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对女子都不假于色,更何况如今现在,怕是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就算是想拿闺女来巩固自己地位的人家也不敢冒这个险,主要是怕人搭进去了什么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毕竟寿王从不是好脾气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甚至还有可能还会连累家人,这种怎么算都不划算的事谁能愿意。
是以当冲喜这则传闻传出时这几日大街上几乎很难见得到各府的千金,冲喜不怕,就怕冲的命都没了,几乎都龟缩在各自的家里。
寿王府。
“爷,冲喜的消息如今大街小巷消息都传遍了”慕白脸上带着笑意,然后期待的看着自家爷“接下来,是不是该进行另一项了。”
所谓的另一项,就是派人去各府各世家要所有未婚配女子的八字字。
至于不愿意,能够有机会嫁入寿王府是多大的荣光,那是祖宗上积了大德了,除非是想得罪寿王。
慕白甚至都已经开始期待各位大人的表现了。
“不急,再等上几日,等本王从宫里回来后”慕寒卿注意力还在手里的账册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在身边咋咋呼呼明显有些兴奋过度的慕白。
慕白也不是真蠢,就是有时候有点二,主子这么一说便明白主子的意思。
这样做确实更稳妥些,王爷的名头虽然也很好用,但是宫里头的那位下旨了各府的大人谁敢抗旨呀!
接下来京城各家的男儿怕是要被抢疯了,一想到这里慕白就忍不住乐了。
话说他这个年纪怎么也没人看上他呀,讲真的有些官方人家的子弟还真不如他,至于奴才身份身契主子早就给他了,只不过是他没愿意去消。
但一想到家里多一个娇柔造作的女人,慕白身体就忍不住的打颤。
算了算了,他这样的还是适合跟在爷身旁,女人这种东西不适合他。
“爷,您喝茶”不再胡思乱想看着自家主子的茶盏空了,慕白赶紧添上,殷勤的让慕寒卿终于抬眸看他。
“说吧,你又想说什么?”
“嘿嘿,爷,小的不是看您太辛苦了,说个乐子让您高兴高兴。”
“爷,是关于文阳侯府的,说是侯府的夫人昨夜遇见脏东西了,如今道士都已经被请进府了。”
“文阳侯府”慕寒卿一愣。
接风宴那日钱叔对于文阳侯府似乎有些特别,传过来的消息隐隐好像带着一些敌意。
可要以钱叔的身份真想要做什么没必要缩手缩脚,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慕寒卿放下账本,眸色暗了暗。
“去查查。”
“是”扫了一眼主子手里的账本,慕白跑的飞快。
只要不让他看账本儿,做什么都是动力满满。
此刻的文阳侯府青松院里正闹哄哄的一片,一个身着道服的道长一手拿着浮尘一手拿着符纸,身后跟着一众小道士正在侯夫人居住的寝室里做法驱邪。
寝室里摆放着供台,台面上放着香炉贡品,五面青、红、黄、白、黑五色令旗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着,一只被束缚着的大公鸡就这么静静的躺窝在供桌的正中间,大红的冠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加鲜艳欲滴。
一名道长正在做法,脚上踏着特殊的步伐,手中的浮尘在房间里各种动作,符纸更是上下翻飞贴在各个位置,嘴里念叨着法旨。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收……”
随着道长手中的浮尘虚空一指,接着三百六十度旋转,浮沉直直的悬在半空中指向了供桌上的大公鸡。
大公鸡脖子突然一伸,竟直愣愣的抬着脖子正对着道长,一双眼睛顿时成了斗鸡眼,头顶的冠子都跟着直棱的更直了。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吓坏了王府的几位主子,尤其侯夫人看着那悬空立起来的浮沉整个人颤抖起来,脸色刷的白了起来。
这熟悉的一幕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恐惧,昨夜经历的恐怖一幕幕不停在脑海中反复出现,若不是被身旁的婆子扶着,侯夫人此刻哪里还站得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随着道长法令一指,只见供桌上的大公鸡突然翻了个白眼脖子一歪倒在了供桌上,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这只公鸡突然间又站了起来,接着高挺的头颅对着空气一阵乱叨,然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鸡鸣声,声音那叫个震耳发聩,听的所有人都跟着心惊胆跳的。
一口烈酒径直喷向了公鸡精神高昂的头颅,接着又见道长连空虚化,一道圆出现在空中,将手中符纸丢入圆中,无火自燃,最终化为灰烬时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碗中,这场法事算是告一段落。
“阴魂已去。”
踏着矫健的步伐,一副高人模样的道长说出了让人期待的这四个字。
“好了,好了,道长既然说阴魂已去,那就没事儿了,夫人你就放心吧。”
这位请的是全清观久负盛名的泉石真人,泉石真人道法高明,最擅长的也就是驱邪收鬼,在这方面是比较让人信服的。
闻言大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文阳好也赶紧示意管家,道:“辛苦道长了。”
管家随即上前,将手里的香火钱恭敬的放在了泉石真人随同的小道长手里。
“道长真的没问题了吗?”喝了药已经好了很多的李妈妈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在丫头的搀扶下忍不住的问。
昨天晚上遇到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不能想,李妈妈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心脏不停的噗噗跳着。
道长自信的一笑,手中的浮尘用右手换着左手,虚空一扫,“各位且放心,此院的阴魂确实已除,不过怨气颇深,短期内还是不要踏足为好,并且需在此焚香七七四十九日。”
“是是是”李妈妈赶紧点头。
就算道长不说夫人也不敢在此去居住了,上晌闹出那么一出后就换到了另外一处院落。
有了道长的话侯夫人脸色也终于好了些,不知是不是做法真的起作用了,身上竟觉得暖和了些,不像之前一直冷飕飕,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
“谢过道长”这一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其他不说,最起码这回的心是真的安定了许多,说着示意身旁婆子也拿出了一份香火钱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