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整个会议室更乱,侍卫们、侍女员、厨师们、服务员看到国王面目狰狞,拿手枪乱射,大家哪里还敢上前阻拦,乱叫着往外拥挤着跑开。
埃里佛也惊慌,他在大叫着:“大家别跑,快去叫大夫!”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他眼前闪过。陈二蛋已经到了国王十三世身边,砰砰砰,后者的子弹还在乱飞,陈二蛋左躲右闪,避过子弹,伸出两指,在他肋下一点,后者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凯特也赶紧过来:“我们国王怎么了?”
陈二蛋平静的说:“没什么,应当是头疮发作,痛痒难忍!又因为选举等外事烦恼,引动国王烦躁情绪,内急外火一齐发作,让国王陛下一时情绪失控。”
国王现在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能动。但陈二蛋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这些话声音不大,却句句入心。他的眼泪控制不住,瞬间喷涌而出。
他昨天晚上接到一系列线报,知道王氏集团已经控制了各部要员,正在操纵首相选举,他们的实力已经渗透进南洋国的各行各业……这让国王十三心情烦躁透顶,睡不着觉,头上的恶疮又开始发作,奇痒难忍,不断流出恶臭脓水,随着脉搏跳动,恶疮难耐的瘙痒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只能大把大把吃药!
今天早上召见选举委员会员,统计处主任又确认了选票做假的事情,正让他怒不可遏,大发雷霆之下,刚刚结疤的恶疮再次迸裂,让他忍无可忍,以致于整个人情绪失控,拔枪杀人。
这让凯特也看得心酸不已,觉得做为一国之君也着实不容易,就赶紧对陈二蛋说:“我们不是带药来了吗?你快给国王陛下医治。”
陈二蛋点点头,不慌不忙,招呼埃里佛过来,让他和凯特一人抱头,一人抱脚,他托着腰部,三人合力把国王移动会议室靠墙的沙发上躺好。
埃里佛抱得是国王的头部,恶疮的臭味阵阵袭来,让他几次都要呕吐出来,凭着自己的忠诚又一次次强忍下去,终于把国王陛下安稳的放到沙发上。
陈二蛋让他去外面医务室找大夫过来,先清理一下伤口。
埃里佛跑出去找大夫,可那两名大夫到了门外却都哆哆嗦嗦不敢进来,他们也听说国王疯了,开枪打人,不敢轻易进来。
陈二蛋见了,也没有再勉强他们,让两位老大夫在门外候着,他接过他们手里的药箱,拿进来,取出里面的碘酒药棉一类,给国王擦洗额角磕破的伤口,包扎好,让他侧卧开始处理恶疮。#&
他先取出几根银针,封了国王恶疮周围的血脉,而且找出手术刀,开始切除他耳边的那块恶疮。先横一刀,竖一刀,在恶疮表面划出一个“十”字,里面黑黄粘稠的脓液流淌出来,恶臭溢满整个会议室,连门外偷看的那两个大夫也掩住鼻子。
陈二蛋又拿着手术刀开始清理恶疮腐肉,从疮瘤根部一刀一刀下去,把那些腐烂的肉都割掉。这把旁边的凯特看得惊心动魄,她在军校也学过简单的战场急救的一些常识,知道人的颈部各种静动脉神经复杂,哪里能这么大胆下刀?略有闪失,患者轻则瘫痪,重则当场死亡。
而陈二蛋看起来却是浑不在意,看样子不是在割恶疮,倒像是农民在自己的田地里随意挖着萝卜土豆相仿。很快把恶疮都挖了出来,露出里面的鲜肉,甚至还能看到白森森的头骨。
凯特也偷眼看一下国王十三,后者瞪大眼睛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二蛋放下手术刀,顺手拿过自己带来的那只小木匣,他悠哉悠哉,嘴里好像还哼着小曲儿。伸手就要取里面的“妙药”!&&
凯特看了,忍不住“诶”了一声,眼睛盯着他,好像在说,“你确定要把这些东西用到国王身上吗?”
陈二蛋根本没有理会她,伸手取出药瓶,随手把里面灰白色的药粉,也正是自己新近刚刚焙制好的“女猪零”洒到伤口上。
在旁边的埃里佛把眼睛瞪得像两个鸡蛋了,看了国王又回头看看陈二蛋,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连屋子里的恶臭都忘记了。
洒了药粉之后,陈二蛋又给国王的伤口处盖了一块纱布,用胶布固定好。到此才算完事大吉,他拍拍手说:“好了,完事了。你们让人进来,把地上的污秽清理一下好了。”他又自言自语道:“折腾这半天,我倒觉得有点饿了。”
看看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美食,他倒是不客气,又扯了两根鸡腿塞到嘴里大嚼着,还喝了两杯血红色的葡萄酒。
凯特也真是服了他:这种环境下,还能吃喝得下去。自己出去找来侍者,服务员进来把地面上的脏东西都清醒干净。又问陈二蛋有什么吩咐。
陈二蛋嘴里含着食物,边嚼边说:“没什么了,只是还得等七个小时吧,让外面人不要打扰,我还能给国王接着做个疗养。”
等他吃饱喝足,有了精神。两手对搓一下,发出一团微微红晕的光波。来到国王十三身边,两手如同一台红外线仪器,在他颈部周围“照射”一番。
被“照射”的国王看起来很是享受,眼睛神情倦怠,闪了几闪却“闭”不上眼皮,陈二蛋轻轻拔到他耳根处的一根银针,他的眼皮如同卷帘门一样,啪地一声闭下。
时间每过去两个小时,陈二蛋就用两手给国王十三做一次“红外疗法”,如此反复三次,已经到了将近晚间时分。
天色渐暗时,陈二蛋又做了一次“红外疗法”,而后收手,从他颈边耳后拔下银针,顺手在国王十三的后背上拍了两巴掌:“行了,醒了吧。”
国王应声醒来,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伸胳膊打个欠伸,觉得精神满足,神清气爽,在屋子里走两步,猛然抬头看到对面埃里佛和凯特正睁眼看着他,他也有些吃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
埃里佛有经验,上次陈二蛋给他治疗那个淋巴瘤子,自己也好似做了一场大梦,梦醒来的状态与国王现在一般无二。他赶紧过来给国王道喜:“国王陛下,想必您头上的恶疮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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