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忱赶紧把食物往下拿:“她不能吃这些东西,她……”
“谁像你啊,我都问萧树了,这些她都能吃。”荀晓星把米粥和茶叶蛋拿出来,还有一些开胃的小零食:“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你翟一瑾才住院。”
荀晓星叉腰,就差指着邬忱的鼻子说他。
每次只要邬忱一出现,翟一瑾肯定心情不好。现在病人最需要就是休息,当然不能看那些会让人心情不好的人。
病情迟迟不见好,邬忱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荀晓星马上就要剑拔弩张,翟一瑾赶紧把人拉过来。
现在邬忱是不想计较,万一邬忱真要计较起来呢。
“哎!好了好了。这次真不是,我低血糖,邬忱把我送过来的。”翟一瑾拉着荀晓星:“我没事,萧医生都说了,马上就可以出院。”
“那也是他的原因,要是按时投喂你也不会低血糖。”
“真的不是他。”
“我知道,就是他。”
邬忱不愿意和女人计较,他坐在一旁看手机。
和荀晓星闹起来,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而且荀晓星来了后,翟一瑾的心情看上去就好了很多。
翟一瑾吃着东西和荀晓星聊天,两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非常开心。
萧树敲门进来,见到荀晓星在不意外。
“先测一下体温。”萧树拿着体温计:“放在腋下,三分钟。”
翟一瑾听话地夹着体温计:“我好奇一件事,希望萧医生回答我。你到底什么科的医生,怎么什么都管?”
“心脏科。”萧树在病历本记录状况:“副院长什么都管,主要管患者。”
“他?心脏科和神经科。我当时就觉得挺厉害,这两个主治都是最厉害的,才把他追到手。”荀晓星抱着咖啡笑:“我也是在医院认识他,然后穷追不舍。”
荀晓星眯起眼睛,当时追萧树全是因为他长得帅,工作好。而且萧树非常会体贴人,就算临时有手术放鸽子,第二天一定会赔礼道歉。
追到手后才知道萧树的家境,那时他们在一起好久。
可惜啊!
要是萧树不谈结婚就好了,那她一定会跟萧树在一起更长时间。
三分钟到,萧树看了下温度计:“体温正常,没什么大问题。目前不要吃太多东西,少食多餐。”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邬忱问。
“翟小姐现在身体不太好,如果抗抑郁药物能断最好断,断不了就增加营养,多锻炼。”
邬忱点头,看样子以后要让翟一瑾出去锻炼。
成天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一待就是一整天。
邬忱全忘记是他将人软禁在家。
“萧医生,心脏移植的手术提前到下午。”护士过来:“麻醉科想找您讨论一下手术方案,病人的情况持续恶化状态。”
“好,我现在过去。”萧树合上病例。
“哎,你不吃饭啊?”荀晓星瞪大眼睛:“你上面刚不是做了个神经手术,下午就做心脏移植啊?”
“嗯,两台都是大手术。”
就算翟一瑾什么都不懂也清楚神经手术和心脏移植都是大手术,少说也要三四个小时,也许需要更长时间。
抽出时间,萧树还来看她的情况,肯定没有休息好。
翟一瑾推了荀晓星一下:“你去陪萧医生吃饭吧,这里没事。”
“他能自己吃饭,不用管他。”荀晓星摇头,她可不想关心萧树,没这个必要:“倒不如让邬忱走,反正在这里也添堵。”
于是,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邬忱身上。
邬忱拿着电脑,还在打字。
就这么……他没办法,合上电脑放到包里。
“我还有工作,晚上再来。”
“不用,你下午来就行,给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荀晓星比了个数字二:“带晚饭,别什么都不操心,谁会喜欢你这个榆木脑袋。”
邬忱走后,顺带把门带上。
荀晓星躺在病床的另一侧,和翟一瑾并肩躺着。
翟一瑾一笑:“你就这么把人弄走了?”
“反正在这里也不受待见,关键是咱俩不好说话。邬忱一走,想说啥不就说啥。”
邬忱出去后,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香烟,没想到碰到霍音景。
霍音景手里拿着水果,是朝翟一瑾的病房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邬忱皱眉,不着痕迹把病房挡在后面,不允许霍音景进去。
这小小的动作霍音景都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冷笑。
当初说喜欢她的时候,邬忱也没有这样。只是她要什么给什么,一旦打扰他休息或者给他添了麻烦,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那时霍音景以为这就是邬忱的性格,以事业为重。
实际上不是的,邬忱的心上人从来都不是她。
“过来看我的好姐姐啊,听说姐姐生病,作为妹妹我非常担心。”霍音景拿着果篮:“我还不能来看看我的姐姐?你在紧张什么?”
“你别来打扰她,有什么需要来找我。”
“你就这么怕我伤害她吗?她可是翟一瑾,谁都伤害不了她。”
那是翟一瑾啊!
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谁能从翟一瑾的手上讨到便宜,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狼狈。
她讨厌翟一瑾的优秀,讨厌翟一瑾的光鲜亮丽。
想把这朵鲜花碾碎,抢走她的一切才算好。
霍音景睁大眼睛,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翟一瑾,你喜欢的不是我吗?”
“我喜欢错了人,打扰到你,甚是抱歉。”
“是吗?”霍音景笑着:“原来是喜欢错了人,可你为什么要道歉?一句甚是抱歉就可以抵消一切吗?”
邬忱有些不耐烦:“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
霍音景摇头,她现在没什么想要的。
就算有想要的也是邬忱这个人,而邬忱怎么会把人和心全部交给她。
能给她的,不过是那些钱。
“有件事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要不我们找个咖啡厅?”
“不用。”
“你跟我聊聊,我说不定以后就不再来找翟一瑾的麻烦。”霍音景扔掉手里的果篮:“你不跟我谈,说不定我就进去。”
邬忱皱眉,语气变冷:“你在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是关于翟一瑾的,我想你希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