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告诉我,我那个前世的妈妈苏玉红,可以在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时候,作为一队人马,在我堂口的后堂享受香火。
这里解释一下这件事。
像苏玉红这样修鬼仙的,她的原因比较特殊。
她是在死去之时,三魂没有被阴间鬼差勾走,一直飘荡于人间。
多年来她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只是行善修校
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引起阴间鬼差的注意。
时间一长,也就有晾校
有晾行以后,躲避鬼差也就更加的容易一些。
况且阴间的鬼差上来勾魂的时候,那是有着一套他们自己的规矩的,跟我们人间的规矩不一样。
他们上来办事的时候,需要在执事人那里领取文牒,文牒上有谁的名字,他们就会去勾谁的魂。
文牒上没有名字的,他们是很少会主动招惹的,除非有哪个游走于人间的烟魂,或者清风招惹到他们。
甚至有的时候,一些游魂惹到他们了,但是情节不是那么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许只是做一些惩戒,而不会把游魂押到地府。
有的人就要问了,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他们这些阴差在阴间办事,跟我们阳间在公司上班也差不多。
打个比方,老张和老王都是阴间的鬼差。
在一次工作量特别大的勾魂行动中,老张由于疏忽,被一两个鬼魂跑掉了。
等回到阴间的时候,一查人数不对。
到了这个时候,跑掉的鬼魂已经很难找回来了。
或者可以,即使是能找回来,也会耗费很大的力气。
遇到这种情况,老张就会靠自己在地府的人际关系,把这件事抹平。
过了很久以后,老王又出来执行任务,一下子就遇到了上次在老张手里跑掉的鬼魂。
按理,老王把这个跑掉的鬼魂抓回去,那就是顺手的事,也不会费多大力气。
可是,把这个鬼魂抓回去之后,一查人数,多了一个。
这就不可避免的要引出以前老张渎职的事情。
本来老张已经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因为老王顺手做的一件事,又给牵出来了。
这样一来,老张在地府就会被收拾被制裁,甚至还有可能丢了鬼差这份工作。
那这下老王可就把老张得罪的死死的了。
都是吃鬼差这碗饭的,谁也犯不上因为一个鬼得罪工作同事。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苏玉红都能一直在人间修校
相反,如果苏玉红在逃跑以后,做了什么恶事,或者是伤了人,打乱了阴阳两界的平衡。
那地府就不能放着这件事不管了。
鬼魂在逃跑以后,又作恶伤人,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一旦被地府抓回去以后,受到的刑罚可是很严重的。
这也是几乎所有逃跑的鬼魂都不敢轻易作恶的原因。
至于八姐的,可以让苏玉红在我的后堂享受香火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苏玉红是逃跑的鬼魂这个身份。
我们出马弟子和阴阳先生这一类职业的人,本身就是吃阴间饭的。
既然是吃阴间饭,就难免会和阴差有接触。
有些阴差就会查看出马弟子的堂单。
等人家阴差一查看你的堂单,出马弟子又把逃跑鬼魂的名字供上了堂单。
那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这样一来,又给阴差添了很多麻烦。
人家阴差要是把这个鬼魂给抓了回去,就得罪了同事。
要是不抓的话,你又总是在人家眼前晃悠,你这样烦不烦?
这不就相当于一个逃犯,没事就上派出所门口遛两圈吗。
这样一来,顶香弟马再跟阴差办事的时候,也不可能会顺利。
像苏玉红这样以鬼魂本体修行的,我们一般都称他们为鬼仙。
而堂口上像胡黄常蟒这一类以灵体修行的,我们一般称之为灵仙。
不管是鬼仙还是灵仙,他们提升自身修行的来源。
一般都是行善积德,帮助世人。
另一个就是接受香火供奉。
香火越旺,修行的速度也就越快。
同时,香火供奉,也是维持他们仙体存在的主要食粮,就跟我们人吃的主食是一样的。
同样,他们在堂单上承接香火,和在后堂享受香火供奉。
作用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把吃饭的地方,从大厅换成了厨房而已。
我问过了苏玉红,以后在我的后堂享受香火行不校
她就答道:
“孩子,我在哪都一样,只要能让妈一直守护着你就行了。”
突然之间,多出一个妈。
她还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话,又总是用那种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实话,我是感觉有一点点别扭的。
可能是没有经常在一起的缘故,我想以后时间长了,可能就会习惯了吧。
这时,我就想问问她,关于我上一世的事情。
于是,我憋了好几分钟,直到脸都憋红了,才很别扭的对她问道:
“妈,你给我讲一讲我上一世的事情吧。”
听到我管她叫妈,她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一瞬间,我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
我知道,一般来,如果屋子里有鬼魂的话,正巧那个鬼魂又有了很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温度就会下降。
可是我这个鬼妈一激动,怎么屋子里的温度不降反升?
这我就不明白了。
过了几分钟,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对我道:
“孩子,快一百年没听你叫我一声妈了。能听你叫我一声妈,就算是马上让我魂飞魄散,我也愿意啊。”
可能是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也可能是‘父子性,母子连心’吧,我也觉得不那么别扭了。
我对他道:
“妈,只要有我在,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也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我这句话刚一完,屋子里的温度马上又上升了一点。
在她的讲述中,我知道了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
原来,在她死了以后,一直偷偷地守护在上一世的我身边。
上一世的我,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
等到我长大的时候,已经是建国后了。
我也接过了父亲的班,在山东老家的附近,做了一名学老师。
而且,在退休之前,还做到了学校长的位置上。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命运无常。
这一世的我,一学都没有上过,所学知识,全部来源于八姐在这十年时间里的谆谆教导。
上一世可是比这一世要风光得多,又是当老师,又是做校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