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我的意思是,抬走也没用了。这人根本活不过来。他现在跟烤肉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陈二蛋嘿嘿一笑:“什么意思?你是想和我打个赌吗?我赌他能活过来,来来,你说,我们赌点什么?”
大夫一吐舌头:“那我可不敢!”他哪里敢和国王打赌,心里还在一阵小嘟囔:“国王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不管了,反正你说他能活那就能活,反正死了不关我事。”想到这里,他叫过两位急救人员,把那截焦炭放到担架上,抬走,还不望嘱咐:“慢点,慢点啊。这一不小心就捏碎了!”
陈二蛋又拦住他们:“慢!你们把他抬哪里去?”
大夫赶紧说:“我们首都烧伤外科医院,那是专治烧烫伤,在整个西亚都是最好的医院了!”
陈二蛋道:“不用,把他送到空中花园去!”说着,他又招手叫过阿迪莱,让他在前面带路,在空中花园那里,收拾出一个房间。他也马上过去。
陈二蛋来到担架前面,口中念念有词:“你这个家伙今天这是碰到我了,死不了了,好好扛着,一会有话要问你!”一边说,一边暗处把自己的那枚蓝宝石戒指戴在手指上,轻轻两指摩挲,一团不易察觉的蓝光,轻轻罩在那个焦炭人身上,只需要这轻轻一闪,就可以保他三个小时不死。
陈二蛋又让阿迪莱联系警方,把那架飞机残骸好好整理,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信息。
阿迪莱带队,护卫着假国王一路往空中花园过来。
凌晨四点开钟时,见到真国王乌图。一见国王,阿迪莱哭着跪倒请罪:“是我办事不利,王后被人劫持了,请陛下责罚我吧,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乌图拉着他站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事情的全部经过,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表现的很勇敢,不愧是我们最忠勇的卫士!我不但不能责罚你,还得奖励你!”
乌图不能原谅自己:“可是,可是王后现在下落不明,我没有把她保护好!”说着,阿迪莱又哭泣起来。
乌图又安慰他道:“你已经尽了你的职责。做为一名国王与王后,既然能享受万般尊崇,就要承担百般风险。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再说了,王后此人福份极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可以去查明情况,争取把王后拯救回来就好!”
乌图这才止住哭声,站起来又给国王乌图行礼,退下去调查凶手真相。
陈二蛋已经卸下那套国王妆束,把硅胶假面也摘下来,恢复了自己的真容。站在一边把刚才乌图的一言一行都看到眼里,心中暗处点头:这个国王真的不错!体谅属下,宽怀大度,相信这样以来,那个阿迪莱肯定也为他生死效命了。
乌图也真的能沉得住气,拉陈二蛋坐下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对陈二蛋的表现极为感激:“陈老弟,若不是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替我出席昨晚上的开幕式,恐怕我是回不来了!”
陈二蛋也有些不好意思:“陛下,我还是能力有限,没有把王后带回来,实在……”
乌图赶紧拦了他的话:“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本来也是做国王与王后就当承担风险。国王是我们的,我们也是这个国王的,这没有什么不合理!”毕竟情况有些激动,说到这里,又轻轻的咳嗽起来。
陈二蛋知道他身体的情况,由于aids病毒原因,他个人身体免疫机制几乎为零,有一点外部感染都可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而自己治人无数,对这种病毒却偏偏束手无策。
陈二蛋对乌图道:“请陛下放心,我一定尽快把王后找到,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你也千万注意身体。”
由于咳嗽乌图涨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连连向陈二蛋点头示意,再三表示感谢。
正这时,老管家站在门边,手里捧个托盘进来:“陛下,该吃药了。”
乌图先从托盘里抓过一个小瓶子喷雾剂来,张开嘴巴朝自己的嗓子喷了两下,才止住咳嗽,慢慢平息一下,又端了杯子吃药。
管家又说:“外交部长,商务部大臣,还有体育部长都在三楼等着,要不要让他们先回去?下午再来?”
乌图已经喝完了药,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领结,站起身来:“不用。给我准备好外套,我马上就下去。”
管家答应一声,端着托盘退下去。
乌图对着陈二蛋说:“陈教官,兄弟,王后那边的事情就靠给你了!你从贝多尔湖来,也算是王后的娘家人。又是马汀的好兄弟,我也不多和你客气了,你去救王后!我让阿迪莱全力配合!全国军力警力任你调遣。”
他又拍了拍陈二蛋的肩膀,千言万语浓缩为一句话:“把王后救回来,我的,就是你的!”
陈二蛋笑道:“也正如你所说,我们和马汀都是好兄弟,何况我还算是安妮王后的娘家人,他父亲贝多尔总督临死前有嘱托,‘一定把女儿带回来!’,请陛下放心,我肯定竭尽全力!”
国王乌图重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到隔壁换衣服,还有一百件政事等着他去处理。
空中花园五楼是阿迪莱负责的警卫部门,刚刚抓到的那个直升机驾驶员就在某个房间里抢救。那里有个专门的icu病房,把首都最好的烧伤大夫就叫到这里来,用尽一切方法抢救,所有的抢救仪器都用上了,身上插满管子,总算保住他一条命,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陈二蛋来到特护室,到床前看一眼:这家伙已经全身都烧得炭化,没有一毫米的好皮肤,罩在一个无菌玻璃罩内。眼皮也被烧坏,无法闭合,眼球还在不停转动,证明他还活着。胸口处一个凹陷下的大坑,肋骨至少断了三根,烧焦的皮肤下能看到,心脏在里面一耸一耸地跳动。
阿迪莱在一边,神情沮丧,悄悄地对陈二蛋说:“这家伙就算抢救过来,也毫无用处。他的嘴巴不能说,耳朵听不见,手也不能动。我们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
“没关系,他死不了。”陈二蛋让他退到一边,把其他大夫也请出去,他要施展神功,给这小子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