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抓到他了

负心汉赵三妹摸遍全身,也没摸出来一张帕子。

“那个,林危……”

林危的眼泪吧嗒掉下来。

赵三妹嘴里的话迅速拐弯:“阿危,别哭了。”

林危:“你不是要和我分开吗,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赵三妹一头雾水:“我也没说要和你分开啊。”

林危:“你逃婚。”

赵三妹:“……”

这确实是事实。

林危转过身,似乎是在擦泪:“我妹妹那头,谢知已经跟过去了。

大秦军队已经赶来,你要逃婚,也不该跑这么远。”

“我没说我要逃婚。”

“江知轻就是逃婚的。”

“不能一概而论。”

“那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

林危一下转过身来,让本想上前安慰他的赵三妹,撞了个结结实实。

这话我要怎么说?

赵三妹不敢看他那黑沉沉的目光。

那可是成亲,要过一辈子的。

她小声道:“实不相瞒,恐婚,我也是有一点的。”

太多的未知数了。

而且江知轻天天来武馆帮忙,她说过,世界这么大,得多出去走走。

林危:“实不相瞒,我也有点恐婚。”

赵三妹:“啊?”

林危:“怕你不高兴,把我给休了。”

赵三妹终于后知后觉。

对啊,他是入赘,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个。

跑啥?

……

谢知把江知轻锁在屋里,两条腿都快抡成风火轮,紧赶慢赶到了酒楼。

“大人,酒楼包间门口的牌号被人调换了。”

底下的人见他来,自觉让出一个位置。

谢知进去,眉头拧起。

“房间里怕是有密道,追!”

……

林之语跟着邰生,一路到一家客栈。

半个时辰前,她察觉不对,主动和他说,其实手上还有粮,只是数量大,要和他们的东家面谈。

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下面有人抓奸细。

“所有大秦人,站到这一处!”

不知道为何,邰生听到这句话,动作有一丝惊慌。

“林姑娘,你我都是大秦人。现在西戎比较危险,要是被抓,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这包间里头有一条密道,请随我来。”

这便是做贼心虚了。

到了客栈,林之语注意到,窗户都被封了起来。

邰生解释道:“东家眼睛畏光,所以特意交代小封窗。姑娘莫怪。”

林之语环顾四周:“你的东家呢?”

邰生:“这就去请,姑娘稍坐。”

林之语刚到坐下,手边就多出了一盏热茶。

茶叶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杯沿上,似乎还有一点白色粉末没有化开。

邰生:“姑娘不渴?”

林之语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在邰生的视角下,轻抿了一口。

邰生这才笑了,拉开门出去。

他径直走到隔壁房间,对那人道:“大人,人带来了,手上还有两个粮仓。”

“再等等,另外那个女的不是和她一起?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略有一点光透过窗户,露出半张脸。

那张脸,是李安。

青山城和晋王交手的那一遭,让他明白,钱再多,都不如有权。

手里有权,便什么都有了。

邰生走到那面墙前,抬起上面的画,画底下,是一个圆形小洞。

他把眼睛贴过去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这人看着是做生意的,也许是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李安:“有备总是无患。”

正说着,那个酒楼小二跑来。

邰生连忙问:“如何了?”

小二上气不接下气:“有问题,这两个人有问题!”

“如何有问题?”

小二:“出了包间,立刻就喊来信鸽。小的把她拦下了。”

邰生:“那她人呢?”

小二:“被官爷认作奸细带走了。”

邰生对小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二拿出军刀,就要往门外去。

只要让西戎以为是大秦士兵做的,多死两个人也无妨。

咯吱一声,门打开,小二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李安眉头一皱:“这是……”

“哐当!”

话音未落,小二就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一双未闭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谢知长腿跨过地上的尸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蝼蚁在作祟。”

李安腾地站起身:“你是……谢知谢将军?”

“正是在下。”

谢知举起手中剑,鲜红的血顺着剑尖往下落。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

李安面如死灰,一下子又跌坐回去。

“怎么会?为什么……”

“李大人。”熟悉的女声响起,“文爷之前还说过一句话,或许你也听过。”

林之语缓步走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

李安恍然大悟,“你和曹好那个贱人联合演戏给我看,是不是?

不对,不对,你不是不省人事?为何会在这?”

林之语:“这不叫演戏,在我家乡,有个十分贴切的词语。

叫做钓鱼执法。”

谢知:“李安啊李安,你还是太心急了,你怎么就笃定,这仗一定会打起来?”

……

江知轻盘腿坐在床上,看见林之语和赵三妹走来,立刻跳下来。

“如何?我想拦住谢知,结果没拦住……”

她的脸上满是自责的神色。

林之语搭左肩,赵三妹搭右肩,笑嘻嘻的。

“谢知是什么人,聪明着呢,这点伎俩,骗不过他。”

江知轻大惊失色:“所以,这是你们算好的?”

赵三妹:“也不能说是算好的吧,不过是之前就有了一些些眉目。”

林之语:“加上一点运气。”

林危:“你以后改名叫林大胆算了。”

屋内三人齐齐惊了一跳。

一同进来的,还有谢知。

林危大步走来,眼眶还带着红色。

不等林之语反应,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力道很大,一抱即放。

这是一位兄长,对至亲妹妹的最大关怀。

“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危哑着声音。

赵三妹手一摊:“江知轻贿赂了严如云,结果发现林之语刚醒,就索性把她带出来了。”

林危:“所以你们之前的目的,不是来西戎?”

江知轻诚恳道:“她再不醒,我就要被绑进宫做皇后了。

所以我和赵三妹一合计,带她四处求医生,姬偃师看不好的人,药谷里总有人能看好吧?”

面对林危狼一样的眼神,江知轻表示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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