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学习版面在薛渊学过了十个技能后就变黑了,他只能继续学习已经学过的内容,高级黑客所需要的商城积分还没攒够,其它技能早已亮起了高级的标志,显示着它的特殊。
怎么能不特殊呢?这是唯一一个在他事业之外的技能。
它的意义也很特殊,如果他没有系统,此生都不可能真正去学习的这项技能,代表了他曾被系统眷顾。
另一边,辰和寅正在看电影。
寅的手法很好,再加上剪辑的时候还有辰帮忙,以至于成片过分压抑了。
一开始就是一个奇怪的实验室里,随着某个人嘟嘟囔囔的话,让人们知道了这个电影的世界观。
这里只有四类人:
全尸化理智人类——尸人,他们是身体腐烂但意识清醒的人,通常不具备威胁,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的身体要脆弱。
全尸化嗜血人类——丧尸,他们身体腐烂意识混沌,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会被血液引诱,身体坚韧。
半尸化人类——人,他们的身体腐烂程度少且意识清醒,除了个别只能饮血之外,其他人与人类没有差别。
异能化人类——异人,他们意识清醒,有很强的攻击能力和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他们的存在凤毛麟角。
人们存活在一个全民尸化的世界里,半尸化人类才是所谓的普通人,他们占有了世界人的绝大部分比例,普通人早于十六年前彻底消失,半尸化人类取而代之。
而毫无理智的丧尸则会在每月中旬恢复两天的神志,所以中旬是大部分有家属成为丧尸的人类集体探亲的日子。
尸人寿命短暂、身体脆弱,很多人类都同意斩杀尸人,不过还有一部分由人异人和部分人类组成的组织在维护他们,并提供尸人的住宿和生活保障。
异人的地位非常微妙,他们拥有奇特的能力,大部分人类认为他们比丧尸更具威胁,很小一部分人极端推崇异人。
这个世界无疑是疯狂且病态的,在接下来的剧情,暴露了这一点。
主角是正实验室中,一名研究人员的“人奴”。
人奴,顾名思义,就是为那些只能饮血的人类提供血液的奴隶,他们也是人类,只是他们与真正的人类更像,尸化程度不足百分之一,数量极其稀少,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
这些稀少的、与真正的人类更像的“人类”,全部被现在的人类打上了奴隶的标签,被人肆意买卖交易,俨然成为了人类权势层的某种象征。
尸化后的人类或是丧尸、尸人,相貌都会因为尸化腐烂而有所损伤,唯有那些“人奴”和异人才有正常人类的外表。
异人掌握着特殊能力,无法被人轻易掌控,可这些尸化程度较少的人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自然会被打上奴隶的标签,没有人将他们当成人。
不论是嫉妒心作祟还是事不关己的心理,人奴的出现基本是尸化时代必然的产物。
扭曲疯狂的世界,总会有一些丑恶流露在表面上,而人奴,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丑恶,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人前,人们唏嘘过后就会视而不见。
‘你还可以找一个好的主人嘛。’
‘只是你的主人有问题,不是所有人都有问题的啊。’
‘这个人奴好可怜啊,唉。’
‘被打成这样?肯定是这个人奴做错了事。’
廉价的同情和评价是人奴们最不缺少的东西,有些人能利用这些得到些赏钱,有些人暗恨着他们的肆意评价却无可奈何,到最后,剩下的只有麻木。
“你的身份是什么?”薛渊扮演的索瑞正躺在一个小房间的床上,享受着面前男人的体贴照顾。
这个房间非常简洁,一个单人床、一套桌椅、一台跑步机和机器旁边的几个哑铃,四周的金属墙壁似乎预示着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点。
男人平静的看着索瑞,语气温和:“人奴。”
两人的对话,似乎是一种奇怪的交锋,薛渊不算锋芒的眉眼中,带上了一丝布偶娃娃的感觉,冰冷、安静,又有些诡谲。
男人虽然语气温和,可也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似乎人奴的背后还有着什么。
他们说了很多,其中一两句奇怪的话好像表达了什么并非表面上的内容,如同交换情报,又像是单纯的、一位人奴侍奉着一个贵宾。
可很快,随着人奴离开房间,墙壁收拢,让人发觉索瑞是个笼中鸟。
又是一天,又是同样一份类似于水的营养液,又是同一个人奴和索瑞,又如同初次见面一般交谈了几句,而人奴的脸色变得苍白。
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的索瑞正想着什么,神游天外般喝了那道透明的液体,突然注意到男人白色手套上的血痕,手套被红色液体浸湿,能看出是伤口在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索瑞咽下口中的液体,下意识想要摘掉那副手套。
男人躲了一下,但索尔速度更快地捉到了那只手,手套下的手掌完好,只是手腕处正不断向下流着血液,白皙干净的手掌被血色污染,弥漫着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昨天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只是主人的惩罚。”人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表情没有变化,这种时候看起来像个变态。
承受疼痛的人,无论是肆意的笑还是夸张的笑都可以理解,但这样不带一丝勉强或发泄意味的笑容,就像没有痛感的娃娃,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寅挑挑眉,低声道:“辰,这个人奴写的是你自己吧?”
