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江岳脸色很平常。他说：“你弟没事了。药要记得吃，我可不想你感冒传染给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许姜知心头一件事放下，一下子陷入昏睡中。这一觉她睡到了晚上，直到口渴得不行才醒过来。
她费力地下床，摸黑去厨房倒水喝。
厨房很大很空很奢华，餐具一应俱全，但一杯开水都没有。
终于水烧好了，许姜知吃力起身去倒开水。可拿水杯的时候手一软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她只能跪在地上收拾。在收拾的时候破碎的杯沿划破了她的手指。
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许姜知呆呆坐在地上看着手指头一滴滴滴血。
她脑子烧空了，口很渴。可是在这号称高档公寓里连一口水都喝不到。
许姜知爬着去拿了手机给江岳发消息。她说她想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江岳的消息回了。
他消息非常简短：【在开会。】
又一条消息过来，这次回消息的是助理。
助理说江岳在忙，让她要是好点了可以先回去看看。
许姜知本来也没指望江岳能百忙之中还能关心自己。陈助理说能离开她就立刻想走。
只是她脑袋痛得像是针扎，还有不停流血的膝盖和手腕。她甚至没办法给自己找到水喝。
许姜知干脆不烧水了，打开水龙头喝凉水。水龙头的水溅了上半身她也没察觉，正好给高烧的自己降降温。
这时房门被打开。
有个尖锐的声音传来：“你干的是什么好事？这样江先生来了要怪罪的。赶紧起来！”
许姜知抬头，是两位胖乎乎的保洁大妈。
保洁大妈不认识许姜知，粗鲁地把许姜知拉走。许姜知闷哼摔在地上，膝盖的旧伤又擦到了碎玻璃。
这下新伤加旧伤，伤痕累累。
两位保洁大妈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总算是放开了手。
其中一位赶紧撇清关系：“这和我们没关系的哈，是这位小姐你自己摔倒的。”
“我们只是每周来打扫的，也没见过这位小姐。”
许姜知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起来。她说：“麻烦两位帮忙打扫下。”
她说着吃力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两位保洁大妈一边打扫一边偷偷议论。
“这女人都没见过，搞不好是江先生的女朋友呢。”
“胡说吧，江先生的女朋友是卢小姐，这女人一看就是便宜货。我看她早晚是被赶走的命。”
她们议论声没有刻意压低，每一句许姜知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种议论，许姜知没有任何感觉。
许姜知撑着还在发烧的身体出了公寓。好不容易到了出租房，一打开门发现弟弟许羽竟然在。
许姜知吃惊了：“你怎么不去上学？”
少年脸色阴沉沉的：“我不去。那个姓方的还没给我道歉，我干嘛去？”
许姜知被他的话噎得一口气没顺过来。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血。
许羽慌了扶着她赶紧躺在沙发上：“姐，你怎么了？”
许姜知推着他：“去，去上课。学校不会开除你了。”
许羽问：“姐，你去求了方家了？”
许姜知不想和他说太多，只是一个劲催他去上课。
许羽看着脸色发白的许姜知，忽然说：“我去喊顾哥哥照顾你。”
许姜知懵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