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令 (.)”!
现场,又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观望的视线,全都被那个一席戎装的青年,彻底震撼了。
内心更是无法预知,接下来这场冲突,究竟会发展到什么方向。
“大哥!我们错了!是我们刚刚不是玩意儿!求您,高抬贵手,大发慈悲,让那位兵哥,饶了我们吧?”
另外一边,两个一路跪到了海卫国面前的小年轻。
开始了一阵,哀嚎不已的求饶。
心里更是暗骂,今天吴来他么的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招惹到了这么霸绝的一位存在?
面对着这种认错求饶,海卫国皱了皱眉,望向了冉寻那边。
而此刻的他,正将自己左手上,稍稍染污的白手套,脱了下来。
将之丢在了吴来的面前之后,又是在身上取出了一片湿巾,细细的擦拭起了自己刚刚打人的左手。
仿佛,这只手上面,沾染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确实以冉寻的身份,打吴来这种小瘪三,实在是太脏手了。
细细擦拭干净之后,一团湿巾又被丢到了吴来的面前。
冉寻负手垂眸,冷漠着音色道:“现在,知道错了吗?”
张着大嘴趴在地上,一阵的剧烈喘息,吴来抬起视线,先是惶恐的望了冉寻一眼之后。
心头立刻就涌上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
“你….你敢如此伤我,和我的这些师弟,我马家武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马家武馆?你们,是马道若的徒弟?”冉寻微挑眉梢,眼神中也稍稍,来了几分兴致。
犹记得先前,赵广德可是说过,他那错误的武道内息修炼方法,可就是从马道若那边,重金求来的。
一时间,冉寻还多少有些感叹,这世界还真是太小。
自己竟然在今天,这么直接遭遇到马道若,这位武学大师的徒弟了。
“看样子,你这杂种也听过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大名!”
吴来痛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而又狰狞的神色,“如果你后悔的话,甚至是想逃的话,也已经彻底晚了!别以为仗着身上这身皮,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师父出面,一定会把你身上这身皮,给直接扒了!”
“逃….?我们这种人,从来都不会逃!”冉寻音色凌然,透出了一股锋利的气势。
曾身在北疆前线,面对敌酋数十万大军,他眼神都不眨一下。
身后的汉武将士,脚步更是坚如磐石,不动如山。
作为军人的最高荣誉,便是捍卫河山死战到底。
就如同,冉寻最后一战,对于眼前将士们发出的那句誓言。
我们可以死,但绝不可以输!
一输,便是身后的万里山河!
正是凭借,那般不畏死的果敢悍勇,冉寻才率领千万万将士,打出了汉武雄风。
一举结束了,北境前线长达二十年的战乱。
如今这情况下,他又岂会惧怕,这小小的一个狗屁武学大师?
“至于,你说要扒掉我身上的这身戎装?那我还真有些,拭目以待了?”
又是一笑,冉寻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睥睨神采。
扒掉自己身上的这身戎装?放眼这整个汉武帝国,除非他自己主动脱袍让位,若是不然谁敢说出如此狂放的豪言!?
“你…你他么的别嘴硬!到时候你一定会…….”吴来呲着牙,还想威胁。
“无趣的聒噪!”冷声一戾,冉寻脚上那黑亮的皮鞋,缓缓抬起。
眼见着,即将落下的时候。
“住手!立刻停止,你的暴力行为!?”
叱喝散开,伴着一阵密集杂乱的脚步声,外面围观的家长闪开了一条道路。
一群身着治安人员,终于是在那个发出呵斥之人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李队长!快来救救我!”眼见着带队来人,吴来立刻就大喊了一声。
眼神里,就如同看到了救命星一样的开心。
然而下一刻,伴着冉寻那抬起的脚掌,毫不留情的落下。
咔嚓….!
清晰的骨头碎裂声散开,吴来的右腿当场被废。
瞬间就让他满脸的惊喜,化作了剧烈的痛苦惨白。
满面凄惨的张开了大嘴,吴来刚想发出惨叫。
冉寻手臂轻探,指尖直接戳在了吴旷耳根下方的穴位上。
当场,吴来张着大嘴,带着满脸痛苦的表情,却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吴来浑身发颤。
然而恰在此时,他却看到冉寻缓缓的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不太喜欢聒噪!同样也更不喜欢,无聊的噪音,影响到了我女儿的心情!”
就这么一个手势,一句言辞,配着冉寻面上,那淡淡的微笑。
顷刻间,令吴来满面生寒,就感觉那股莫名的恐惧,已经渗透进入了自己的骨头缝,甚至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直到这一刻,他才最为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青年,到底是何其的霸道与恐怖!
“你干什么!?”又是一声呵斥,李队长也终于带人,冲到了当场。
眼见着冉寻竟敢,在自己发出警告的情况下,还当场废掉了吴来一条腿。
“如此当街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李队长,沉着脸叫嚣一声。
可话音的最后,却明显散出了一抹,愕然的轻颤。
盯着眼前冉寻那张,令他至今都印象深刻的面颊。
“居….居然…..又是你….!?”李队长瞪着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可做梦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遇到了这位,当天废了张扬一条胳膊的青年。
“李队长,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啊!”淡淡一笑,冉寻的眸光也一扫,周围的现场,“不过,你们晚来了一些!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你….!你竟然,把这种当街行凶,叫做处理干净了!?”李队长当面咬牙大怒道:“如此枉顾警告,以凶狠手段伤害他人身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队长,你总是习惯于,一来到当场就不问青红皂白,始末原因,就肆意的责怪人,给人乱扣帽子吗?”盯着李队长,冉寻冷冷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真有必要怀疑,你手中的冤假错案,到底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