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正要把手抽回。
突然,一股幽幽的馨香飘入他的鼻尖,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
总之很好闻,他也很喜欢。
正愣神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体居然有了一丝异样。
那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想到某个可能,他就激动起来。
温润的眸子里,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爷,你怎么了?”
见他激动的难以自持,虞瑶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
南宫言看着她不说话。
龙凤红烛下,她脸仿佛罩上了一层柔光,衬得她灿如春华,姣如秋月,一举一动尽显风流明艳之态。
想着她方才的话,轻笑两声:“你很好!”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定然和眼前的女人有关。
原本打算喝完合卺酒就去书房睡的,这会倒是不想走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闹得虞瑶一头雾水。
她很好,哪里很好啦?
正要开口问问。
她的手腕忽然被南宫言握住了。
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红烛摇曳,灯光暖暗。
他俊颜温和,嘴角含着浅笑,如朗月入怀,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我们已经是夫妻,以后要过一辈子,别的我不敢保证,但绝对不会委屈你……”
虞瑶脸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妾身也会好好服侍爷,为爷打理琐事。”
他轻嗯一声,想到那突然出现的异样,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
忍不住开口,“很晚了…”
他看着虞瑶,眸色深深,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陌生却也很喜欢。
这代表,他终于是正常的男人了。
虞瑶意识到了南宫言接下来要说的话,知道那保健丹起效了,这会儿他估计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虽然已经做过两个任务,但这会,还是很没出息地脸红了。
没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待,温度持续高涨,屋内春意盎然,红烛一夜未熄……
晋王妃刚送走前厅的宾客,想到新娘子被掉包的事,正要过去看看。
可刚走到世子院,就见世子院里伺候的婢女小厮都脸色红扑扑的。
晋王妃愣住了,目光看向那紧闭的屋门,门缝里清晰地飘出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脸刷的就红了。
这傻儿子终于开荤了?
这是身体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为什么以前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难道是没有遇到喜欢的?
晋王妃很肯定,今日嫁到晋王府上新娘不是京城第一美人虞绾。
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永陵侯府的庶女,本该嫁给新科状元的那个。
虽然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会搞错新娘。
但这会已经不想去深究。
将错就错,这个庶女有本事让他儿子开荤,可见儿子喜欢。
既然儿子喜欢,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晋王妃很快就走了,都没有惊动院子里的丫鬟。
……
京城南面东大街的柳巷胡同,状元府邸。
虞绾一身火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脑中却再想李洛书这个人。
李洛书虽出生农门,但却才华横溢,惊才绝艳,很受启明帝赏识。
又兼具心思缜密,极其善于钻营,一路扶摇直上,最后成为一代权臣。
那个曾经从未被自己放在眼里,老实木纳的庶妹,却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所有京城贵妇争相讨好,就连晋王妃见了她都要陪着笑脸。
更让虞绾嫉妒的是,李洛书洁身自好,直到她死,都只有她那庶妹一个女人。
两人生了三子两女,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那时满京城谁不说,李首辅最疼夫人,也对夫人最敬重。
人人都说她庶妹是掉进了福窝里,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嫁得这么一个好夫君。
虞瑶,这一世,伱的福气是我的,你的夫君也是我的。
晋王府的富贵,就留给你慢慢享受。
你很快,就会尝到守寡,以及有口难言的滋味,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停在她面前。
虞绾心跳加速,李洛书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若是发现新娘被换掉了,他会作何反应?
不等她多想,一柄玉如意就把盖头挑开。
她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抬头,面前是一张极为干净的脸,眉眼棱角精致得宛若玉雕,一双眸子很是冷冽,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李洛书容貌还是和前世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就是比记忆里更年轻。
李洛书看见一张陌生却非常漂亮的脸,愣了一下,随后蹙眉,“你不是虞瑶,你是虞绾对不对?”
他把玉如意丢在一旁,“你应该在晋王府,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还与我拜堂?”
这个女人见到自己太镇定了,似乎早就知道。
新娘上错花轿,几乎不可能发生。
除非有人偷梁换柱。
虞绾心脏砰砰跳,很快冷静下来,红着脸道:“你高中状元时跨马游街,风姿卓越,我…”
她本想说花轿搞混了,但想到李洛书这个人极为厉害,还是不要撒谎的好。
话到嘴边,就换成另一翻说辞。
李洛书眉峰紧蹙,神色凝重,并未完全相信虞绾的话。
但想到眼前女子永陵侯府嫡女的身份,紧蹙的眉头又是松开。
永陵侯府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中人脉还是有的。
若是可以借助永陵侯府的人脉,那么他在朝中也会顺利许多。
而这,也是他会娶虞瑶的原因。
本以为他能娶到永陵侯府庶女已算难得。
没想到,居然给自己送来一个嫡女,还是盛传的京城第一美人。
虞绾见他不说话,心中就有点慌,生怕他把自己送去晋王府。
“相公,我们已经拜完堂……您要作何打算?”
“既然拜了堂,我们就是夫妻,只能将错就错,难不成我还能把你送回晋王府?”
李洛书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眼神微闪,一撩衣袍,也就坐到她身边。
虞绾松了口气。
接下来一切水到渠成,龙凤红烛噼啪作响,一夜春风。
……
第二日,虞瑶醒来的时候,只觉身体酸疼不已,南宫言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但初次尝试,什么都不懂,她可就受罪了。
南宫言早早就起来了,晨起练武,随后去了书房。
听说虞瑶醒来后,就离开书房,回到了屋里。
看到她眉眼间含着春意,雪白的肌肤将脖颈间的痕迹衬得越发红润。
南宫言不禁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等碰了女人之后,才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和灵魂的契合。
只觉得以前都白活了。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他已经换下喜袍,一身月牙白的锦袍穿在身上,衬的他温润如玉,翩翩如浊世佳公子。
就这么微笑着朝她走去,如闲庭漫步,优雅从容。
虞瑶哪敢多睡,等会要去给晋王和晋王妃进茶,还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应对。
谁让她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