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良心了!难道我不是在想办法么!”萧锦元也恼怒了,伸手擦一把脸道:“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赵金枝!今时不同往日!你爹都已经不是侍郎了!你觉得以你家现在的地位,配的上我么!”
说完拂袖而去!
“萧锦元!你……”
赵金枝气的面色铁青,抬脚要去追他,结果小腹一股剧痛传来,她哎呦叫了一声,整个人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萧锦元听到了她的呻/吟。
然而脚步只停留了一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认定,赵金枝是故意演戏,就是为了蒙骗他回去,他才不上当!
“好疼……”
赵金枝蜷缩在地上,疼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茶楼里的小二听到动静,推门一看,顿时看到赵金枝的裙子被鲜血给染红了,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就出门叫人去了。
可是萧锦元早已经坐车离开了。
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茶馆不敢怠慢,连忙派了人去赵家通传消息。
也不知道茶馆的人是怎么搞的,最后竟然把消息传到了大房这边。
赵琼枝听说赵金枝在茶馆里与萧锦元见面,之后就流血的消息,很是复杂。
这个妹妹,前两天还在炫耀自己马上就要成亲了。
这就是乐极生悲么?
赵琼枝摇摇头,心中并无多少悲痛,也无欢喜,只吩咐人去隔壁传递消息。
偏巧赵侍郎不在家。
去外头找相熟的人为他官职被贬的事情运作去了。
二夫人倒是在家。
但是却把大房的人骂的狗血淋头,认为赵琼枝是在诅咒她们家,她们家金枝好着呢。
赵琼枝听到这个消息,都给气笑了。
索性也不管了。
可怜赵金枝一个人在茶馆里面血流不止,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停的哀求茶馆里的人帮帮她,可是遇到这种事情,很多人都嫌晦气,并无人上前。
“只要有人送我去找大夫,我这只金镯子就给他!”最后赵金枝没办法,狠狠心从手腕上摘下来一个沉甸甸的金镯子道。
最后,她终于被人抬到了附近的医馆。
但是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当天夜里,赵琼枝听着隔壁传来的赵金枝撕心裂肺的哭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真真是造孽哦!她若是不利欲熏心,鬼迷心窍,跑来跟小姐你争抢萧世子,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样的结局……”锦画在一旁唏嘘不已。
赵琼枝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最无耻的人,难道不是萧锦元么?见利忘义,翻脸无情,赵金枝不是什么好人,但碰上他,也是倒霉。”
谁说不是呢?
……
一个月之后,小花的伤终于养好了。
赵琼枝开心极了。
当天便要带她出门去逛逛:“这些天窝在房间里闷坏了吧?走!姐带你去吃南街的烤鸭,北街的红糖糍粑,还有赵记的卤牛肉……”
她每说一样,小花就流一次口水。
当天下午,赵琼枝就带了两个丫鬟出门。
在门口上车的时候,碰到了正从外头回来的赵金枝。
比起从前的珠圆玉润,娇美动人,赵金枝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眼神也变得无比阴郁。
她盯着赵琼枝看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隔壁院子。
赵琼枝也收回目光,并不受什么影响。
马车里面,小花有些担心:“小姐,二小姐这个样子,怕是在心里记恨咱们,可是她小产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随她去记恨。”
赵琼枝声音淡然:“身陷烂泥谭的人,看到旁人光鲜亮丽,自然恨不得别人也如她一般,我们要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继续光鲜亮丽,走自己的路,将她远远的甩开。”
小花似懂非懂。
买完东西,赵琼枝顺道拐去了云江楼。
她们到的时候,看到酒楼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好几个下人正在从酒楼里面往外搬东西。
这间酒楼是彻底的不成了。
“云江楼的地契是在萧锦元手里面,他是不是把地契卖给别人了。”赵琼枝将马车帘子掀开一角,盯着从酒楼里走出来,正跟二房的人争吵不休的管事。
那个管事很陌生,一看就不是赵家的人。
不是赵家人,自然是萧锦元的人。
“小姐!好像是的,据说是半卖半送给了定远侯府世子,那也是个纨绔子弟,与萧锦元关系要好……”
“老爷听到这个消息,唉声叹气了许久……“
赵琼枝默不作声。
她又静静的盯着云江楼看了半响,随后吩咐道:“掉头,我们去找定远侯世子。“
“小姐,找他做什么?”
小花有些惊讶:“定北侯世子魏长林……很多时候都在妓院里面待着的。“
“总有不在的时候,派人过去盯着他吧。”
这一天,一行人无功而返。
赵琼枝回府之后,特地的命人查了魏长林的消息,结果发现这个人与萧锦元关系相当密切,当初萧锦元一石二鸟,缠上赵家姊妹的计策,很有可能就是这位定远侯世子魏长林给他出的主意。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