,甚至派人来辱了福林的清白,这等手段这等心机,世子留在身边也不怕引火烧身?”
苏瑶也听着秦氏颠倒黑白,心中何尝不气,她正要开口却被祁川拦下来,祁川挡在苏瑶也面前,对上秦氏直指鼻头的那根手,语气沉沉:“就不劳大夫人替我费心,您若是有空不如去问问那男子,兴许他会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