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内,最高的那栋建筑顶层之中。
“你觉得阿紫的这个继承人如何?”
毗沙门负手站在窗前,望着远去的刘清柠,对着身旁的阿托问道。
“她会成长为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盯着消失在丛林道路上的刘清柠,阿托也是说道:“我想大人您也正是因为看重了这一点,才将这次的任务交给了她不是吗?”
能够熬过血髓蛊整整一个月的煎熬,顺利的继承了阿紫的力量,甚至还令这股力量更为精进了一步。
这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得到的。
最重要的是,刘清柠的眼神中时时刻刻都闪烁着一股,极其深邃的野心。
这样的一个女人将来到底能成长到什么程度,真的很让人难以捉摸。
“我只希望她不会辜负我的期待!”
深邃一笑,毗沙门也是再次问道,“千影那边的计划进行的如何?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三天前千影跟我联系过一次,说是她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只等合适的时机就会对那个冉寻出手!”
阿托点头回答道:“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你觉得千影这次的行动,成功率有多少?”
微眯着眼神,毗沙门的眼底深处散着阴郁的期待。
五丈原一役,让他充分的认识到了冉寻的可怕,同样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干掉冉寻的决心。
这样的一个青年,如果不能尽早除掉的话,势必会成为九元大业的心腹大患。
或者说现如今的冉寻,已经成为了九元面前,一块相当棘手的绊脚石。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毗沙门的内心也显得十分担忧。
千影真的能顺利干掉冉寻吗?
“属下感觉千影此次行动的成功率至少接近九成!”
相对于毗沙门的担忧,阿托倒是显得信心满满,“千影的易容术,绝对算得上是绝顶的技艺,毕竟当初她可是凭借着这易容术,顺利的干掉了一位大成宗师巅峰的高手。”
“加之此次为了确保任务的成功,千影可是在冉寻的那个未婚妻叶青身边,已经足足潜伏了两个月之久。”
“想必对于那个叶青的性格,举止,都已经是了解的十分透彻,所以在易容假扮方面绝对不会出错!”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可还带着螟罗专门为冉寻所准备的那条蛊虫!”
“只要千影可以找准机会,将这条蛊虫顺利的植入那个冉寻的体内,就算是杀不了他但也绝对会令他遭受重创!”
听完了阿托的这一番分析,毗沙门那迟疑的眼神之中,也闪烁起了一片精芒。
一切确如阿托所言,为了此次刺杀冉寻的计划,他们可谓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在如此精密的准备之下,毗沙门也实在是想不出,千影有什么会失败的理由。
不过也就在毗沙门这样想着的时候。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清冷着容颜的螟罗也是走了进来。
眼见着螟罗就这样走了进来,阿托当即不悦道:“螟罗,你进入毗沙门大人的办公室怎么也不敲门?这简直是太失礼了!”
然而对于阿托的责怪,螟罗根本理都没理。
只是看着毗沙门淡淡说道:“千影体内的蛊虫,被人处理掉了!”
闻听此言,毗沙门不由的双眉一蹙。
同一时间,旁边的阿托亦是满面难以置信的样子,“千影体内的蛊虫被人给处理掉了?这….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淡漠着音色,螟罗也是取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玻璃器皿之中,则是盛放着一只已经死掉,并且开始渐渐枯萎干瘪的蛊虫。
“这条是千影体内蛊虫的母体,就在刚刚这条母体蛊虫出现了异样,在我赶过来的过程中它已经彻底的死掉了。”
听着螟罗的解释,再看着玻璃器皿之内,已经完全干瘪下去的蛊虫母体。
毗沙门的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蛊虫母体死亡,也就意味着千影体内的子体蛊虫,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如此猝不及防的一幕,当即就令刚刚还信心满满的阿托,脸上爬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思绪闪烁之中,阿托也是赶忙问道:“那你交给千影的那条,让她植入冉寻体内的蛊虫现在…….?”
“在千影体内的蛊虫出事之前,就已经死了!”淡漠着音色打断了阿托的话,千影也是再度取出了一个小一些的玻璃器皿。
而里面的蛊虫母体,早已经是融化成了一滩黑紫色的液体。
眼望着玻璃器皿中的黑紫色液体,毗沙门面沉如水,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
种种的情况摆在眼前,这也就清楚的意味着,千影刺杀冉寻的行动失败了。
“这….这怎么可能?”
阿托瞪着双眼满脸震愕,他实在是难以相信,凭借着千影那种精湛异常的易容术,竟然还是在冉寻的面前暴露了。
“螟罗,你刚刚说千影体内的蛊虫被人处理掉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瞳光凝蹙中,毗沙门也是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也立刻让旁边的阿托,意识到了螟罗刚刚话语中的关键点所在。
螟罗刚刚说的是,千影体内的蛊虫被人给处理掉了。
这跟千影体内的蛊虫死掉了,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随后,螟罗也是解释道;“意思就是,那个冉寻在保全了千影性命的可能性之下,处理掉了她体内的那条蛊虫。”
闻言。
毗沙门的瞳孔,顿时就缩成了两个小黑点。
在不伤及千影性命的前提之下,冉寻处理掉了千影体内的蛊虫。
这不就等同于意味着,冉寻很可能已经抓了千影的活口?
这样的一件事情,可完全出乎了毗沙门的预料。
“这…..这怎么可能?千影体内的蛊虫,不是极其特殊的蛊虫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处理掉了?”
瞪着双眼,一旁的阿托满面骇然,眼神中甚至都流露出了一丝恐惧怛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