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孙高祖孙昱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都城,黑色的眼眸如如深潭一般,看不到底。
斑白的两鬓无一不告诉众人这位帝王已不再年轻。
殿内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纸条走到楼阁前,将纸条交与站在一边的太监总管多海。
多海走上前去,“陛下,羽林卫传来消息。”
孙高祖抬手,纸条递了过来。
低头看了了了几眼,孙高祖突然笑道:“多海,你也看看。”
多海恭敬的接过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满脸惊讶,“陛下,这吕大人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女儿了。”
“什么时候多出来不要紧,他这凭空冒出来的女儿倒是一颗好棋。”
孙高祖看着这黑漆漆的天空,“这天下也该动动了。”
“你明日去吕府传朕旨意。”
“奴才遵旨。”
第二天一大早,吕皱便起身准备着上早朝会。
就在他穿戴结束之时,突然丁管家一脸匆忙的跑了进来。
“大人,宫里传旨了。”
“何人来传?”
“是多海公公,奴才看公公满脸喜色,想来怕是好事。”
“什么好事会在这时候上门,随我去前院。”
吕皱抬脚就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就见多海公公已经坐在上方,喝着奴仆送来的茶盏。
“多海公公大驾光临寒舍,下官有失远临,还请见谅。”
“吕大人客气了,杂家来这,可是给大人报喜来了。”
“公公说笑了,不知这喜从何来?”
“大人莫急,还请大人将家中女眷都请出来,特别是吕大小姐,陛下特意交代过。”
“公公稍等,下官这就让下人去请家中女眷。”
吕皱示意丁管家去请人,而他则作陪。
落离在朦胧中被人从床上拉起,睡脸朦胧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婵娘子,“娘,时间还早,您把我叫起来做什么?”
“你先醒醒,宫里来旨意了,点名让你接旨。”
“啥?”
听到这话,落离瞬间清醒过来。
“难不成这兵部尚书去宫里告状去了。”
“这我哪知道,你惹的事情,你爹不是说没事吗?”
婵娘子也慌的不行,就在这时傅氏匆匆赶了过来。
招呼着身边的丫鬟替落离换上衣服,“你们别担心,一切有大人在呢?”
傅氏边吩咐手边的丫鬟用什么配饰,一只手轻轻压在婵娘子的手背上。
“别担心,老丁传来消息,宫里的人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把心放宽,一切有我们在呢。”
婵娘子有些心绪不宁的应答着。
“嗯。”
见到傅氏对她的安抚,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
等落离装扮好,傅氏便陪同落离前往前院,一路上不停的跟落离交代着待会的规矩。
而留在院子里的婵娘子呆呆的看着落离远去的身影出神。
到达前厅,落离就看到传说中的太监总管。
她的便宜老爹坐在一边陪着,可眼中却满是愁容,相反多海公公则满脸笑容。
看到傅氏带着落离走过来,眼前一亮,“吕夫人,这后面的姑娘就是贵府的千金吧!”
“回公公的话,正是吕家的孩子。”
“落离,还不上前给公公行礼。”
落离低垂着头,身体微屈,“多海公公。”
“哎呦,这可使不得。吕大小姐可是金贵人,怎能给奴才行礼,要不得,要不得。”
“多海公公说笑了,我是小辈,给长辈行礼怎会使不得呢?”
说完话,落离麻溜的就是一个行礼。
第一次被人如此尊敬,多海对落离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扭头看向吕皱,“吕大人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公公过谦了。”
“既然人也到齐了,那杂家开始宣旨吧!”
吕皱带着吕家众人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尚书吕皱找回爱女吕落离,初闻其女贤良淑德,品貌出众,朕甚是悦之。”
“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宜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吕落离豆蔻年华,与太子堪称天造地设,特将汝许配为太子正妃,于太子妃及笄后,则良辰完婚。钦此。”
旨意念完,落离都傻眼了,她怕是进了小说剧本吧!这莫名其妙的赐婚,完全就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见已经呆住的落离,多海公公面色柔和的说道:“吕大小姐,接旨啊!”
回过神来的落离立刻叩首,双手抬起,“臣女谢陛下赐婚。”
直到多海公公将圣旨放在她的手中,落离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下。
吕家众人纷纷起身,多海公公恭喜道:“恭喜吕大人喜得天赐良缘。”
吕皱笑的有些牵强,拱手回谢。
“吕大人这还要上早朝的吧!要不和杂家一起。”
“荣幸之至,公公请。”
多海公公率先走了出去,吕皱走到落离面前安抚道:“你先别着急,一切等为父回来再说。”
“哦!”落离茫然的点点头,目光却看着圣旨出神。
倒是傅氏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这事,你要告诉你娘吗?”
“肯定得说。”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嗯。”
回到小院,婵娘子看着桌面的圣旨,也愣住了。
三人坐在石凳上,半天不说话。
落离砸了咂嘴,“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打了兵部尚书闺女的事情,所以陛下赐婚。”
“这怎么可能?”
婵娘子率先就否决了,“你看看圣旨上写你贤良淑德,打架这是贤良淑德吗?”
“娘,你这就不懂了,这就是个套路化模板,都一样。”
“你俩谨声,天子的事情也能探讨。”
婵娘子和落离闭嘴了。
傅氏有些头疼,看向丁管事,“祠堂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落离,你随我去祠堂,把圣旨供在祖宗牌位前。”
“好。”
吕家女儿被封为太子妃一事,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满朝皆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吕皱的身上,昨天吕皱那突然冒出来的闺女打了兵部尚书家的闺女后,第二天就赐婚了。
这事不管怎么看都异常奇怪,一些本想参吕皱的人,也纷纷将奏折放回衣袖之中。
而当事人之一的兵部尚书在听到这事时,直接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他的女儿还躺在床上不知生死,而罪魁祸首却得到了如此殊荣,他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