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姜知用尽一切力气死死抱住许羽。她对程志说：“你走吧，我没钱，你打死我也没钱。我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志突然眼尖看到许姜知的包。
他去搜包，许姜知一急赶紧和他抢。但许姜知哪是程志的对手。她被程志推倒在地上。
程志搜到了两把手机，然后找到了两张银行卡。
当他看见黑卡时，眼睛都直了。
他恶狠狠问：“这是谁给你的？”
许姜知抿紧嘴唇不吭声。
程志甩了她一巴掌，打得许姜知头发都散了。他骂：“那野男人是谁？谁给你的限量黑金卡？”
程志的神态很狰狞。许姜知一声不吭地缩在地上，一般这个时候等程志狂吼完就没事了。但她忘了还有弟弟许羽在。
许羽操起凳子就往程志的背上砸。两人扭打在一起。
许姜知急了，赶紧去拦却挨了程志好几下。
她身子骨娇弱，被碰到的地方一下子青肿起来。许羽突然冲厨房拿了一把刀，发了狠就要捅程志。
许姜知尖叫一声。
于是程志挨了一刀，血溅了许姜知一脸……
……
许姜知呆呆坐在派出所冰冷的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想站起来，但脚麻了。
她想起老人说年轻时候不要坐地上会宫寒，以后会生不出娃儿来。
她肚子涨涨的，坠坠的。也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大姨妈要来了。
顾良生赶来了。他头发微乱，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外套都没来得及换上。
他看见地上的许姜知，赶紧把她扶起来。
“姜知，姜知，出了什么事？”
许姜知好半天才回过魂。她眼底白茫茫的，看得顾良生脸色白了白。
他一把将她搂住：“姜知，不怕。我来了。”
许姜知喃喃说：“弟弟，弟弟不能有事。”
她像是受惊了的鸟缩在顾良生的怀里不停发抖。
顾良生想去问情况又不忍心离开。
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员进来：“许羽的亲属吗？这里签个字。”
许姜知拿着拘留通知，手抖得都痉挛起来。
那人不耐烦：“持刀伤人，还有很多目击证人。你弟虽然年纪小，但也有法管着他。”
许姜知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大叔，我弟弟要中考了，他不能留案底。我求你！我求你。是我捅伤程志的，我去坐牢。”
那人急了：“你这是干什么？这事是替人坐牢就能算完的吗？”
等候室吵闹起来。
许姜知固执不想签字，派出所的人一直在劝，最后发现劝不动许姜知就去劝顾良生去劝劝。
顾良生为难：“姜知，我们今天先走个流程好不好？等明天我去找熟人。一定有办法的。”
许姜知神经质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敌人。
她反问：“你妈能让你帮我吗？你有什么熟人吗？”
顾良生眼神黯了黯。他伸手去拉许姜知：“姜知，你不要这样。我会替你想办法的。你相信我。”
许姜知推开他快步走了出去。
等她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激动。
过了一会儿，陈助理匆匆来了。他先是询问了一下过程，然后再低声问了许姜知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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