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本来不想搭理他,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好像大有文章,忍不住朝照片瞥了一眼,立时认出可瓜因的模样,两人是军校时的老同学,她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当初宁肯自己被绑起来,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他私放了给养船。
她看照片上可瓜因浑身是血的样子,不知道是死是活,惊问道:“他怎么了?”
“他死了,一个人就敢闯到黄金顶公寓来,真在胆大的很。不过,他好像对你很是痴情,临死前还不停的念着你的名字,好像就是想救你出去!”弗里奥一脸狞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凯特的脸,“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是怎么死的?”凯特惊问一句,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弗里奥笑道:“当然是被我杀死的。不过,你不要恨我,应当感激我才对。如果不是我杀死他。被王太公抓到,他肯定会生不如死,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痛快,你应当感激我才对!”
凯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看着面前这张丑陋的脸,忍不住冲过来,把手伸过栏杆去,狠狠的朝他脸上一巴掌。
弗里奥顺势抓了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美人,为什么对我如此心狠。你知道,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这些年,我在你身边跑前跑后,从来也都是心甘情愿。你为什么就不肯和我在一起呢?那个死去的可瓜因有什么好?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够做到?”
“呸!”凯特挣了几下,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竟然挣不开,她狠狠一口唾沫啐过去,“你是狗,一只没有尊严,没有良心的狗,怎么能和他比?快放开我,你就这怕王太公把你抽抽筋扒皮!”
这个弗里奥不但没有害怕,并且变本加厉,偏过头来,伸出舌头,在她手背舔了一下:“我不怕,我也宁肯为你去死。我的美人,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天涯海角,我们去过天堂般的生活。”
说完这些,他才又痴痴的望了凯特一眼,把她的手放开。临走前,随手把旁边的按钮一按,原来他进门时,已经有意识的把控制录音等设备都关闭了,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
现在王太公为了积极备战,几乎日夜都与汤姆、杰瑞等守在火云峰,很少回到黄金顶公寓这边,弗里奥实际上已经成了这里的实际掌控人,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
这一天,他又率队在黄金顶周围巡视,巡逻一周,没有什么情况,他让队伍先走,他去路边撒个尿,带着他的袋鼠走在后面。
撒完尿,他随着跟队伍回顶上公寓,但身边那只袋鼠总显得有些不安的样子,摆着尾巴,左右跳来跳去,嘴里还不断发出“特特特,特特特特”的声音。
弗里奥以为它饿了,从口袋里掏出些零食喂它,吃过零食,这家伙还在不停的躁动爪子又在弗里奥身上挠来挠去。#&
弗里奥心里也正烦躁,山上佣兵节节胜利,现在北港,南湾那里都已经被陈家军占领,听说火云峰两个重要仓库也被人家控制,援军几次相救都被打走,黄金顶和火云峰几乎成了绝地,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发起总攻,自己的末日可能就到了。
怎么办?他也说不清。现在这只袋鼠好像发了疯了一样,总在他身上挠来挠去,气得他抬腿踹了这家伙一脚:“什么玩艺,发情了?”
没想到这袋鼠不但不后退,还跳过来用脚蹬他。
弗里奥一时生气,掏出手枪来吓唬它道:“不许再闹,再闹我崩了你!”他手里挥舞着手枪,张牙舞爪比划着,突然“砰”地一声,手枪走火了,面前的袋鼠头上出现一个血洞,呆愣一下,扑通栽倒在路边。被他亲手打死了。
弗里奥也一愣,看着袋鼠被自己失手打死,也忍不住叹一口气,又一脚把它踢到路边:“谁让你不听话,说过不要闹不要闹,还闹。这怪谁!”&&
说完,把枪插到腰间,往黄金顶公寓过来。
他不知道,袋鼠看到了他没看到的景象,结果挨了他的冷枪。
陈二蛋已经摸到黄金顶上来,看到弗里奥落了单,马上贴身过来,使出一招“如影随形”的绝招。这本来是九宫步中的一个身法,但在他这里得到至高境界的发挥。只要让他贴身过来,在目标身后就如同一个暗影一样,你走他也走,你停他也停。你回头他正好在你目光的死角里,明明就在身边,偏偏看不见。
陈二蛋现在有多项高妙武功傍身,所以把“如影随形”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就在大白天,他就能贴在弗里奥的身后,让他毫无察觉。
而却被这只讨厌的袋鼠发现了。它觉得自己的主人不太对劲,怎么突然身后多了一人。它在提醒他,又不会说话,就不停动爪子挠过来,结果挠来挠去,把弗里奥挠得火起,举枪一哆嗦,失手把这只自己养了三年的宠物打死了。
陈二蛋“如影随形”,亦步亦趋就紧贴在弗里奥身后,跟着他一路上山,过门岗,穿过检查区,上楼乘电梯,回到办公室,进到值班休息室里,后者一直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不过,这个家伙也莫名其妙只是感到有些烦闷,又因为失手打死自己的那只宠物袋鼠,又多了些不快,也没心思做事情,自己拎起洒瓶子来,大灌一通,一翻身躺在床上,蒙头一睡。
陈二蛋从他腰间取了钥匙,趁机悄悄溜到隔壁,关押凯特的房间。他早在一个月前,跟凯特来过这里。对这边的环境可以说轻车熟路。
铁门咣当打开,陈二蛋隔了铁栏杆看里面凯特正对着后窗发呆,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后者没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已经有些精神麻木了,也不想理会这些人。
陈二蛋看她没有反应,又故意提高了些嗓门:“我亲爱的凯特小姐,窗外的风景很好看吗?有没有心情和我聊聊人生理想?”
凯特终于反应过来,她还没转头,心里又荡漾起波澜:是谁?不会是他吧!那声音本来应当无比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又让她不敢相信。甚至不敢转过头来,她怕转头发现那人不是自己心中所念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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