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歌不说话,慕鼓解释:“摩天轮就是这里非常好玩的一种玩具,大人小孩都可以玩,很好玩的,据说坐上摩天轮的人,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哦。”
小牧歌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我同意了,那,你想知道什么?”
慕鼓心想,还是小孩子好糊弄,关键的时候到了,耶!
暗暗给自己鼓了把劲儿,慕鼓小心翼翼又无比期待的问:“你伊桑姐姐的脸蛋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啊?”
小牧歌被这个问题问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么感觉?要什么感觉啊?
慕鼓观察着小牧歌的每一个微表情,紧张的等待着小牧歌的回答,半晌之后,小牧歌总算想明白了慕鼓的问话的内容,却悟不透慕鼓这句话里的要领,好在他总算明白了慕鼓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小牧歌有些愧疚,低头说道:“舅舅,这个,我没注意啊……”
慕鼓顿时有一种晴天霹雳的错觉,劈的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疼的要命,一时间充满了无力感。
慕鼓瞧了瞧对面的人儿,两个姑娘巧笑倩兮的说着什么,不时还朝自己的方向望上两眼,慕鼓觉得她们的笑容充满了嘲弄和阴谋得逞的味道,就连平日里看上去不拘言笑,实际上极为亲厚的陶小妹,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长。
慕鼓无语对苍天,良久,他望向身边的小牧歌,他发现,就连小牧歌萌萌哒的小眼神里,极不易察觉的藏了一丝小人得志的狡猾。
慕鼓在内心愤怒的嘶吼,你们都以为本少爷感觉不到吗!都以为本少爷好糊弄吗!平日里一个个仪表堂堂,关键时刻竟然如此阴暗,没看出来啊!
慕鼓怒不可竭,逮住小牧歌的脖子猛掐,看见小牧歌痛不欲生的模样,慕鼓觉得自己心里无比舒坦。
对,就应该这样!你们一个个辱我骗我欺我瞒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看我不掐死你们!”
就在这时,慕鼓觉得自己浑身奇痒难耐,紧着着又浑身一冷,就像寒冷的冬日又被浇了一盆冰水,犹如醍醐灌顶,激的他灵台顿时清明。
慕鼓一看这场面就愣了,红柳手中拿着鸡毛掸子,伊桑手里拿着一个平日里装化妆水用的小喷壶,自己的哥们王胖子正好死不死的拿着手机对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拍自己的视频。
看见慕鼓醒了,胖子赶紧收起手机,冲后面的人们打了一个手势,这手势自然提前商量好的,只见高山很默契的找了一个更加隐蔽的角度,继续拍……
慕鼓自然不知道还有人在偷拍,他转眼便发现自己的双手依然掐在叶轻船叶老板的胳膊上,这个发现让慕鼓吓了一跳,难不成刚才自己一直掐的都是叶老板的胳膊?遂赶紧把手抽回来,只见叶老板胳膊上有深深的一道红痕,可见自己刚才使了多大的劲儿。
这下完了,肯定把老板给得罪了,遂赶紧道歉,叶轻船看了慕鼓一眼,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慕鼓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啥事儿也没有。
慕鼓想,虽然叶老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但慕鼓就是听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朋友的味道,那是兄弟的味道,那是亲人的味道,那是不离不弃的味道,说白了就一句话,那就是关心的味道。
慕鼓摸了一把脸,脸上有细细的水珠,再看向红柳手中的鸡毛掸子,慕鼓蓦然悟了,想必这奇痒便是这鸡毛掸子搞得鬼,脸上的水自然也是伊桑手中的喷壶喷的,慕鼓好奇的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伊桑正色道:“陶姐姐说了,这是冰镇花露水。”
慕鼓嘀咕道:“难怪……”这么难闻。
伊桑笑道:“还是陶姐姐贴心,这花儿的露水又好闻又不伤身体,就算喷脸上也不碍事啊,还能让皮肤保持最佳状态。”
这一番夸奖让慕鼓和周围的人们都面色古怪起来,慕鼓说道:“我去洗把脸。”
伊桑敏感的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可是又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便向红柳求助,红柳安慰道:“刚才着急,也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此花露水非彼花露水,你说的那个花露水能吃能喝,还能养颜护肤,我说的花露水是用来镇压吸血鬼的。”
小牧歌好奇了:“姐姐,什么是吸血鬼啊?”
