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侧已经不见阿塞斯的身影。
他睁开有点迷茫的眼睛,脑子一片混乱,看了天花板好一会,才记起来他身边应该躺着一个阿塞斯。
下意识伸手过去,却扑了个空。
入手是冰凉的触觉,只有他这一边始终泛着暖意。
“醒了?”
阿塞斯带着一身水汽从外面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杯水。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他把水递过去,斯内普坐起来,接过喝了两口。
“后面还有醒过吗?”
嗓子被水润过,没有刚睡醒的沙哑,反而有些许慵懒。
昨晚他后来睡得很沉,连阿塞斯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阿塞斯有没有醒过。
“没有了。”
阿塞斯等他喝完又接过水杯,“托我们魔药教授的福,昨晚睡得很好。”
“嗯。”斯内普低低应了一声,又看着阿塞斯疑惑问道:“你洗澡了?”
听到这个问题,阿塞斯眼神微微闪了下,躲开斯内普的注视,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嗯,有点热。”
斯内普也是男人,见此情形,他哪里还不明白阿塞斯的意思。
顿时,他僵在床上。
阿塞斯好笑地看着他,“这很奇怪吗?梦寐以求的人就躺在我身边,如果没点想法,那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话是那么说,但阿塞斯也不敢把人撩拨得太过。
“我记得今天有魁地奇的比赛,西弗要去看看吗?”
想了想,阿塞斯又补充。
“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
听到阿塞斯的话,斯内普脸上的热气消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真是有趣,一个照面就可以让这群没有一点反抗力的蠢狮子生不如死的摄魂怪还在,竟然还如期举办这愚蠢的比赛,看来我们那位校长的脑子呵……”
一大串的冷嘲热讽毫不留情地倾泻而出,把邓布利多连同格兰芬多嘲讽的彻彻底底、一个不剩。
其间的斯莱特林是一点都没提。
阿塞斯满眼笑意看着偏心偏到太平洋的斯内普,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出去,我要换衣服。”
斯内普讽刺完,起身想换衣服,突然记起卧室还有一个人,当下命令道。
阿塞斯听话地转身离开。
卧室门合上,斯内普脸上才露出一些不自在,刚才褪去的红色又一点点爬上被黑发遮掩的耳尖。
“到处发情的混蛋。”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咒骂声在卧室里响起。
卧室外,阿塞斯闲着没事,便在炼金戒指里找了块木头。
一边给美杜莎小姐制作它的伙伴,一边听着美杜莎小姐聊它的辉煌史。
“啧啧啧,你别不相信我,我在这里那么多年,见过的事情可多了。”
美杜莎小姐摇头晃脑,蛇身直立。
“尤其是那些小巫师的爱恨情仇,我见多了,这一个个,啧黏黏糊糊。”
阿塞斯专注地盯着手下的木头,魔力随心而动在上面刻下一个个魔纹。
对美杜莎小姐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美杜莎小姐不开心地伸长脖子,一双阴冷蛇瞳直勾勾盯着阿塞斯。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听到了,你说你见过很多人谈恋爱,只有自己没有伴。”
“你!”美杜莎小姐气急,这混蛋卡文迪许,要不是它离不开门口,它非得把阿塞斯的脑袋扭下来踢!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很快你就有一个伴了。”
阿塞斯抬头,温和安抚。
美杜莎小姐一如既往地好哄骗,阿塞斯两三句话它就不生气了。
等斯内普出来,一人一蛇已经恢复了友好。
“西弗,我们先吃早餐。”
阿塞斯停下手上的工作,叫出妮娜,让她送来两人份的早餐。
等待期间,阿塞斯从戒指里拿出一条新的炼金黑袍。
“这是我新做的,西弗试一下?”
斯内普懒懒瞥了一眼,黑袍上泛着幽幽的色泽,这质感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而且还是炼金道具。
“我想,你的脑子应该还没有糊涂到连我已经有一件炼金黑袍的事情都能忘掉。”
“这件不一样,它是我目前的巅峰之作,如果没有意外,短时间内我都不能超越它,而且它上面没有别的图案,不会太显眼的。”
阿塞斯锲而不舍地将黑袍往斯内普那边塞去。
“西弗先试一下?”
温和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
现在斯内普对那双总是注视着他的黑眸抵抗力下降。
两人僵持了下。
最终,他还是接过黑袍。
黑袍披上,自动收紧贴合魔药大师的身形,不过阿塞斯当时制作的时候,并没有将黑袍做的太贴身。
现在贴合起来也留一点间隙。
之前他注意到斯内普穿礼服的时候,勾勒的腰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时被注视的斯内普精神时刻保持紧绷,所以他这次没有将腰身处收紧。
果然,斯内普对这个略显宽松、低调的炼金黑袍很满意。
“还不错,勉勉强强。”
魔药大师的还不错和勉勉强强都等于挺好,两者相加是优秀,阿塞斯早在之前上他的课就知道了。
“喜欢就好。”阿塞斯笑着回应。
“少爷,教授,你们的早餐来了!”
妮娜托着早餐出现,眉开眼笑地给两人布菜,对斯内普尤其热情。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斯内普教授这里,她家少爷需要她的程度直线上升,她现在巴不得阿塞斯天天待在地窖。
吃完早餐,阿塞斯想着两人一起前往魁地奇球场,但被斯内普无情拒绝。
阿塞斯抗议无效,只能一个人前往魁地奇球场。
而斯内普在十分钟后,才慢悠悠地从地窖出发,前往魁地奇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