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间,陈二蛋已经发现情况不对,把凯特猛地往车座上一按,哒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空,打在另一侧车窗上,车窗上都是防弹玻璃,但从外向内打不容易打透,从内往外打,一下子就把玻璃打烂。
这时,车辆另一侧已经有两辆摩托车过来,他们端起手里的冲锋枪也往车里射击。
陈二蛋一脚踹开车门,整扇车门都被踹得飞起来,咣地一声,把外面那个摩托车队长撞飞,他一手抱着凯特,一手抱了爱米莉,已经飞身到了车外。
这时,摩托车队所有的队员围过来,他们端起手中冲锋枪朝陈二蛋就打。陈二蛋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拼命逃生。如若只他自己,莫说这几个摩托车队员再多一倍两倍又能拿他怎样?只需要三五秒中就能完成绝地反杀。
但现在他一手搂着凯特,另一手提着爱米莉,自己的行动速度已经大打折扣,能在这些人的包围中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哪里还有机会反击?
他只能在那些摩托车保镖中穿梭,他们怕伤了同伴,开枪大有顾忌,一时也不能奈何不了陈二蛋。
事发太为突然,在车前排坐着大保镖尤比金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才明白过味儿来,大叫一声:“混帐,你们在做什么?”是啊,他保安预案做得再好,准备再充分,也没想到过自己的警卫队中竟然出现了叛徒,那些摩托车卫士竟然对主人开枪。
尤比金大怒之下,一脚踹开司机,车门一开,司机飞出车外。尤比金从右侧驾驶爬到左侧驾驶位来。嗡嗡踩起油门,加大马力,一个原地甩尾,把两个摩托车手撞飞,又疾速倒车,把那个车手压成肉泥。
他嘴里哇哇叫着,开车朝摩托车手们撞过去:“混帐东西,你们这些叛徒,看我不撞死你们!”
那些摩托车手个个骑术精湛,另外,摩托车比他的汽车灵活的多了,他们一提车把,飞起来避到一边,尤比金与前面两辆护卫车撞到一起,大火轰地一下起来。尤比金疯狂的踹着车门,好容易从车里爬出来,刚一探头,砰砰两枪打中他的肩头。
尤比金大叫一声,从手中飞出一条铁链,把那个摩托车枪手的脖子缠住,用力一勒,那人的头颅被勒得掉下来。
谁知那颗头颅落地不死,在地上弹了几下,又凌空向凯特这边飞来。陈二蛋早已经见识到这种飞头术,看头颅飞来,他及时飞起一脚,如足球射门一般把那颗头踢飞出去,落到着火的轿车上,轰地一声被一起炸碎。
这时,后面的护卫车队也追上来。他们端了武器从车上下来,尤比金端了枪盯着他们,眼中喷火:“不许动!”他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卫兵反叛了,后面跟上来的那些卫兵端枪过来,是要帮自己,还是想刺杀凯特。
后面赶来的卫兵也惊讶,他们看尤比金拿枪,恶狠狠的对着他们,大家赶紧把手高高举起来:“头儿,我们是来保护凯特女士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尤比金才明白,这些卫士并没有叛变,又担心其中有诈,他也不敢让后面这些人轻易过去,抬枪道:“就在这里警戒,不要过去!”
那些车上下来的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端枪在车边警戒,看着前面火光冲天,已经乱成一团。
很明显,这些叛变的摩托车卫士,他们的目标正是凯特,陈二蛋拖着两人跑到哪里,他们就骑了摩托车追到哪里,像一群疯狂在围猎一只怀孕的兔子。
陈二蛋实在奔跑的痛苦,在这一阵摩托车枪手的围攻下苦苦支撑。正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火车鸣笛的声音,一辆列车呼啸而来。
陈二蛋灵机一动,拖着两人一跃上了火车轨道,他把凯特和小爱米莉一前一后,竖着放到铁轨中间,顺手点了两人穴道,让其一动不动趴在铁轨中间。自己滚身刚刚从铁轨上下去,列车已经呼啸而过。
两名摩托车手已经追到跟前,他们来不及躲闪,被风驰电掣的列车撞到,人与车瞬间成为粉末。
通过刚才的追杀,尤比金也已经判断出谁在叛变,谁是忠诚保护凯特的卫兵,他连连开枪,把那些叛变卫兵打倒,让后面车上下来的警卫过来,把那些人用手铐铐起来,还特意吩咐:小心,别把他们头弄掉了,这家伙脑袋掉了更可怕,他们会飞头咬人!
五十多节车箱,飞驰而过。等列车过去之后,路边的红灯变绿,陈二蛋马上过去,来到刚才自己安置凯特的铁轨旁边。
凯特趴在铁轨中间,头朝向火车来的方向,一动不动。陈二蛋抱她起来,在她腰间一按一揉,解了穴道,她却牙关紧闭,眼睛不睁,垂头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二蛋轻轻呼唤她:“凯特小姐,夫人,凯特将军,喂,宝贝,你怎么了?”
对方只是一声不吭。
这时候,尤比金和那些警卫都围过来,他们看此情景也都着急万分:“这是怎么了?”
陈二蛋在她鼻翼下面探试,没有呼吸,却胸口按一下,却有心跳,这是怎么回事?是被火车挂到了?不可能!如果刚才被火车挂到,现在哪里还有完整尸首?
那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挂起的石子打到要害?或者被火车底部哪个突起悬挂的地方撞到了?那也得有伤痕不是,现在看起来,外表没有任何伤痕,人怎么还在昏迷不醒?
他正在焦急中,怀里的凯特终于忍不住了,扑地一声笑出声来,她拧一下陈二蛋的鼻子:“原来你也会担心我啊!”翻身起来,看了周围围过来的警卫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了,大家准备上车,继续赶路!”
凯特这女子也确实有些大将风度,生死一线还能如此平静,不得不让人佩服。
陈二蛋道:“你这是搞得哪出?明明没事,却在那里装死!”
凯特在他耳边轻轻道:“我就是看你是不是真的担心我。把我一人丢到铁轨那里,整列火车都压过来,你就真的不怕我被碾死!”
陈二蛋道:“怕啊,但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那群人已经成了被人操纵的杀手,他们一起围过来开枪,我一人提着你们两人,实在跑不开,事实上,把你们放到车底下却是最安全的,点了你们的穴道,只要不动,绝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