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夜半道歉

半梦半醒间,阿塞斯耳边三百六十五度传来断断续续愧疚的道歉。

“抱歉……我很抱歉…阿塞斯,为今晚说过的每一句话……明明一无所知却自以为是否认你的选择。”

阿塞斯:“……”

斯内普的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他离得足够近,恐怕也听不到。

不是,西弗怎么总是喜欢趁他睡着的时候道歉?就不担心他听不到?还是根本就不准备让他听到?

阿塞斯叹气,闭着眼揽住斯内普的肩膀,按到怀里,“怎么又道上歉了?不是说过不用道歉吗?”

斯内普没想到阿塞斯没睡,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生硬转移话题,“你还没睡?”

“有只叫西弗勒斯的蜜蜂飞来飞去,我怎么睡得着?”阿塞斯状似感慨调侃了一句。

斯内普心知是自己把人吵醒了,不自觉抿紧了唇,却在下一秒被早有准备的阿塞斯用指腹揉开。

“放过这个小可怜吧,它今晚已经饱受伤害了。”

斯内普耳尖莫名有些发烫,然后就听到几乎贴着他耳朵传进来的声音。

“就像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一样,我也知道你的愧疚,所以不需要在我睡着的时候道歉,我不是神,没办法时时刻刻醒着,万一没听到怎么办?”

“我……知道了。”斯内普低声说。

阿塞斯亲昵蹭了蹭他的鼻尖。

“睡吧,我永远在你身边。”

这句话就像世上最神奇的魔咒,斯内普无法抵抗,只能顺从闭上眼,在另一个人的气息包围下,沉沉入睡。

即将睡着之际,仿佛为了报复刚才扰人清梦的行径,阿塞斯贴到斯内普耳边,轻声说:“我分的清你和他。”

斯内普迷迷糊糊应了声“嗯”,唇边带着一丝笑彻底进入梦乡。

阿塞斯也随着他平稳的呼吸,缓慢回到刚才甜美的梦乡。

世界沉睡了。

……

清晨,阿塞斯准时睁开眼睛,身体感官也随之清醒,不属于他的呼吸萦绕耳边,热气喷洒最敏感的喉结,挑起身体的火焰,一路烧到下腹。

他僵硬地抬起腿,想拉开点距离,不料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蹭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同样处于早上热情如火状态的魔药大师短促地喘了一声。

火更大了。

阿塞斯头疼地挪动身体,把腰以下的部位抽离,上半身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搂着斯内普。

肌肤没有直接接触,火焰没有继续飙升,他终于有空抽出手看时间。

六点。

距离上课时间还早,阿塞斯想了想,没叫斯内普起床,用魔力拿来另一张被子盖在腰上,换姿势继续睡。

等斯内普睡醒,已经八点了。

他看了看时间,确认还早,又闭上眼睛,靠着阿塞斯眯了一会。

二十分钟后,他准时睁开眼睛,拿开搭在腰上的手臂,起床洗漱。

床上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不过一会儿,剩下的人也睁开眼睛,下意识摸向身边人的位置。

入手冰凉的温度让大脑恢复清醒。

阿塞斯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坐起来,身上没系紧睡袍滑落,露出肩膀,他揉了把自己的头发,拉起睡袍。

一边系睡袍,一边往外走。

“西弗。”看到想找的人在办公桌边,阿塞斯快步走过去,俯身抱住已经换好黑袍的斯内普,“早安。”

“早安。”斯内普拍了拍阿塞斯脑袋,“先去洗漱。”

“好。”

五分钟后,焕然一新的阿塞斯换上休闲舒适白衬衫出来吃早餐。

两人都不是磨蹭的人,飞快解决掉早餐,斯内普找出几本书和一本笔记本,言简意赅道:“这些今天看完,上面有我参考的案例和比例调剂。”

“保证完成任务。”阿塞斯笑眯眯地应答,“不过能申请一点奖励吗?”

经过昨晚的事,斯内普目前对阿塞斯包容度再达新高,听到奖励也只是挑了挑眉,“不过分的可以。”

“我尽量,那现在……”阿塞斯笑意更浓,拉着他来了个深吻,满脸餍足道,“先讨一个早安吻。”

斯内普抿了抿被吮吸得有些发麻的嘴唇,毫不怀疑它现在能不能见人。

阿塞斯盯着透出健康红润光泽的嘴唇,“需要帮忙吗?”

“不用。”斯内普一手拿起上课的书,一手拿过魔杖给自己嘴唇施了个简单治愈的魔咒,又变出镜子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他才走向门口。

地窖火热的氛围随着门口合上的声音消散,阿塞斯敛去笑容,忧愁地盯着又厚又大的书。

“看来上午只有我和你了。”

书页无风自动,仿佛在回应阿塞斯的话,阿塞斯淡淡抬头,对上莫毗多心虚的绿豆眼。

“我只是觉得少爷你需要回复。”

“当然,谢谢你。”

得了感谢的小蛇兴高采烈去骚扰没睡醒的美杜莎小姐,不出所料为自己赢来一尾巴耳光。

“这傻蛇,也不知道像谁。”

阿塞斯吐槽了一句,认命去啃晦涩难懂的书籍。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德拉科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魔药课上犯了一个不大不小却格外膈应人的错,成功得到魔药教授的禁闭。

当天下午,他就在满休息室小蛇同情的目光踏上禁闭之旅。

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进通往地窖的走廊,德拉科不知道第几次感慨——到底是谁把斯莱特林休息室选在这样的地方。

是担心他们不冷吗?

还是觉得他们都是纯血,有足够的资金为自己保暖?

这不公平,他听说那些狮子都有暖洋洋的阳光,虽然他也不稀罕。

一路胡思乱想,德拉科再次站在美杜莎小姐面前。

美杜莎小姐抬起眼皮,见是斯内普交代过的人,什么都没问,直接开门。

德拉科咽了咽口水,谨慎走进去。

因为邓布利多在禁林说漏嘴的一点内幕,他没敢乱看,只用眼角余光看路,老老实实走到地窖中间。

见到办公桌就停下来。

“院长,我来关禁闭了。”

斯内普头也不抬写着简略版的论文,听到德拉科的声音,头也不抬,“去敲卧室门,他在里面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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