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福,唔呜要说……”
阿塞斯含含糊糊说着话,斯内普则是更加用力捂住阿塞斯的嘴。
“假设你不想滚出去,就闭嘴。”
回应斯内普的是掌心细密的啄吻和一双笑得肆意而眯起来的桃花眼。
湿润温热的吻扫过掌心又接着往下,在腕骨厮磨,比刚才还酥麻的痒意扰乱心弦,斯内普手指蜷缩,微微颤抖,浑身感官不受控制集中在手腕。
这也就导致他错过发现阿塞斯悄悄抬起手的最佳时机。
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阿塞斯的嘴也终于得到解放,准确拉过自家爱人吻了上去。
唇瓣与唇瓣相触,炙热与微凉相接,温度的共享让它们颜色趋于一致,还不可避免沾染上对方的水光。
阿塞斯在爱人的唇上流连,一双桃花眼轻微上挑,眼尾都是难掩的红。
他太喜欢将平日总被主人抿得紧紧的、看起来刻薄的嘴唇亲到微启了。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张嘴亲起来有多柔软,他就克制不住地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伴随着暧昧的吞咽声和唇舌交缠的水声,气氛迅速升温,焚烧理智。
那两双在魔药和炼金领域分别挑动风云的手在此刻不甘示弱灵活解开对方的纽扣,一挑一个准。
这个发展有点失控了。
拦下阿塞斯想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手,斯内普终于从令人头晕目眩的亲吻中找回自己的理智,看清自己和阿塞斯现在的状况。
他的贴身衬衫只差一颗纽扣就能全部脱下,那件包在最外面像是保护壳的黑袍早就不知道扔去哪里。
也许是在床尾,也许是在地上,总之不在他身上。
至于阿塞斯……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真的很想否认这是他的杰作——原本系到最顶端的衬衫扣子不是被解开就是被扯掉,衣领和下摆敞开,露出锁骨和线条分明的腹肌,以及斜着深入下腹的人鱼线。
同为男性,斯内普多看了两眼。
比起他怎么养都偏清瘦的身体,阿塞斯无疑拥有年轻人最具活力和健康的躯体,该有的绝对不会少,动作时带动的肌肉几乎是贴着薄薄的皮肤,令人一看便知其中蕴含的爆发力。
斯内普观察阿塞斯的时候,阿塞斯的视线也无法从斯内普身上离开。
许是童年时期缺少应有的营养,从外界获取的营养又都作用在身高上,斯内普浑身看起来没有多少肌肉。
加上常年生活在地窖,不见日光,皮肤也偏白,个别皮肤较薄的部位还能看到血管青紫的纹路。
看起来就像生长在黑暗中的植物,苍白而脆弱。
可是……
只有亲眼目睹才知道这具身体多坚韧,但凡没有彻底压垮,都能挺直脊背扛下风雨欲来的压迫和摧毁。
“西弗。”
阿塞斯突然喊了声。
他的声音因为克制有些发哑,几乎是磨着进入斯内普耳中。
引得斯内普不自在拉过被子盖上。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唤你。”
阿塞斯知晓两人现在无法继续,也拉过另一张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滚到斯内普身边贴着。
斯内普没躲,和他静静靠在一起。
两人意志力都是过人的存在,凌乱的呼吸在寂静中很快恢复平缓。
等缓过火气最大的阶段,斯内普先坐起来穿衣服。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还不想再次收到乔尔管家委婉劝解的信和你表姨探听八卦的信。”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容置疑把阿塞斯从床上拎起来,挂在衣帽架的大衣也飘了过来,劈头盖脑拢住阿塞斯。
阿塞斯拉开大衣,给自己不堪入目的衬衫用上魔咒,成功得到一件新衬衫,然后他才慢条斯理扣扣子。
“如果他们的信打扰到你,我今天回去和他们谈谈?唔……不用觉得为难,我可以说我占有欲强。”
斯内普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不用,地窖有莫毗多。”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这些信根本送不到他手上。
所以是乐意的。
阿塞斯了然,不再提这件事。
斯内普先一步穿好衣服,忽然想起什么,他语速飞快补充,“假期我回蜘蛛尾巷,地窖没人,不要跑空。”
阿塞斯穿好大衣,迟疑地抬起头,“这算是邀请吗?”
面对得寸进尺的阿塞斯,斯内普的回答是直接把人推出卧室。
推出卧室他还尤嫌不够,亲自把人送到壁炉前,监督着抓过飞路粉,念出卡文迪许庄园名字才罢休。
快刀斩乱麻把扰乱自己心弦的人处理掉,斯内普毫不停留拿起回家的行李,把自己连人带行李打包回家。
短短几分钟,刚才还蜜里调油的两人分居两地。
卡文迪许庄园,阿塞斯走出壁炉,和对他微笑的乔尔面面相觑,内心一万个海尔波在逃命。
失策了,他竟然没反应过来要个离别吻!!!
“少爷,请恕我直言,您看到我似乎非常不开心。”
乔尔的声音拉回阿塞斯思绪。
阿塞斯还惦记着下一次约会,不敢得罪乔尔,果断转移话题,“听说表姨真的要去法国千里追夫?”
“她敢!”乔尔中气十足怒喝。
阿塞斯笑而不语。
乔尔心里顿时发虚,按照苏珊娜的脾性,说不定还真的敢。
“少爷,书房桌面左侧的信是需要你回的,右侧是没问题但是需要你看过的,盖文送回来的情报也在桌面,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你慢慢看,我先去看一眼苏珊娜有没有跑。”
乔尔迅速交代完阿塞斯,气势汹汹拿着魔杖冲向预言家日报。
阿塞斯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无数次感慨自己留下苏珊娜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他发誓,未来婚礼哪怕不邀请格林德沃也要邀请苏珊娜。
安抚过良心,阿塞斯回到书房。
和乔尔说的一样,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叠信和羊皮纸。
“希望有点好消息吧。”
阿塞斯叹息一声,任劳任怨坐到桌前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