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桐看到两个人又要争执起来,只能换个位置,站在他们两人中间。
“都注意一下场合,这可是在外面呢。”
王祅勆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他先挑衅我了吗?”
张景北刚想抗议,就被张景桐瞪了一眼,只能小声的念叨着,“偏心眼。”
张景桐的耳力当然听到,直接被气笑了,她揉了揉张景北的头,这小子这一年倒是长高了一些,可惜还是没有突破一米七。
张景北想抗议,总觉得自己长不高是因为总是被搓揉脑袋,一想到家里的那几座大山,又咽了下去。
“张景桐,”刘媛果边喊边跑过来,“你考的怎么样?”
张景桐看着眼前明媚笑脸的刘媛果,“要等成绩出来才知道,不过看你这么高兴,应该考得不差吧!”
刘媛果乐呵呵的点着头,“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这都亏了你给我的资料,要不然就算是我有一整套课本都只能抓瞎。”
一说到这个,刘媛果直接挤开她身边的张景北,“现在就等着成绩了,不过你的成绩那么好,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考到一起?
要是以后咱们再能做同学,那该得多幸福。”
张景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安慰她,“等成绩出来,咱们就知道,而且就算是不能在一个学校,咱们也可以考到一个地方去。”
对自己的成绩,张景桐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她了目的也很明确,没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能如愿。
刘媛果重重的点着头,“这个主意不错,真期待早点能知道成绩。”
说到这个,她终于发现旁边的张景北,有些惊讶,“呀!小北也过来了?这是过来考试,还是过来接姐姐?”
张景北冷哼一声,把头别到一旁,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现在才被发现吗?
张景桐,“别理他,这家伙正得瑟,你等一下还回村里吗?”
“嗯,”刘媛果垂着脑袋,“肯定要回去的,这段时间请了太多假,村里都有意见了。”
张景北被她勾起的好奇,“村里不是应该支持你们吗?怎么还会有意见?”
刘媛果,“你以为每个村都跟你们村那么好说话吗?我们那为了这一次考试,都闹了很多次了。
以前的老同志为了日子好过一些,都在当地成了家,那些成了家的,都被防备着,害怕他们考中就会抛家弃子,连带着我们这些人也受了连累,这段时间都吃了好多白眼。
这一次,我们又那么久没有上工,要是考上了,倒还好一些,如果这一次没考好,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嘲讽。”
张景北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那你就再忍忍,说不定这一次考中了就不用再受气。”
“借你吉言,”刘媛果双手合十祈祷着,“苍天呐,赶紧让我脱离苦海,要不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这话里满满的故事感,就连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张景桐也有些好奇了,“这里面什么说法?”
刘媛果听到来自好友的关心,就忍不住一顿倾诉,“哎呦,你是不知道,这三瓦村大部分人还比较纯朴,可有一些人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在村里有一家姓何的,那简直就是村里的毒瘤,我们平时看着都要躲着走。
说起那一家子,简直就是一言难尽,平时没有打交道也就算了,可是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这段时间可把我苦恼死了。
要不是这一次得到能高考的消息,我都想偷偷跑回家去当个盲流算了。”
一听到三瓦村,张景桐挑眉看着王祅勆,他们两人这些年没有特意去打听过,还真不清楚现在何家人怎么样。
现在刘媛果所说的何家人,不会是那一家子吧?
王祅勆心里倒是有了猜想,村里几家几户他心里都有底,可要真的被当成毒瘤的,估计也就那一家子了。
张景桐有些关心的看着刘媛果,“你没吃亏吧?”
刘媛果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审视夺度,看到他们总是盯着我,那时候我不管是去哪里都不会一个人落单。”
说到这里,她呲着牙,“这也怪我家老爹,没事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往村里送,这可不把他们惹红了眼,这才想着朝我下手。
你不知道那个叫何会二流子,几次躲在人群后面贼溜溜的盯着我,尤其是那双色眼,真想冲过去把它给挖出来。”
得,这下子名字都出来,是那一家子没跑了。
“还真没想到这村里还有这样的人,幸好我们村的人都比较纯朴。”张景北拍着自己的胸口,“不过对你说的这种人,我还没碰到过,赶紧跟我讲讲,他们都是怎么招惹你的?”
刘媛果看到张景北有兴趣,他也想诉诉苦,直接抛下张景桐转头跟着小北瓜拉了起来。
“他们何姓两兄弟在村里可都是不招人喜欢,还有一段很传奇的事情,说起来我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张景北被传奇两个字吸引住了,很自觉的催促,“快说,快说。”
“村里的那些人偷偷的跟我们讲过,他们一家子原本条件在村里数得上,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好好的大房子,一夜之间被老鼠摧毁了。
还有那山上的祖坟,你因为他们家的连累,都被老鼠光顾了一遍。
很多人都在说他们家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只是这一家人嘴巴紧,任由大家怎么问都不肯说出来。
他们叫老爷子也因为这一场难事直接中风走了。
村里看他们可怜,就把村口的两间废弃屋子给他们,这一家人也有家底,就在原来的地基上重新建了新房子。
离奇的事情就在这里,就在他们刚建好房子没多久,又被一群下山的野猪给撞平了,一整个家就这么颓废了下去。
别人是想方设法的建设家庭,谁知道这一家人破罐子破摔,随随便便搭了两间木房,一家子磕磕碰碰的生活在一起,反正我们在村里这么多年,就没看到他们有过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