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回来的很快,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独角兽。
那个独角兽比辛西娅更强壮,更高大,身上柔和的银色光辉,在一群独角兽中,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你好,阿塞斯。”
“以及……”
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
“哦,以及西弗勒斯,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扎法尔。”
“你好,扎法尔,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阿塞斯率先应声,斯内普则是轻轻对着它点头。
“谢谢夸奖。”
“关于祝福传递的解除,我很抱歉,哪怕是我们,也没办法。”
阿塞斯看向斯内普,“教授?这……”
辛西娅忍不住插嘴,“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好像是有说过?”
阿塞斯回想片刻,犹豫地说道。
闻言,斯内普嘲讽的瞥了他一眼,真是巨怪脑子。
“我当时刚刚恢复过来,脑子确实有点混乱。”
阿塞斯无奈的解释。
“那可以将祝福完整的传递过去吗?”
“当然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案,阿塞斯看向斯内普。
“教授?”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既然断不掉,那研究一下也不是不行。
“可以。”
他点头同意了。
也许是因为扎法尔的实力格外强大,完善祝福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
它仅仅用角对着斯内普的手指点了一下,上面的图案便变得清晰可见。
阿塞斯和斯内普同时看向对方,他们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联系加强了。
阿塞斯好奇地用魔力接触图案,魔力的作用下,两人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位置。
感受到位置……
斯内普突然有点后悔了。
他是一个双面间谍,不应该和阿塞斯有如此深的羁绊。
尤其是在……的情况下。
斯内普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挣扎和犹豫,旋即化为平静。
“既然没办法解除,那有没有办法,隔绝这个祝福。”
他冷不丁开口,将所有人都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平静到有点冷漠的视线落在扎法尔身上,激起它阵阵寒意。
“教授,怎么了吗?”
阿塞斯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卦,他印象中的教授并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
斯内普没有看他,语气生硬继续追问,语气也越来越重,“有没有办法隔绝这个祝福。”
扎法尔和辛西娅看看斯内普,又看看阿塞斯,眼中满是不知所措。
“阿塞斯?”
比起斯内普,它们更愿意听从熟悉的阿塞斯。
阿塞斯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斯内普手指的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气氛逐渐变得凝重。
半晌,阿塞斯抬头打破沉默,“扎法尔,有办法隔绝吗?”
扎法尔轻点脑袋,“有的。”
“只是……”
它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询问,“你们真的确定吗?祝福隔绝后,很难被解开,可能性几乎接近零。”
几乎为零吗?
这次斯内普没有马上回答,指尖摩挲着图案,心里再次迟疑起来。
他向来果断,极少有那么犹豫的时候,只是他没有想到,祝福隔绝后很难解开。
而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浪费了阿塞斯这个神奇的祝福。
他还在犹豫,阿塞斯的声音已经响起。
“我们确定。”
阿塞斯无视辛西娅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扎法尔。
他大致猜得到斯内普的想法,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如果这是他的意愿,那他不想让他为难。
阿塞斯……
斯内普浅色的嘴唇被他抿紧,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好吧,我很遗憾。”
扎法尔说着,走到了两人中间。
隔绝的过程同样短暂,银白色的魔力围绕两人,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魔力消失那一瞬,两人清晰感觉到,他们之间一种联系被斩断。
阿塞斯试着用魔力接触图案,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他看向斯内普,对他说,“可以了,教授。”
斯内普嘴唇翻动,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从禁林回城堡的路上,阿塞斯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斯内普不动声色避了过去。
在即将离开禁林的时候,阿塞斯没忍住拉住斯内普的袖子。
“教授不听听我要说什么吗?”
斯内普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眼神空洞,讥讽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指责?”
他嘲弄的语调,像一道高墙横隔在两人之间,前几天还触手可及的人,变得遥不可及。
阿塞斯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他抓着袖子的手往上,扣住手腕,用力将人拉了过来。
“怎么?你是打算在禁林袭击一个教授,还是你的院长?”
斯内普一把甩开他的手,力道很大,阿塞斯的手重重砸在旁边的树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我或许应该夸赞你一句胆大包天?”
斯内普声音一顿,阿塞斯却面不改色抓住机会开口解释。
“教授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不是指责,也不是袭击,我只是想和教授聊聊,刚才辛西娅它们在,不方便。”
说着,他上前一步,正好挡住离开禁林的道路,无视斯内普要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件事怪我,是我一开始没有考虑过教授的感受,将祝福传递过去,也是我后来,拜托教授帮助我研究,鲁莽加深印记。”
“所以教授的做法没有错,教授不需要想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选择的权利?
不,他从来没有。
阿塞斯的话激起斯内普的愤怒,他对这样不公的命运厌恶至极。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让开,我的魔杖可没有我好说话。”
他愤怒的眼神变得空洞,举起魔杖,直直对着阿塞斯。
看着斯内普眼中的空洞,阿塞斯有那么一瞬感到无力。
习惯性用大脑封闭术封闭情绪,到底为什么?
再次踏上回去的路,两人都很沉默,一回到地下室路口,斯内普就甩开袍子直接离开。
阿塞斯默然站在路口,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黑袍袍角彻底消失在拐角时,他也转身回了公共休息室。
这件事结束,阿塞斯回到了正常的学院生活,每天四点一线,在教室地窖礼堂和寝室来回奔波。
虽然最后算得上不欢而散,但两人依旧默契保持禁闭生活。
阿塞斯会主动去地窖义务劳动,在劳动空余时间接手批改论文等工作。
而斯内普也会在空闲时间,言辞犀利指点他的魔药。
那段短暂的争吵,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消弭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