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顿简单但又不简单的午饭吃完,各位老板们围着田恬说话,打探消息外加求医治病。

村民们也帮忙收拾碗筷,厨房也被手脚麻利的妇女们收拾的干净整洁。

看着各位老板拿着田恬准备的礼物,满意的离开。

田恬提着一篮子糖果给阿珍,让她看着分了,不论男女大小都有份儿,多少图个喜庆。

院子里恢复安静,田恬把家里简单收拾一番,他们也准备出发。

“乖宝,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吗?”

老爷子问田恬。

田恬看看梁荣膺,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梁荣膺看看手边,见时间来得及。就看胡隽和张初贤,不知道两位要不要带准备什么东西。

“你们还有要准备了吗?”

梁荣膺这么一问,两人都看着自家爷爷,这事儿他们做不了主。

“不用,直接去机场。”

张老爷子大手一挥,说的干脆利落。

可张初贤想哭,看着任性的爷爷,张想想家里人,他想永远失踪。

“我也没什么事。”

胡老爷子看都不看儿子和孙子一眼就决定。

胡爸眼巴巴看着胡老爷子,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祈求,可他爹不理他。

最后鼓起勇气,

“爸,我……”

“你不想去?那你回去。”

胡老爷子语气很好的问儿子,可胡爸怕怕。

“没有,儿子就问您要不要给阿凛带点儿什么?”

胡爸其实想说,他想带两件换洗衣服,可是话到嘴边赶紧拐弯儿。

“不用,给孩子钱比什么都实在。”

胡爷爷是个实在的好爷爷。

胡隽想说话的,见自家爷爷这副架势也不敢开口。

“我们直接去机场,晚了飞机可不等人。”

胡老爷子说着白了一眼儿子,鄙视他不知道飞机不等人这个常识。

谁还没坐过飞机啊?

胡爸心里苦,但他不说。

看着我为老人坐好,宋经年和唐景成默契的坐在剩下的两个位子上,看着站在外面和杨宜说话的田恬。

“恬恬,回去你开车。”

宋经年是要彻底隔离田恬和梁荣膺,车都不让胡隽开了。

“行,我的乖宝儿开车。”

这车虽大,但准载人数有限,老爷子自然希望和孙女同车。

老爷子要求田恬当然愿意,可梁荣膺不乐意。

宋经年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

胡隽同情的看看好兄弟,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们俩一车。”

反正胡家的车也空着,也是要开回去的。

张初贤不明所以,见自家爷爷坐房车,他一个人开车还更自在。

杨宜看看房车上的宋经年,手里提着田恬给她的二十套口红,挥挥手告别。

“恬恬,我先走了,周二我去找你。”

“行,你开车慢点,我们也走。”

杨宜和几位老人,还有宋经年打完招呼就走。

她前脚走,田恬他们后脚也跟着出发。

厂房的事有专门的人管理,梁荣膺都安排好了。

下午运往京都的海鲜和田恬他们同一趟飞机,已经运往机场了。

田恬开房车,几位老人喝茶聊天很是热闹。

梁荣膺开着张家的车紧跟在后面。

胡隽开车和他父亲垫底,一路父子无话。

“阿膺,你怎么不高兴?”

张初贤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脸嘿的梁大少爷,有点不知原由。

“没事——”

黑着脸怎么会没事儿?

张初贤不信!

“阿膺,有事就说,不要藏着噎着,我们是好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事,你想多了。”

梁荣膺开着车,紧紧跟着前面的房车。

最后见路况不错,干脆超车,在最前面给田恬带路,还能透过镜子看看后面的人。

糟心的叔叔,把梁大少爷都逼成这样了!

梁荣膺时不时看着镜子里的人微笑,看的张初贤害怕。

“阿……阿膺,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张初贤看梁荣膺一会儿拉着脸,一会儿温柔微笑,真以为有问题。

梁荣膺心情不错,总算正眼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

“没事——”

说着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微笑……

张初贤想哭,不知道他笑什么。突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以为梁荣膺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阿膺,阿……膺,你……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张初贤双手抓着安全带问梁荣膺。

“是——”

梁荣膺看了眼镜子笑的灿烂,扫了一眼张初贤。

张初贤看着笑的跟朵花似的梁荣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一个一个的冒出来,汗毛一根一根的竖起来……

“阿……阿膺,我们停车,停一下……”

车内狭小的空间,清楚地听到张初贤牙齿抖动的声音。

梁荣膺也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逗成这样。

他皱着眉头看脸色发白的张初贤。

“哪不舒服?”

见梁荣膺皱着眉头严肃的看自己,张初贤知道正常的梁荣膺回来了。

“阿膺,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梁荣膺皱着眉头想这话什么意思,再看看张初贤的熊样,他明白了一切。

鄙视看了眼张初贤。

“阿膺,我说真的,你真看见什么了?”

张初贤迫切的想知道。

“看见了——”

梁荣膺说的漫不经心,话语里多了几分嫌弃。

张初贤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你看见什么了?”

张初贤歪着脑袋小声问梁荣膺,说完还不安的四周打量一下车内。

“一个蠢货——”

无情的四个字从梁大少爷嘴巴里蹦出来。

“一个蠢货?”

张初贤再次打量一下车里,怎么感觉在说他。

“是说我吗?”

说着见梁荣膺扫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又温柔的微笑。

然后……

张初贤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后面的房车,再看看开车的人,他好像明白了一切。

他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笑的刺眼的梁大少爷。

“阿膺,你这样吓我好意思吗?”

张初贤羞愤交加,一脸怒气质问梁荣膺。

“你这么蠢都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句话没噎死张初贤,他翻着白眼瞪梁大少爷,可是人家不理他。

“阿膺,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这话一出,接收到来自梁大少爷的死亡凝视。

张初贤立马后悔,刚才脑子打瞌睡了!

“我……我瞎说,我没别的意思,你爱怎么相思都行。”

出完车里瞬间天冷了几度,在张初贤以为自己要被冻死时。

“我是单相思——”

梁大少爷说的理直气壮,莫名的还有点儿骄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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