伊桑觉得小牧歌可真是给力,这个问题问的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红柳打了一个响指,就像她一贯说出来的话,又清又亮:“蚊子。”
高山和王胖子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伊桑和小牧歌的神思却飘然远去,在藏书阁的典籍里,曾记载着一种非常厉害的魔兽,专门以血为食,口器尖锐,身形自由变换,可大可小,大的时候遮天蔽日,所向披靡,小的时候犹如尘埃,让人防不胜防,当年魔族动乱就是因为魔族有这样一支魔蚊大军,让仙族兵败如山倒,要不是叶轻船仙将力挽狂澜,如今这世界还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想到这里,伊桑和小牧歌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战,再看向叶轻船时,又多了一些不一样的神采。
见伊桑和牧歌被区区蚊子就吓
成这样,男生们笑的更开心了。
高山他们是慕鼓一通电话临时叫过来帮忙的,当时看见叶老板似乎还有事儿要忙,自己一个人在下面又忙不过来,谁让今天人那么多,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外甥,那自己总要陪小朋友熟悉一下环境的吧?好吧,慕鼓承认,这都是借口,自己好不容易又遇见了那个美丽的姑娘,总要找机会亲近亲近不是?
后面的事儿猜也能猜的出来,就是红柳看到的那个样子,红柳下来的第一时间叶轻船就看到了,他觉得红柳穿的这件白色的百合公主裙真是太漂亮了,自己又被惊艳到了。
当然,咱家叶老板把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便是惊艳了,也是惊艳的那般不动声色,最起码,红柳在台阶上观察了那么久,也愣是没看出来分毫。
然后红柳走下楼梯,然后小牧歌直奔过去,然后的然后大家都知道了,本来咱家酷爱隐身的红柳妹子突然间穿了一件如此引人注目的衣裳,也自当能引起一番轰动,可这番轰动却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小牧歌和伊桑吸引了去,此番轮到红柳身上,就只剩下不多的窃窃私语。
就算这样,红柳依然觉得这些窃窃私语有些太过多余。
一觉醒来,红柳觉得自己不止神清气爽,还有些不同寻常的耳聪目明,本来私底下的耳语很是平常,可红柳偏偏听到了,说什么的都有,说她的更多,夸她的几乎没有,骂她的倒是比比皆是。
红柳把这些闲言碎语自动屏蔽掉,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在乎叶轻船一个人的想法,可偏生叶轻船连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就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红柳想,这大概就是自作多情吧。
可是那些衣服呢?那些花样繁多的裙子呢?都是给他前女友准备的?就没有一件是自己的?红柳有些泄气,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叶老板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跟人家分家产,还真是有些不大说得过去。
可是感情这事儿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呀,有的人相处一辈子可就是相互不喜欢,自己就是一见钟情了,那又如何?
也不知道是梦里的缘故还是熟悉的气息,红柳觉得伊桑并不陌生,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话题,尤其聊到牧歌和慕鼓这对活宝的时候,两人之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至于那个梦,红柳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就像早前红柳自己说的那样,习惯性忘记。
然后就看见慕鼓举目望天,准确的说,是天花板,这个时候伊桑说话了:“陶姐姐,我发现慕鼓似乎有些不对劲?”
红柳仔细的打量了慕鼓一番,问:“哪里不对劲了?”
伊桑解释说:“你看慕鼓的手,是不是要进行攻击的前兆?”
红柳这才注意到,慕鼓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伊桑小心的问:“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红柳说道:“不像,我觉得他更像是在和什么东西作斗争。”
红柳三步两步蹦到冰柜前,取出自己偷偷放进去的小喷壶,关上冰柜后发现,在冰柜的角落里搁着一个古旧的鸡毛掸子,红柳心里一喜,觉得这鸡毛掸子来的还真是时候,顺手一把抄在手里,就来到伊桑面前,示范了一下喷壶的使用方法后,就把那个小喷壶塞进伊桑手里,自己则抄着鸡毛掸子,拉着伊桑朝慕鼓直奔而去。
可这第一个到的人并不是红柳和伊桑,叶轻船比她俩的速度快的多,然后她俩就看见慕鼓的双眼射出妖异的红光,双手作掐人状,奇快无比又准确无误的掐在叶老板的胳膊上,就像此刻正掐着谁的脖子一般,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
高山和胖子胆子肥,一前一后挤在前面拍视频,心想以前咋没看出来自家老大还有当演员的天分。
红柳拿着鸡毛掸子在慕鼓脸上轻轻的挠,挠了几下发现慕鼓似乎特别难受,这种难受让慕鼓的神智竟然清明了一些,然后在红柳的示意下,伊桑拿起喷壶对着慕鼓的脸就是几下,慕鼓受到刺激,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此刻,慕鼓在卫生间给那女鬼狠狠的加了好几道厉害的封印,口中念念有词:“没发现你道行不浅嘛,叫你闹腾,本少爷叫你再出来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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