辰目不转睛:“如果是我,想要救人很简单。”
寅赞同:“确实,但这种完全不在乎外界反馈的人——我只见过你一个。”
“他不是。”
电影中的配乐徒然变得犀利,金属墙壁上毫无预兆地融化出几道金属环,准确地扣住索瑞,双手双脚双肩腰间,几乎称得上全副武装。
但被人控制的索瑞此时却像是松了口气,像是之前一直处于一种等待未知,又害怕未知的心情中——而这种心情是磨人的。
事到临头,索瑞似乎放下了所有恐惧,没有想接下来他会遭受些什么,闭着眼睛,仿佛依然在等待着什么,没有做出特殊的举动。
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走进房间,看着索瑞闭着眼睛也没有在意,只是不断记录他的身体状态。
中央的半老男人上下打量着薛渊,语气冰冷:“现在尝试注射x系列药物,x-tuz-143号药品,注射40毫升,www.youxs.org。”
另一个没有记录的人一愣,急忙道:“26号无法承受高于20毫升的143!”
半老男人厉声喝道:“执行命令!”
那人叹了口气,点了几下自己带着的手环,不知点了什么按钮,原本就被困住四肢的索瑞被玻璃罩彻底围住,似乎里面的氧气含量都变成了极其精准的数字。
观众看着几个记录的人点按着玻璃罩上面的按钮,都知道那个143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身处其中的索瑞?
心一急,索瑞口不择言:“爸,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妈吗!”
这句话取得的效果巨大,包围着玻璃罩的人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奥文舒哲尔的目光中带着点探究,这不但让观众弄懂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更加兴奋了。
奥文舒哲尔的表情变得阴鸷,低声吼道:“你不是我儿子!谁知道你母亲他偷了什么人回——”
没等说完,奥文舒哲尔的表情又是一变,从观众的角度里能看见他的耳机闪烁着光芒,似乎有什么在与他说话。
果然,耳机的灯光灭下去之后奥文舒哲尔立刻道:“19号实验体出现意外,我们走。”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他们离开后,玻璃罩和金属环尽数融入墙壁上的金属中,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原本被关在房间里的索瑞也因为今天的事情开始急躁起来,像是有什么计划出现了差错一样。
另一边一个陌生男人目光呆滞地看向四周的金属,墙壁浑然一体,他甚至无法分辨房门的形状,只能盯着有人出入的位置发呆。
早上,又是人奴送来食物,索瑞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只是盯着他的手腕和手套,发现没有一丝血痕时轻轻呼了口气。
男人发现他在看自己,这一次他主动摘掉手套挽起袖口,手腕上的痕迹异常狰狞,上面连带着些血丝,看起来像是伤口愈合后又迸裂过,暂时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索瑞叹了口气,说着不明不白的话:“要快点好起来啊。”
“不是很疼。”男人似乎在解释自己的伤势:“只是看着吓人。”
在戴好手套整理袖口的时候,男人垂眸:“明天。”
看上去好像没头没脑、不明不白的两个字,让观众一下子猜出来两人一直在打着什么哑谜,都下意识提了口气——明天,要干大事了啊。
19号实验体似乎真出现了意外,以至于今天格外安静,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出事。